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內狂風唿嘯,火勢滔天。
當風勢壓過火勢的時候,秦凡便往金劍內注入靈力,火勢瞬間暴漲。
但火勢更勝一籌的時候,薛清河就施展禦風術,不斷加強狂風的威力。
一時間,火龍跟狂風鬥得難解難分。
秦凡跟薛清河都是心生詫異,誰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強悍。
照這麼下去,就算再打上百個迴合也難以分出勝負。
秦凡把心一橫,當即運轉起“太上真仙功”。
此功法乃是純陽祖師呂洞賓所留,經過數十代修真者的潛心補充,現在已經臻於完美。
當初秦凡跟幽鬼一戰,瀕死之際爺爺秦星河將這套功法傳授給他。
自打有了這套功法以後,秦凡便日夜習練,修為也是一漲再漲,才二十三歲的他已經是元嬰境巔峰期的強者了。
要知道這是多少修真前輩窮其一生都難以達到的高度。
見秦凡催動功法,薛清河立刻提高警惕,這家夥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兩儀分列陰陽根,太虛引氣入玄關。玉液還丹凝紫府,金精化氣透重樓。”
秦凡口中念念有詞,身上逐漸出現一抹幽藍色光芒。
藍光逐漸凝聚,最後化作一道雷霆,環繞在秦凡四周。
電光閃閃,“呲啦”之聲不絕於耳。
既然元火對付不了薛清河,秦凡隻能祭出雷法。
跟之前對付穆瀚洋不同,那隻是小動幹戈而已,根本不用催動“太上真仙功”。
麵對薛清河這種絕頂高手,必須拚盡全力,不能有絲毫保留,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見秦凡施展雷法,薛清河大驚失色。
一般來說,隻有化神境的修真大能才會施展雷法,原因很簡單,境界太低的人根本承受不住雷法的反噬,即便贏了敵人,自己也會遭受重創,是典型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可秦凡明明隻是元嬰境巔峰,還沒突破到化神境,怎麼也會雷法?
這太匪夷所思了。
看著環繞在秦凡周圍的雷電,穆瀚洋隻覺得渾身發冷。
就在幾個小時前,穆瀚洋差點被秦凡的雷法劈死,要不是他靈機一動用龜息之術躲過一劫,怕是早就去閻王爺跟前報到了。
“大師兄,秦凡居然會雷法?”
呂成玉滿臉驚悚。
雷法可是化神境以上的大能才會的神通,連師父都隻是初窺門徑而已,秦凡怎麼可能會?
穆瀚洋陰著臉說道:“秦凡不僅會,而且非常厲害,下午在喬家我就是敗給了他的雷法。”
“你不是也會雷法嘛?”
“我那隻是皮毛而已,根本算不上雷法。”
穆瀚洋曾經受過薛清河指點,所以多少也會一些驅雷引電的招式,但不成體統,跟秦凡沒法比。
“嗬嗬,就算秦凡會雷法也沒用,我就不信他能比師父還強!”
呂成玉冷笑道,“別忘了咱們師父也是用雷法的高手,秦凡那點手段根本不夠看。”
眾人紛紛點頭,秦凡這就是班門弄斧,自尋死路。
呲啦呲啦——
秦凡身上的雷電越聚越多,幽藍色的光弧將演武場映得忽明忽暗。
薛清河頷首,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修為,即便身為敵人也不免對秦凡刮目相看。
此時此刻,薛清河竟然生出一絲愛才之心。
如果他跟秦凡是友非敵該多好?
這樣一來,雙方就可以深入切磋修真之道。
再進一步,要是能收秦凡為徒,那就更完美了。
薛清河座下的十大弟子雖然天資聰穎,實力不俗,但跟秦凡一比那就沒法看了。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如果能收秦凡為徒,薛清河一身的本領可就後繼有人了,龍虎門肯定能在秦凡的帶領下蒸蒸日上。
薛清河趕緊打斷思緒,暗暗埋怨自己太掉以輕心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怎麼能胡思亂想?
“秦凡,你確實是位天之驕子,假以時日定能一飛衝天,成為修真界的新星,隻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
薛清河言語冰冷,“因為我馬上就要將你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扼殺於繈褓之中!”
說話間,薛清河手心冒出幽藍色電光,雙手被雷電包裹起來。
“你也會雷法?”
秦凡有些詫異。
“我可是化神境中階的強者,會雷法有什麼奇怪?”
薛清河冷道。
秦凡笑了笑:“那就好,咱倆正好可以拚一拚,看誰的雷法更強。”
薛清河哼了一聲:“跟我拚,你有這個實力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話音落地,秦凡雙手掐了個雷訣,“雷耀九霄,萬馬齊喑!”
轟隆隆!
秦凡周身出現九道藍色雷紋,方圓百米之內的地麵瞬間炸裂,數十條雷電藤蔓破土而出,在半空中交織到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雷電囚籠,將薛清河困在當中。
哢嚓!哢嚓!
囚籠中雷鳴電閃,一道道驚雷不斷劈向下麵的薛清河。
薛清河大驚,立刻凝聚出一個球形護罩,將自己包裹起來。
然而,球形護罩根本抵擋不住雷電的轟擊,僅僅幾秒鍾過去,護罩便出現道道裂紋,“啪”的一聲徹底崩潰。
哢嚓!哢嚓!
雷鳴電閃不絕於耳,薛清河把心一橫,當即用纏繞著雷電雙拳迎擊劈落的雷電。
呲啦!呲啦!
二人的雷法頃刻間撞擊到一起,爆發出色彩絢麗的閃電,晃得看臺上的眾人雙眼發花。
穆瀚洋心裏直後怕。
看來下午的時候秦凡隻是略施拳腳而已,根本沒用真本事,如果當時秦凡全力出擊的話,我根本沒有裝死的機會,立刻就會被他用雷法劈成飛灰。
“師父……不會有事吧?”
呂成玉心裏沒底。
秦凡也太強了,居然搞出個雷電牢籠把師父困在其中。
師父現在隻能被動應對,時間一長肯定撐不住。
“放心,師父不會有事的,區區秦凡憑什麼跟師父作對?”
穆瀚洋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沒底。
秦凡的雷法太強了,似乎還在師父之上,輸贏真不好說。
“要不……咱們下去幫幫師父吧?”
這時,老三向遠提議道。
眾人無言以對,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他。
這個時候過去,那跟送死有什麼分別?
連師父都扛不住,更別說他們這些廢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