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薛家人跟王家護衛(wèi)隊紛紛下車,本就不太寬敞的道路此刻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薛懷仁剛要下車之際,吳管家跑過來稟報:“家主,下麵的人發(fā)來消息,秦凡跟丟了……”
薛懷仁當(dāng)即臉色一沉:“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能幹什麼?問問他們在什麼地方跟丟的?”
吳管家趕緊答道:“問過了,就在這附近,這裏七繞八拐的岔路太多,秦凡走得又太快,一不留神就跟丟了。”
薛懷仁微微凝神:“秦凡來這附近幹嘛?”
吳管家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來辦什麼事吧,家主,要不要加派人手去找?”
薛懷仁擺手:“不必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除掉楚湘君,秦凡以後再說,既然他已經(jīng)在京城現(xiàn)身,那就休想逃脫老夫的手掌心!”
“讓那幾個小子過來幫忙吧,反正他們就在附近。”
吳管家提議。
光頭跟他小弟並不是薛家人,而是薛家的附屬勢力,有事的時候幫忙,沒事的時候愛幹嘛幹嘛。
“行,你看著辦吧。”
說完,薛懷仁邁步下車。
環(huán)顧四周,眾人列隊整齊,一個個精神抖擻,威風(fēng)十足。
薛懷仁自豪感油然而生,現(xiàn)在的他仿佛是一位檢閱三軍的統(tǒng)帥,手握權(quán)柄,睥睨天下。
這麼多高手齊聚一堂,還能扳不倒區(qū)區(qū)一介女流?
這時,曹瑞擠出人群,對著大雜院裏麵大喊:“楚湘君,你給臭婊子,給老子滾出來!”
比起薛家,曹瑞顯然更恨楚湘君,他巴不得薛家往死裏收拾這個女人。
“大早上的嚎喪呢?”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楚湘君邁步走出大雜院。
眾人都是眼神一凜。
尤其昨天那些被楚湘君蹂躪的薛家人,更是憤恨不已,心中卯足了勁想要跟這個女人決一死戰(zhàn)。
“喲嗬,還敢出來呢,老子還以為你會窩在家裏裝死呢!”
曹瑞怒罵道。
楚湘君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跟薛家不是有仇嗎,怎麼跟他們混到一起了?”
曹瑞喊道:“我不光跟薛家有仇,跟你更有仇,仇人的仇人就是盟友,懂嗎!”
楚湘君訕笑:“這我就不明白了,咱們好歹共事一場,怎麼就成仇人了?”
“你他媽還有臉問?”
曹瑞急眼了,“這一年多,老子不僅要負(fù)擔(dān)你那個死媽的醫(yī)藥費,平日裏還要給你開工資,林林總總算起來,少說也得兩三千萬,結(jié)果呢,你他媽的恩將仇報!”
楚湘君蹙眉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收了錢不假,可也沒少給你辦事,沒有我支撐,你的安保公司能有現(xiàn)在的規(guī)模?怕是早就垮臺了!”
曹瑞被懟得啞口無言。
可不嘛,安保公司全靠這個女人撐門麵,修真者這三個字還是很好用的。
僅憑楊慶跟朱宇根本成不了事。
“少扯淡,我問你,昨天我讓你幹掉薛家,你為什麼不聽?”
曹瑞怒聲質(zhì)問。
“我一口氣打傷幾十個薛家人,這還叫不聽?”
楚湘君反問。
“我是讓你徹底鏟除薛家,不是打傷幾個人就完事了!”
“笑話,薛家那麼多高手我一個人應(yīng)付的過來?收多少錢就幹多少事,用幾千萬就想買我的命,你睡醒了沒?”
曹瑞氣得七竅生煙:“那你他媽最後把我扔下是什麼意思,倒是帶我一起走啊!”
“當(dāng)時我說的很清楚,帶你走是要另外算錢的,你不加錢我當(dāng)然自己走了。”
楚湘君麵無表情說道。
曹瑞心裏這個罵,操蛋,這女人真是掉錢眼裏了,三句話不離錢,上輩子是窮死的嗎?
“喜歡錢是吧,好極了!”
曹瑞指著身後眾人,惡狠狠說道,“看見沒有,這些人全都是來對付你的,今天你必死無疑!放心,等你死後,我肯定會多給你燒紙錢,誰讓咱們關(guān)係這麼好呢!”
楚湘君白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今天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都這時候了還他媽嘴硬!”
曹瑞轉(zhuǎn)身看向薛懷仁,催促道,“別愣著了,趕緊幹死她!”
薛懷仁冷道:“有我在,還輪不到你發(fā)號施令。”
曹瑞被懟得沒脾氣,隻能退到一旁生悶氣。
薛懷仁視線投向大門口的楚湘君,眼神中充斥著冰冷:“說吧,你想怎麼死?”
楚湘君嫣然一笑:“姑奶奶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死?”
薛懷仁冷笑:“事到如今你還妄想活命,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楚湘君問道:“薛家主此話何意?”
薛懷仁道:“昨日你大鬧薛家,打傷薛家?guī)资谌耍覂鹤痈蹲痈请U些命喪你手,今日我們傾全族之力向你複仇,你覺得自己還能活?”
楚湘君付之一笑:“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特別驚恐,然後跪地求饒?”
薛懷仁搖頭:“即便你再怎麼求饒,今天也是難逃一死!”
薛家被攪成這般境地,要是不將元兇正法的話,今後誰還把薛家當(dāng)迴事?
“嗬嗬,今天確實會有人死,但不是我。”
楚湘君淡然道。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們不成?”
薛懷仁冷道。
“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
楚湘君含笑以對。
“我是不是覺得有秦先生跟夏女士當(dāng)靠山,所以就能肆無忌憚?”
薛懷仁漠然道,“實話告訴你,他們兩個已經(jīng)被我支走了,此刻已經(jīng)在千裏之外的張北,就算想要救你也來不及了!”
楚湘君秀眉輕挑:“真的嘛,我不信,保不齊他們一會兒就能來呢~”
“癡心妄想!”
薛懷仁冷哼一聲,隨即斷喝道,“誰來打頭一陣!”
“我來!”
話音落地,一個精瘦男人走出人群。
他叫薛海,是薛兆跟薛霖的遠房堂弟,屬於家族的中生代。
昨天薛海出門辦事沒趕上那場大戰(zhàn)。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出頭露臉的機會,薛海肯定不能錯過。
薛懷仁有些詫異。
這個晚輩實力平平,這些年沒什麼亮眼的表現(xiàn),他怎麼敢打頭一陣?
“阿海,這個女人實力不俗,你恐怕……”
薛懷仁欲言又止,顯然信不過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