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巖堡跟萬法穀都憋著跟對方幹一架,以此彰顯自己的實力。
現在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動手了,眾人自然都躍躍欲試。
然而,就在雙方互相戧火的時候,秦凡開口了:“宋大哥,這是我跟賀鴻之間的事,你們不用插手。”
宋元泰橫了秦凡一眼:“剛才你隻是一時湊巧才打退了他,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他的對手吧?”
“海生,這事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們!”
馮新榮說道。
蔣玉姍跟柳素裳也是這個意思。
剛才海生隻是打了賀鴻個冷不防,所以占了點便宜。
一旦賀鴻全力以赴,別說他了,就連兩位師兄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麵對眾人的善意勸阻,秦凡卻是搖頭:“要是你們下場的話,這件事可就沒完沒了了,賀鴻不就是想揍我一頓嗎,隻要讓他出了這口氣,這事就算完了。”
聞言,宋元泰等人都是心中一驚。
敢情海生是讓自己當人肉沙袋供賀鴻出氣,以此平息事端?
這怎麼行!
“開什麼玩笑,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們萬法穀的人,真要被賀鴻一頓暴揍,不僅你丟人,萬法穀也會跟著你現眼!”
宋元泰當即拒絕秦凡的提議。
身為大師兄,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損害宗門聲譽,誰都不行!
另外幾個人也是連連搖頭。
賀鴻可是元嬰境修真者,海生隻會一套粗淺的素手功,雙方天壤之別,根本沒有可比性。
“既然海生非要上場,你們又何必阻攔一個男人的雄心壯誌?”
賀鴻冷笑道,“或許他真的很厲害,能打得我滿地找牙呢?何不讓他露上幾手,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眾人一陣哄笑。
賀鴻可太損了,那個傻了吧唧的家夥能有什麼本事,有什麼可露的?
“姓賀的,你少廢話,我表哥又不是修真者,你點名讓他上場,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
柳素裳陰著臉斥責道。
賀鴻勾起嘴角說道:“這好辦,那我們就隻比拳腳不拚神通,交戰時我不動用一絲一毫的靈氣,這總行了吧?”
黃恆趕緊附和:“這個提議好,既然不是修真者,那就用男人的方式戰鬥,雙方拳拳到肉,勝了英雄,敗了狗熊!”
柳素裳還是不同意。
賀鴻自幼追隨尹南風練功,武道底子何等深厚,哪怕不用靈氣,也能爆發出極強的威力。
反觀海生,身上帶著傷不說,關鍵他從昨天才開始練武,隻會一套素手功,而且隻學了一半。
雙方實力一天一地,根本沒有打的必要。
“你要是個男人就站出來應戰,而不是隻敢躲在女人身後,不免令人恥笑。”
賀鴻冷笑著看向秦凡,使出了激將法。
“表哥,別理他,就當他是在狗叫!”
柳素裳安慰道。
“是啊海生,別往心裏去,他愛說什麼說什麼!”
蔣玉姍也說道。
明知不敵還非要應戰,那可就太愚蠢了!
“素裳,玉姍姐,賀鴻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要是我再躲著不上場的話,不僅我自己丟人,還會讓萬法穀顏麵掃地,這就不好了。”
秦凡淡然道。
“可你不是他的對手,上去隻有挨揍的份兒!”
柳素裳急道。
“就算挨揍也比當縮頭烏龜強,實在不行,等我快死的時候你們再救我一次也就是了。”
秦凡笑了笑。
“你怎麼這麼較勁啊,就不能聽一迴勸?”
柳素裳急得不行,“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快勸勸他啊!”
這迴宋元泰跟馮新榮全都沒說話。
為何?
賀鴻已經把話說死了。
如果海生不敢上場,那他就不是男人,就是個縮頭烏龜!
試問,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羞辱?
換了他們,就算明知不敵,肯定也要拚死一搏。
寧死陣前,不死陣後,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怕個毛!
“海生,你上場可以,過上三兩招就趕緊認輸!”
“打不過就投降,千萬不能逞強,!”
宋元泰跟馮新榮相繼說道。
海生不是修真者,甚至連武者都算不上,頂多算個武學愛好者,輸給磐巖堡二弟子沒什麼可丟人了。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秦凡邁步走向場地正中。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不勸海生也就算了,怎麼還鼓勵他上場?”
蔣玉姍皺眉問道。
“是啊,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嘛!”
柳素裳也是滿心不悅。
“你們懂什麼!”
宋元泰冷道,“海生這是為了捍衛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我們怎麼能製止他!”
馮新榮點點頭:“海生雖然神誌不清,實力也不行,但他是個大男人,是男人就該頂天立地,絕不能畏首畏尾!”
兩個女人全都沉默了。
是啊,大家都把海生當傻子,忘了他是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當著這麼多人被賀鴻如此羞辱,他怎麼能不憤怒?
“話是這麼說,可萬一海生受傷怎麼辦?”
蔣玉姍問道。
宋元泰沉聲道:“放心吧,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到他!”
馮新榮附和道:“見勢不妙咱們就出手相救,不會讓他受傷的!”
蔣玉姍跟柳素裳對視一眼,全都暗暗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見秦凡上場,喧鬧的眾人逐漸安靜下來。
“行啊你,居然真敢應戰,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賀鴻盯著秦凡,皮笑肉不笑說道。
“與敵交戰,無非就是生死二字,有什麼不敢的?”
秦凡聲音不大,卻帶著雄渾之氣,聽得人耳膜發顫。
“這麼說,你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賀鴻挑眉問道。
秦凡笑了笑:“話別說得太滿,誰死還不一定呢。”
“呸!”
黃恆出言譏諷,“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對我二師兄大放厥詞?”
“不行嗎?”
秦凡一眼瞪來。
黃恆被這冰冷刺骨的眼神嚇得通體生寒,雙腿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媽的,海生明明是個傻子,為什麼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刺穿人心,直達靈魂深處。
被他凝視著的一瞬間,黃恆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頭洪荒巨獸死死盯住,硬是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