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眾人齊刷刷看著袁夢琳。
這個傻女人為錢晨付出了大好的年華,到最後卻連根毛都沒撈到,這不是虧到姥姥家了嗎?
袁夢琳妖豔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跟錢晨深深對視一眼:“我心甘情願為你付出,我對你的愛很純粹,沒有任何目的,不求任何迴報。能在你心裏占有一席之地,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十分坦誠。
哪怕是在女人堆裏摸爬滾打多年的錢晨也不免心生感動。
不管是戀愛還是偷情,袁夢琳確實沒要求過錢晨為她做過什麼,更沒主動索要過任何東西,禮物也好,紅包也罷,這些都沒有。
反倒袁夢琳給錢晨花了不少錢,甚至連開房的錢都是她出。
很多人都罵她傻,錢晨的父親可是滬市市長,家裏有權有勢,你不花他的錢也就算了,怎麼還倒貼錢?
袁夢琳隻是淡然一笑,因為我愛他,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如果男女之間交往隻是為了占對方便宜,讓對方給自己無休止花錢的話,那就不是交往而是交易了。
“錢少,夢琳對你怎麼樣不用我說你也清楚,事到如今,你總得給她個名分,她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田靜再次質問,“是女友還是炮.友?”
“靜靜,別瞎說!”
袁夢琳拽了她一下。
田靜理直氣壯:“我瞎說什麼了,你給他當了這麼久的地下情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連開房買套的錢都是你出,他難道不該給你一個說法,難道不該給大夥一個解釋?”
袁夢琳羞得滿臉通紅:“我說過了,我是自願的,我不求任何迴報。”
“不行!”
田靜斷然道,“作為你多年的好姐妹,我見不得你受這麼大委屈!”
這時,錢晨的死黨郝俊開口了:“靜靜,你這話就過分了,錢少跟夢琳都是你情我願的,怎麼就受委屈了?”
田靜冷哼:“被騙財騙色最後被一腳踢開,這還不叫受委屈?”
郝俊皺眉道:“越說越沒邊了,錢少也為夢琳付出了很多,什麼叫騙財騙色?”
“他付出什麼了,不就是最後那一哆嗦外加幾毫升液體?夢琳可是把全部青春都獻給這個男人了,最後得到什麼了,輕飄飄的分手而已!”
田靜絲毫不讓,正色道。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都為各自的摯友爭辯。
其他人隻能默默看著,誰也沒敢搭話。
“夠了,我請你們吃飯是圖個高興,不是來看你們雞吵鵝鬥的!”
錢晨忍無可忍,怒吼道。
包廂瞬間安靜下來,郝俊跟田靜也都不說話了,冷著臉不再理睬對方。
“夢琳,我很感謝你為我付出這麼多,你是我的初戀,也是我最深愛的女人。”
錢晨以前所未有的正經眼神注視著袁夢琳,“我不是不想娶你,可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你也清楚,他是絕不可能同意咱們在一起的。”
田靜不屑道:“切,你還是不夠愛夢琳,否則,寧肯斷絕父子關係也會跟她在一起!”
郝俊斥責道:“哪有勸人斷絕父子關係的,你什麼人性啊?”
“滾滾滾,本小姐說話有你什麼事,亂插嘴,短命鬼!”
田靜翻了個白眼。
袁夢琳笑中含淚,說道:“晨,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你爸說得對,咱們確實不夠門當戶對,你跟喬二小姐才是珠聯璧合。你放心,等你跟喬二小姐結婚後,我就離開滬市,再也不來打擾你。”
見白月光強顏歡笑,錢晨心裏跟針紮似的:“那……你想要什麼補償,錢,車,還是房?隻要我有的,什麼都可以給你!”
袁夢琳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微笑搖頭:“你能給的我不想要,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此言一出,錢晨默然不語。
袁夢琳不要錢,不要車,更不要房子,她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這,錢晨是無論如何也給不了的。
再過不久,錢晨就要迎娶喬敏君,那時就是他跟袁夢琳徹底劃清界限的時候。
“要我說,錢少沒必要跟夢琳分手,以前什麼樣以後還什麼樣。”
這時,胖子賈波笑瞇瞇說道。
郝俊瞪了他一眼:“你扯什麼淡,錢少馬上就要跟喬敏君結婚了,不跟夢琳分手,難道一直這麼不明不白的勾搭著?”
“那怎麼了,這年頭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隻要女人不介意就行唄。”
賈波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夢琳給錢少做小?”
矮冬瓜崔傑問道。
賈波搖頭:“不不不,左腳右腳,不分大小!錢少在家裏呆膩了,就到外麵住幾天,在外麵呆膩了,就迴家住幾天,這樣一來就能同時兼顧兩個女人,不是很好嘛?”
眾人麵麵相覷。
這死胖子還真能出餿主意。
意思是讓錢晨娶兩個老婆,雙方互不見麵,兩頭為大。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走漏了消息,喬家能跟錢少完的了?”
郝俊質問道。
賈波笑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咱們不說,喬家怎麼會知道?再說了,就算喬家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那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難道喬家還敢讓喬敏君跟錢少離婚?”
賈波大搖其頭,“相信我,絕不可能的!也是大家族就越看重聲譽,子女離婚這可是極大的醜聞。當初喬家大少爺離婚鬧得滿城風雨,讓喬家丟盡了顏麵,他們會允許喬敏君再離婚?”
眾人紛紛點頭,好像還真是這麼迴事。
很多豪門聯姻其實夫妻倆並不恩愛,甚至可以說是互相憎惡,結婚以後都是各玩各的,誰也不打擾誰。
豪門之所以聯姻,是因為雙方各取所需,為了家族能興旺發達,延續下去,至於婚後的生活幸福與否,那就無所謂了。
錢家跟喬家也是如此。
錢家看上了喬家的深厚底蘊,喬家看上了錢家在政界的影響力,雙方一拍即合,這才成了兒女親家。
至於兒女之間是不是那麼般配,有沒有那麼恩愛,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