客房內,秦凡跟夏凝雪大眼瞪小眼。
“別這麼看著我,搞得我很想跟你住一起似的。”
秦凡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可是有婦之夫,跟你一個陌生女人同處一室,傳出去我還要不要清白了?”
夏凝雪氣笑了:“天大的笑話,你這種人哪來的清白?”
“是是是,我不清白,天上地下就你夏掌門最清白,這總行了吧?”
秦凡此言一出,夏凝雪氣息瞬間變冷,房間內溫度陡然下降。
“開玩笑開玩笑,別當真嘛!”
秦凡趕緊示好。
夏凝雪冷哼一聲,雙腿交疊坐在太師椅上不再說話。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是人間絕色,什麼都不用幹,僅僅坐在那裏就已經豔壓群芳了。
不同於周婉瑜的溫婉嫵媚,夏凝雪自帶一股俾睨眾生的強者風範,宛如君臨天下女帝一般。
“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
夏凝雪美眸翻了翻。
“夏掌門,你談過戀愛嗎?”
秦凡冷不丁問道。
夏凝雪愣了愣,隨即冷道:“打聽這個幹嘛,管好你自己!”
秦凡聳聳肩:“估計是沒有,你這麼兇巴巴的脾氣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誰兇巴巴了,我生來脾氣就這樣!”
夏凝雪哼了一聲,“作為修真者,大好年華卻用來談情說愛,你不覺得這是浪費生命嗎?”
秦凡笑了笑:“不覺得啊,修真跟戀愛並不衝突,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在身邊,不是更好嗎?”
夏凝雪麵露不屑:“除非你能找到一個跟你實力相近的伴侶,否則,對方隻會成為你的累贅,比如你那個可愛的未婚妻。”
秦凡搖頭:“我可不這麼認為,男人保護女人,丈夫保護妻子,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能叫累贅呢?你是不是沒感受過被人保護的滋味,所以才這麼武斷?”
一句話戳中夏凝雪的軟肋,她又羞又氣卻又不好發作。
夏凝雪自幼失去親人,漂泊孤苦,好不容易被師父收養,然而沒過幾年師父也離她而去。
這些年,不管遇到什麼艱難困苦,夏凝雪都是一個人扛,身邊根本沒人能幫忙,更別說被人保護了。
這種事,她想都不敢想。
“我這個人向來獨立,自己就能保護自己,不需要任何人憐憫!”
片刻後,夏凝雪冷冷說出這麼一句。
“嗬嗬,所謂獨立都是逼出來的,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獨自承受風風雨雨,誰不願意被溫柔嗬護?”
秦凡這句話更紮心,夏凝雪終究還是破防了。
“你夠了!”
夏凝雪氣得玉麵緋紅,死死瞪著秦凡。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你這人真是的,聊著聊著就急眼,難怪沒有男人敢接近你。”
“你不是男人?”
“你非要把我當女人也不是不行。”
“呸,無恥!”
秦凡笑著擺擺手:“好了好了,說正事。還記得馮家嗎?”
“廢話,我又不是老年癡呆,幾天前的事能忘?”
夏凝雪餘怒未消,沒好氣說道。
“那你知道馮家為了除掉我向誰求助嗎?”
秦凡似笑非笑問道。
“誰?”
夏凝雪來了幾分興致。
“正是薛家!”
秦凡把剛才跟薛懷仁的對話原樣複述了一遍。
聽完後,夏凝雪滿眼詫異:“你瘋了吧,明知道薛家正到處找你,你還敢留下來?”
秦凡淡然道:“以薛家的人脈找到我是遲早的事,躲是躲不開的。”
“所以你就自投羅網了?”
夏凝雪哼道。
秦凡笑了笑:“我這叫深入敵營!”
“我警告你,薛家可不是好惹的!”
夏凝雪鄭重說道,“剛才我聽薛茹萱說了,她爺爺薛懷仁以及薛懷仁的兩個兄弟都是築基境高手,她爸跟她叔叔都是練氣境巔峰,突破近在眼前。真要動起手來,咱們占不到便宜。”
秦凡漫不經心道:“薛家的人員構成我早就摸清楚了,除了三個築基境的長輩外,剩下的都是雜魚,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勸你別太大意,這裏是京城,不是雲州更不是川蜀,咱們孤身作戰,沒有任何幫手。”
夏凝雪蹙眉說道。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林衡,不然我一直不踏實。”
“剛才薛茹萱跟我說了,她已經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最遲明天就能有消息。”
“林衡……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
“這事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
“爺爺!”
薛茹萱走進書房,笑著打了聲招唿。
“安頓好他們了?”
薛懷仁抬頭問道。
“嗯嗯,我把那間最好的客房收拾出來了,重新布置了一番。”
薛茹萱含笑說道。
“那就好,記住,對這二人一定要畢恭畢敬,不能有絲毫怠慢,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們拉攏過來!”
薛懷仁說道,“有了這二人助陣,咱們薛家可就真的如虎添翼了!”
“這事恐怕不太好辦,尤其那個姓夏的女人,性格高冷的很,不容易接近。”
“慢慢來,連石頭都能焐熱,更何況人心?”
“那倒也是,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五哥,之前他不是跟秦先生有過節嗎,要是讓他知道秦先生住到咱家了,肯定要鬧事。”
“他在哪兒?”
“出去參加飯局了。”
“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立刻迴來!”
……
天上人間會所。
五樓包廂。
薛誌聰正跟幾個狐朋狗友觥籌交錯,每人懷裏抱著一個穿著暴露的豔女。
“來來來,哥幾個喝著!”
薛誌聰不斷給眾人倒酒,醉醺醺說道。
名叫張嵩的寸頭男人咧嘴笑道:“薛少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請我們來這麼高檔的地方消費?”
“是啊,天上人間可是京城最好的會所,不花個幾十萬都別想出門!”
旁邊的孫鑫笑嗬嗬說道。
“薛少,你發財啦?”
劉永也開口問道。
“這話說得,本少再怎麼說也是薛家人,來這裏消費消費還叫個事?”
薛誌聰打了個酒嗝,隨手扯開皮包拉鏈,倒出一遝遝通紅鈔票。
“媽的,不就是錢嘛,老子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