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婉瑜一番質問,顧瓊華有些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
周婉瑜冷道:“什麼意思?你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顧瓊華轉頭看了眼衛輝等人,皺眉問道:“你們幹什麼出格的事了?”
衛輝搖著頭說道:“沒幹什麼啊,這兩天我們謹言慎行,一直很守規矩!”
周婉瑜諷刺道:“昨天剛登島你就帶人四處打探各個門派的內幕,今天你更是直接聯係本地的一些門派,這叫謹言慎行?這叫很守規矩?”
衛輝皺眉說道:“我們軍方代表團之所以來冰火島,不就是為了收集修真界的情報嗎,難道這也有錯。”
周婉瑜寒聲道:“來之前我一再強調,登島後不能擅自行動,有什麼事要等大家商量之後再做決定,你們這麼胡來,萬一惹出亂子來誰給你們扛?”
衛輝不屑道:“代表團後麵是軍方,是國家,我們自己就能扛,不勞你費心!”
周婉瑜嗤笑:“既然你們這麼厲害,那怎麼還要搭風雷宗的順風車才能登島,你們直接來個三軍聯合登島作戰不就行了?”
“你……”
衛輝被懟得無話可說。
沒辦法,寄人籬下就是這樣的,別人說的再難聽你也要聽著,不然別人就會把你掃地出門。
“好了好了!”
這時,顧瓊華站出來打圓場,“周小姐,今後我會嚴格約束代表團,絕不會再有出格的事情發生。”
“光你說沒用,得他同意才行。”
周婉瑜盯著衛輝說道。
顧瓊華衝衛輝點點頭,示意他趕緊表個態,別再死扛了。
無奈,衛輝做出保證:“以後我再組織行動一定提前上報,絕不再擅自行動。”
雖然衛輝的軍銜比顧瓊華要高,但這個女人是代表團團長,凡事都要聽她的。
“那你們呢?”
敲打完軍方代表團,周婉瑜看向司徒韻跟她那些手下。
司徒韻將棕黃色的大波浪撥到後麵,說道:“我們可一直都很本分,入住酒店之後連門都沒出過!”
周婉瑜瞇眼問道:“你是沒出過門,但你一直跟外界保持密切聯係,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肯定是給家裏傳遞情報,對吧?”
司徒韻眼中閃過一抹惶恐跟不安。
還真被周婉瑜說對了。
這兩天司徒韻一直暗中給港島司徒家傳遞情報,把登島之後的見聞全都說了一遍。
“沒有沒有,周小姐多慮了,我給家裏傳遞情報幹嘛,司徒家又沒有修真者,我傳遞情報也沒用啊……”
司徒韻趕緊笑著敷衍。
周婉瑜懶得繼續糾纏,隻是冷冷說道:“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究,但開賽以後我希望大家都能恪守本分,誰要是壞了規矩,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聞言,眾人都是心裏一顫。
別看周婉瑜是個女人,但威嚴一點不比佟潛差。
別看她隻是代理宗主,但行事手段比秦凡還要淩厲。
散會以後,周婉瑜讓風雷宗的人留下,又單獨給他們開了個會,叮囑他們做好各方麵的準備工作,千萬不要大意。
畢竟明天參賽門派全都要匯聚於七星堂,屆時,風雷宗難免會碰到昔日宿敵,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爆發衝突。
雖然周婉瑜一再叮囑大家要穩重行事,可真當見到死敵時,別說其他人了,怕是連她這個代理宗主也會忍不住。
……
今晚,不隻風雷宗在做準備,其餘四十九家即將參賽的門派也都在做最後的準備。
一旦入住七星堂,眾人說話辦事都要收斂,有仇有怨要在賽場上解決,嚴禁私下械鬥,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也是參賽者務必恪守的準則,那些破壞規矩的人都將淪為眾矢之的,被所有人唾棄。
“寶儀,你下午去哪了,半天見不到人。”
七星堂後院客房,林國棟笑嗬嗬問道。
馮寶儀放下酒盅,帶著幾分醉意說道:“下午我帶著朱鑫去街上轉了轉,順便打聽一下其他門派的消息。”
林國棟問道:“打聽到什麼了?”
“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道消息,不過……”
馮寶儀欲言又止,“林哥,你跟萬法穀的人打過交道嗎?”
林國棟搖頭:“中午我拜訪風雷宗的時候聽他們說起過萬法穀的一些事,可還沒接觸過。”
馮寶儀說道:“今天早上……確切的說是昨天晚上,萬法穀跟青牛寨發生了激烈衝突,導致一死一傷。”
“這麼嚴重?快說說,到底怎麼迴事!”
林國棟忙問。
馮寶儀這才把從疤臉男嘴裏得知的見聞講了一遍。
聽完後林國棟皺起眉頭:“海生是誰?莫池蘭新收的徒弟?”
馮寶儀點頭:“應該是的,不然他怎麼會出現在萬法穀?還好這人跟咱們同一陣營,否則咱們可就又多一個勁敵了。”
林國棟滿不在意:“你太看得起那小子了,就算他有些實力,也就是金丹境巔峰而已,在強者如雲的龍王祭也算不得什麼。”
想要參加龍王祭最低也得是金丹境的修真者,不過,有下限沒上限,最低是金丹境,最高可就隨便了,元嬰境,化神境……
最好能來幾個渡劫境的陸地神仙讓大家開開眼界!
“嗝,話不能這麼說……”
馮寶儀打了個愜意的飽嗝,秀麗的臉頰掛著兩抹酡紅,“那個叫海生的隻是小試牛刀就把青牛寨最強的兩個弟子掃平了,如果他全力以赴的話,隻怕連掌門宋金剛都不是對手。”
林國棟連連搖頭:“怎麼可能,宋金剛雖然實力平平,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元嬰境的修真者,要是連萬法穀的弟子都打不過,那他還活什麼勁?”
馮寶儀將鬢邊垂發別到耳後,露出白嫩的脖頸以及緋紅側顏。
林國棟看呆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很美,別看已經三十好幾了,但顏值依然很能打。
“我說可能就可能,不信的話等開賽之後你就知道了,那個海生……”
話沒說完,馮寶儀見林國棟直勾勾盯著自己看,頓時有些疑惑,“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