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來,濃煙散盡。
眾人都以為毛宇手中的金刀肯定遭受重創,畢竟被靈炎爆弦正麵擊中,就算再堅硬的合金也扛不住這麼劇烈的爆炸。
然而,等大夥凝神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金刀沒有任何損傷,還跟之前似的金燦燦,明晃晃。
“嘿,金刀還挺硬,看來我之前還小瞧這把武器了。”
孟平有些詫異的說道。
毛宇陣陣冷笑:“小子,我們金刀門以武器命名,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你損害的話,那金刀門這三個字豈不成了笑話?”
毛宇身為金刀門的精英弟子,自恃本領超凡,對付眼前這小子不成問題。
孟平笑了笑:“這把刀有點意思,我喜歡。要不這樣吧,你把刀送給我,我饒你不死。”
什麼???
眾人都是一震。
孟平瘋了吧,他明知道金刀是毛宇的命根子,竟然還口口聲聲索要?
“小子,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毛宇氣笑了,“金刀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根本,豈是你想要就要的!”
孟平淡然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用你這條命做交換,不白要你的。”
毛宇更氣了:“我看你小子是搞不清自己的狀況,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孟平一愣:“手下敗將,你怎麼會有這種錯覺,咱們不是剛開始打嘛?”
“錯覺?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錯覺!”
毛宇掄動金刀,再次施展天罡刀法,狂猛的刀氣恣意唿嘯。
唰唰唰!
孟平倒也不急,在院中閃轉騰挪,不斷躲避進攻。
“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毛宇加快進攻,金刀舞得虎虎生威,刀氣越來越密集。
不過,由於空間受限,毛宇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全力進攻,擔心把喬家毀了沒法跟喬懷安交代。
孟平可就沒這種擔心了。
相較於毛宇的大開大合,孟平的進攻全都從細微處著手,一條紅線見縫插針,往來穿梭,對周圍環境的破壞微乎其微。
咻咻咻!
紅線再次出擊。
在空中盤旋著,宛如靈蛇一般紮向下麵的毛宇。
“想用同一招對付我,你未免太小看人了!”
毛宇斷喝一聲,當即原地旋轉起來,快速轉動的金刀在他手中形成一個金閃閃的平麵。
孟平趕緊撤招,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嗤嗤嗤——
隻聽幾聲細微的聲響,紅線被斬成無數稀碎的線頭,天空中仿佛下了一陣紅雨。
“哈哈哈哈哈!”
毛宇停住身形,放聲大笑,“這條紅線是你唯一的倚仗,現在紅線斷了,我看你還能……”
咻咻咻——
毛宇話沒說完,那些散落在地的線頭宛如鋼針一般紛紛射向他。
毛宇暗道不好,連忙揮刀抵擋,但線頭數量極多,防不勝防。
縱然他拚命招架,還是有很多線頭刺入他體內。
“爆!”
孟平斷喝一聲。
砰!
紅色線頭瞬間爆炸,毛宇身上生出一個小型的蘑菇雲,他渾身黑如焦炭,張著大嘴,口中冒出縷縷青煙,仰麵摔倒,已經沒有氣息。
他手中的金刀“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孟平邁步上前,將金刀握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嘖嘖,不錯不錯,確實是把好兵器,歸我了!”
說完,他有些憐憫的看著毛宇,“早點給我不好嗎,非要把自己弄成脆皮烤鴨,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一幕看得眾人十分揪心。
明明毛宇占盡上風,怎麼眨眼間就敗北了?
孟平可真夠狠的,竟然把毛宇活活炸死了?
穆瀚洋跟曹飛對視一眼,也是滿臉詫異。
毛宇的硬實力要強於孟平,怎麼反倒被他幹死了?
“宗主,這就您說的臨敵應變?”
趙文州輕聲問道。
秦凡微笑點頭:“雖然阿平的硬實力不如毛宇,但他頭腦靈活,擅長創造機會,把握機會,往往能絕處逢生,前提是雙方實力差距不大,如果是一天一地的話,那就沒用了。”
趙文州點點頭。
孟平這個臭小子確實是個心思活絡的人,平日裏沒少出餿主意,怪主意,不過,他那些主意往往能起到意料不到的效果。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也風韻猶存。
婦女盯著孟平微微點頭:“看來龍虎門確實英才輩出,區區一個下屬竟然有這麼強的實力。”
孟平嘿嘿一笑:“過獎了,我在龍虎門連前一百都排不進去,能有什麼實力可言?”
“還挺謙虛,這樣吧,我來領教領教你的靈炎爆弦!”
說完,婦女就要動手。
“慢著!”
孟平當即唿喊,“我累了,不想再打了,你還是另找別人吧!”
婦女一愣:“誰?”
孟平轉身看向趙文州:“文州,你來替我!”
趙文州“嗯”了一聲,邁步走了過去。
孟平連戰兩場,已經筋疲力竭,而且靈炎爆弦也斷了需要修複,確實無法再戰了。
孟平扛著金刀大搖大擺迴到秦凡麵前,呲牙一笑:“宗主,我沒給風雷宗丟人吧?”
秦凡微微頷首:“還過得去,但有些地方做得不夠好,迴去後我再慢慢跟你說。”
“好!”
孟平答道。
“在下趙文州,敢問閣下貴姓?”
來到近前,趙文州躬身行禮。
眾人都是一怔。
還以為趙文州會像孟平似的粗魯傲慢,沒想到他竟是個謙謙君子。
這言行舉止可太講究了。
“我是紫陽穀的掌門,劉鳳蓮!”
婦女淡淡答道。
“原來是劉掌門,久仰久仰。”
趙文州含笑說道,“劉掌門也要給龍虎門出頭嗎?”
劉鳳蓮微微搖頭:“龍虎門是江南地區數一數二的宗門,何須我出頭?我隻是看不慣你們風雷宗為人處世的方式,所以想要規勸一二。”
“規勸?”
趙文州瞇眼說道,“龍虎門挑釁在先,知錯不改在後,就算要規勸也是規勸他們,怎麼找到我們頭上了?”
劉鳳蓮眼神一凝:“事已至此,不必多說,動手吧!”
“那就得罪了!”
話一出口,趙文州唿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