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昨天一戰(zhàn),楚湘君已經(jīng)把薛家的底細摸透了,除了那三個“仁”字輩的老家夥外,剩下的人全都不足為懼。
薛兆跟薛霖夠強了吧,不照樣被她打成重傷?
更別說其他人了,不管來多少都是送!
首戰(zhàn)不利讓薛家人不免有些喪氣,一是埋怨薛海不該強出頭,二是咒罵楚湘君真該死。
“安靜,遇到點事就吵個不停,成何體統(tǒng)!”
薛懷仁冷聲嗬斥。
“家主,讓我去吧,昨天我敗在這個女人手上,今天說什麼也要找迴麵子!”
薛子坤主動請纓。
“算我一個!”
“還有我!”
“我也去!”
這些人昨天全都敗在楚湘君手上,心中都窩著一股火,想要一雪前恥。
“你們可想好了,一旦出戰(zhàn)非死即傷。”
看著幾個年輕晚輩,薛懷仁沉聲提醒。
這些人全都是家族未來的希望,他是真舍不得讓孩子們出戰(zhàn)。
萬一有個閃失,那薛家可就要斷代了。
“家主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就算打不贏楚湘君也要盡量消耗她的氣力,方便後麵的人動手!”
薛子坤壓低聲音說道。
薛懷仁微微點頭:“好吧,你們幾個務(wù)必小心,千萬不要逞能!”
“明白!”
薛子坤對著眾人一招手,“走!”
看著這幾張有些熟悉的麵孔,楚湘君秀眉微蹙:“昨天你們不是跟我交過手嗎,我大發(fā)慈悲沒殺你們,你們還敢挑釁我?”
薛子坤怡然不懼:“少廢話,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們幾兄弟要一雪前恥,將你置於死地!”
楚湘君噗嗤一笑:“口氣不小嘛,連你們的叔叔伯伯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你們幾個小崽子了。”
“就算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今天也要跟你不死不休,薛家沒有孬種!”
薛子坤冷聲道。
“有種,既然你們非要送死,那姑奶奶就成全你們!”
說著,楚湘君雙臂微微揮動,頓時一股寒氣彌漫四周。
“上!”
薛子坤斷喝一聲,帶著幾個兄弟衝了過去。
唰唰唰!
一時間拳腳相加,招式淩厲。
楚湘君不慌不忙,左手右手接連揮動。
嗤嗤嗤——
一道道寒氣不斷撲向薛子坤等人。
起初他們並沒在意,不就一股寒氣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漸漸的,他們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了。
那些寒氣竟然透過衣服不斷滲進皮膚之中,血肉,經(jīng)脈,乃至五髒六腑都被寒氣侵蝕,凍結(jié)。
最後,薛子坤等人竟然硬挺挺凍在原地,就像冰雕一樣動彈不得。
更恐怖的是,即便身體凍住了,可他們的意識依然清晰,隻是挪不了步,張不開嘴。
對此,其他人並不清楚,都在心裏犯嘀咕,薛子坤他們怎麼不繼續(xù)出招了,全都愣在原地幹嘛?
“子坤,速戰(zhàn)速決,不要拖延!”
薛兆大聲嗬斥。
“大哥,不對勁,你再好好看看他們,他們的身體好像被凍住了。”
薛霖提醒道。
薛兆一怔,趕緊凝神細看。
確如薛霖所說,那幾個人身上全都覆了厚厚一層冰霜,雙腳跟地麵之間也被寒冰凍結(jié)起來。
“這怎麼迴事?沒見那個女人出招啊,怎麼把子坤他們給凍上了?”
薛兆大為不解。
“剛才她不是揮手了嗎,應(yīng)該是在散發(fā)寒氣。”
薛霖解釋道。
“隨便那麼兩下就把好幾個人凍住了,這可能嗎?”
“沒什麼不可能的,大哥,別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咱們還能不知道?”
聞言,薛兆心裏一沉。
是啊,昨天他們哥倆可是跟楚湘君較量過的,此女實力之強,絕不在三位長輩之下,否則他們哥倆也不會身受重傷了。
院子深處的胖哥胖嫂等人全都一頭霧水,這什麼情況,怎麼完全看不懂?
楚湘君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隨便揮揮手就把好幾個人凍住了?
她又不是冰箱,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寒氣?
“這就是薛家引以為傲的精英後輩,嗬嗬,一群菜雞。”
說著,楚湘君一揮手,把薛子坤等人全都卷上半空。
“快接住!”
薛懷仁大聲提醒。
這幾個人全都凍得梆硬,這要是摔倒地上非得粉粉碎不可。
眾人一哄而上,七手八腳的把薛子坤等人接住,但他們也被“冰雕”砸的不輕,一個個哀嚎慘叫。
“大爺爺,子坤他們?nèi)純龅冒鹩玻龠@麼下去怕是全都要活活凍死!”
薛誌聰看了眼那幾個人,趕忙說道。
薛懷仁當即上前給薛子坤等人注入靈氣,想要為他解凍,然而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別白費力氣了,這股寒氣隻有我能解。”
楚湘君似笑非笑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急,他們最快也要半個小時才會死。”
薛懷仁冷哼一聲:“那我們就在半小時之內(nèi)解決你,讓你親手給他們解凍!”
“家主,讓我會會這個女人!”
“還有我!”
“算我一個!”
又有七八個人站了出來。
這次薛懷仁並未同意。
事實已經(jīng)證明,除了薛家三個長輩,其他人根本不是楚湘君的對手,去多少送多少。
明知道打不過,又何必白費功夫?
薛懷仁看向王家護衛(wèi)隊:“張隊長,我們薛家已經(jīng)連戰(zhàn)兩場,現(xiàn)在是不是該你們露兩手了?”
張肅訕笑道:“我們不急,你們先來吧。”
不急?
這叫什麼話?
薛懷仁有些惱怒。
讓你們過來是幫忙的,不是來看熱鬧的,怎麼一副吃瓜群眾的嘴臉?
“張隊長,我們薛家已經(jīng)付出這麼大代價了,你們王家一直袖手旁觀似乎說不過去吧?”
薛懷仁冷道。
“怎麼會呢,等薛家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出手,可現(xiàn)在……”
張肅瞟了眼薛家三老,繼續(xù)道,“你們老哥仨都還沒出手呢,要是我們出手的話,豈不是反客為主了?”
來之前王巍再三交代張肅,不要強出頭。
是薛家跟楚湘君有仇,又不是咱們,咱們犯不上給薛家當馬前卒。
薛家能打就讓他們打,薛家不行了你們再出手。
以最小的代價攫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王家的經(jīng)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