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彭睿的質(zhì)問,周婉瑜顯得很淡然:“你想怎麼樣?”
彭睿冷道:“嚴懲兇手,賠償煞神幫的一切損失,不然這件事沒完!”
周婉瑜付之一笑:“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又如何?”
彭睿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然叫囂起來,“姓秦的,我知道你的手段,可我彭睿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打起來,你未必能占什麼便宜!”
說完之後,彭睿似乎覺得力度還不夠,居然又補了一句,“薛清河能打你個半死,我也能!”
轟!
周婉瑜原本平息的怒火此刻死灰複燃,她睚眥欲裂,瞪著彭睿一字一頓喝道:“你說什麼?!”
“說你怎麼了,你還想動手不成?”
彭睿還真被唬住了,囂張氣焰頓時矮了一大截。
眼見雙方陷入僵局,徐雲(yún)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二位息怒,咱們有話好好說!”
徐雲(yún)鬆給彭睿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著急,一切有我。
“秦宗主,風雷宗跟煞神幫的矛盾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嚴格來說,雙方都有責任,不過嘛……風雷宗的責任要大一些!
徐雲(yún)鬆已經(jīng)說得很客氣了,就是怕得罪了周婉瑜。
可即便如此,周婉瑜還是滿心怒火:“徐掌門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是煞神幫的弟子再三挑釁,我一忍再忍這才出手教訓(xùn)他們,而且還留他們活命,試問我何錯之有?莫非你覺得我應(yīng)該唾麵自幹,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要忍著不發(fā)作?”
徐雲(yún)鬆趕緊賠笑臉:“秦宗主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周婉瑜詰問道,“七星堂跟煞神幫的關(guān)係人所共知,這件事由你居中調(diào)節(jié)恐怕不太合適吧?”
徐雲(yún)鬆臉色僵滯。
現(xiàn)場響起竊竊私語聲。
“是啊,煞神幫是七星堂的附屬門派,徐雲(yún)鬆肯定向著彭睿!
“不能這麼說,徐掌門是個厚道人,他不會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
“小聲點,別忘了這是在七星堂!”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徐雲(yún)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本想好好調(diào)解一下雙方的矛盾,也為自己積攢點聲望,結(jié)果周婉瑜一點麵子都不給,硬是把他懟迴去了,說他沒資格勸架。
這下可就尷尬了。
“秦宗主,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大家都是同道,沒必要因為一點小誤會就鬧得你死我活,不值得,你說呢?”
徐雲(yún)鬆不死心,還是想化解這樁矛盾。
周婉瑜說道:“徐掌門,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化解矛盾沒問題,但彭掌門說的那兩個條件恕我無法答應(yīng)!”
嚴懲兇手?
呂忠跟方白鳳他們?yōu)榱吮Wo周婉瑜拚死拚活,憑什麼嚴懲人家?
賠償損失?
彭睿那兩個徒弟自己找死,能繞他們一條活命就已經(jīng)是周婉瑜格外開恩了,還想要賠償?
徐雲(yún)鬆啞口無言,徹底沒話說了。
人微言輕,說話沒人聽。
雖然七星堂是冰火島兩大門派之一,但在中土修真者眼中,七星堂就是小門小派,沒多大能量。
彭睿冷哼:“既然秦宗主如此強硬,那咱們就在賽場上解決這件事!”
周婉瑜迴道:“我正有此意!”
打不過龍虎門,難道還打不過煞神幫?
周婉瑜不喜歡捏軟柿子,可這個軟柿子偏覺得自己很硬,那就別怪她出手無情了。
“這位秦宗主好暴的脾氣。”
鄧凱旋看著周婉瑜,笑嗬嗬說道。
“那可不,否則當初也不會隻身強闖龍虎門,跟薛清河戰(zhàn)個你死我活了!
林國棟說道。
“我看他純屬莽夫!”
馮寶儀冷哼一聲,“好在薛清河沒下死手,不然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林國棟搖頭:“話不能這麼說,秦凡能從薛清河手中逃脫就足能證明他實力不俗,換作你我,怕是根本做不到!
馮寶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話。
她很清楚薛清河的實力,幾年前就已經(jīng)是元嬰境巔峰,這幾年他數(shù)次閉關(guān)精修,怕是已經(jīng)晉升到了化神境。
化神境修真者……
就算放眼整個修真界也隻有寥寥數(shù)人而已。
能跟這種頂尖強者對抗,而且還活了下來,秦凡的確很有實力。
“再強也沒用,隻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莽夫!”
最終,馮寶儀給秦凡下了定論。
“無所謂了,隻要他能出力就行,動腦子的事交給咱們就行!
林國棟笑著說道,“畢竟這次對十三太保動手,是以浩氣盟為主,那三家門派隻是打下手而已!
這時,鄧凱旋問道:“國棟,三家門派怎麼隻來了一家,另外兩家呢?”
林國棟環(huán)顧全場,確實隻見到風雷宗一家,血刀派跟萬法穀不見蹤影。
馮寶儀小聲嘀咕:“那兩家不會臨時變卦不敢來了吧?”
林國棟連連搖頭:“不會的,昨晚我還跟他們通過話,那兩家都說會按時趕到七星堂。”
馮寶儀看了眼時間:“可這都九點多了怎麼還沒到?”
“別急,再等等,應(yīng)該快來了。”
林國棟沉聲道。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唐建輝帶著眾人匆匆前來。
“哎喲喲,實在抱歉,唐某遲到了,各位多多擔待!
唐建輝衝眾人抱拳拱手,笑嗬嗬說道。
“唐老弟,我們早就到了,你怎麼姍姍來遲。俊
薛清河笑了笑。
“嗐,路上跟幾個人發(fā)生點摩擦,對方不依不饒的,我好說歹說這才脫身!
唐建輝說道。
雖然雙方已經(jīng)暗中作對,可畢竟還沒正式撕破臉。
“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找血刀派的麻煩?”
薛清河問道。
“算了算了,不說也罷。”
說完,唐建輝看向徐雲(yún)鬆,“來的路上我碰到了萬法穀的人,莫掌門托我給你帶句話,她臨時有點事,要晚些時候才能到!
徐雲(yún)鬆微微點頭:“好,多謝告知。誒,等等,你剛才說莫掌門?”
唐建輝道:“沒錯,萬法穀掌門莫池蘭,難道徐掌門沒聽說過?”
徐雲(yún)鬆一拍腦袋:“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