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河跟楚雄相識多年,深知此人桀驁不馴,絕不肯輕易認輸。
此時此刻,楚雄跟羅雨霏激戰正酣,現在讓他下來,他是絕不肯聽的。
可不下來又不行。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楚雄已經落了下風,再打下去必輸無疑。
真要落得個慘敗而歸的下場,不僅楚雄自己丟人,連帶著十三太保也一起丟臉。
“楚掌門,點到為止即可,不必以死相搏!”
最終,薛清河還是大聲提醒。
他實在不願見老友威嚴掃地,更不想看到十三太保當著天下群雄的麵丟盡顏麵。
還有就是薛清河想通過這種方式提醒楚雄,你不是羅雨霏的對手,不要太過勉強,反正咱們現在已經晉級決賽了,你就當跟羅雨霏打個平手,雙方罷戰也就是了。
然而楚雄早已上頭,他手持利劍瘋狂發動進攻,劍招越來越淩厲,恨不得將羅雨霏劈成兩半,又怎麼可能在意別人的提醒。
不過,羅雨霏倒是把薛清河的話聽進耳中,她接連躲閃,避開楚雄的殺招後趕緊說道:“楚掌門,咱們實力相當,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就此罷戰,全當打個平手,如何?”
這話已經給足楚雄麵子了,若是識相的話,他就該偃旗息鼓,體麵下場。
可楚雄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見羅雨霏這麼說,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怕了,當即冷笑起來:“楚某人遊曆修真界多年,跟不下上百位修真者交過手,要麼贏,要麼輸,從來就沒有平手一說!”
羅雨霏臉色微沉:“這麼說,你是非要跟我死戰到底了?”
楚雄冷哼:“不然你以為我上擂臺是幹什麼的?”
羅雨霏眼神有些凜冽:“好吧,既然你頑固不化,那我也就不再客氣了。”
說完,羅雨霏摘下一枚耳環,輕輕顫動。
唰唰唰!
耳環瞬間幻化出無數殘影,朝著楚雄飛了過去。
楚雄不敢大意,當即用劍芒劈刺而出。
釘釘釘——
劍刃跟飛環撞擊到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咻咻咻!
飛環被盡數擊飛,攻勢瞬間被化解。
“羅掌門,你居然想用耳環將我擊敗,這未免過於異想天開了。”
楚雄冷笑道。
羅雨霏輕輕搖頭:“楚掌門,你太不把我的無定飛環當迴事了,這樣是要吃大虧的。”
“師父,當心!”
這時,臺下的徒弟大聲提醒。
楚雄隻覺得身後惡風不善,當即轉身舉劍格擋。
砰砰砰!
無定飛環不斷撞擊劍身,力道之強硬是撞得楚雄連連倒退。
“你就這點本事嗎,嗬嗬嗬,根本不夠看!”
楚雄一邊抵擋無定飛環,一邊出言譏諷。
羅雨霏輕輕歎了口氣,摘下另一隻耳環,朝著半空扔了出去。
咻咻咻!
耳環瞬間變大。
“落!”
羅雨霏輕喝一聲。
唰!
巨大耳環朝著楚雄罩了過去。
楚雄連忙躲閃,可巨型耳環卻緊緊追著他不放,與此同時,那些手指大的無定飛環再次發動進攻。
這下楚雄可麻爪了,一邊躲閃巨型耳環的籠罩,一邊防備無定飛環的偷襲,忙得不可開交。
楚雄想要再次實戰“千刃斬”,可無定飛環根本不給他運功的機會,宛如疾風驟雨般撲麵而來。
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半空中的巨型耳環再次籠罩過來。
楚雄暗道不好,想要抽身閃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收!”
就在巨型耳環把楚雄籠罩起來的時候,羅雨霏斷喝道。
唰!
巨型耳環猛然收縮,將楚雄牢牢箍在當中。
楚雄大驚失色,連忙用長劍抵抗,可那耳環的力道超乎想象,居然逼得他雙手發酸,範圍越縮越小。
最終,楚雄不堪其重,手中長劍掉落在地,耳環就像唿啦圈似的把他困在其中。
“楚掌門,現在咱們算打平了,如何?”
羅雨霏又給了楚雄一次機會,她跟楚雄無冤無仇,實在不想把事情做絕。
楚雄惱羞成怒,大罵道:“少廢話,今天不把你這個臭女人碎屍萬段,我就不姓楚!”
若是之前說打平手,勉強還說得過去。
可現在他都成砧板上的魚肉了,再說打平那不是自欺欺人嗎?
這女人擺明了就是要羞辱他,這能忍?
羅雨霏暗暗歎息,良言難勸該死鬼,自己好話說盡,可他就是不聽勸。
也罷,那就讓他吃點苦頭吧。
“收!”
羅雨霏再次輕喝。
唰!
巨型耳環瞬間收縮。
楚雄的身體被死死鎖住,渾身驟然縮緊,血肉,骨頭,乃至五髒六腑都受到極強壓力。
“咳咳咳!”
楚雄接連咳嗽,嘴角滲出斑斑血跡。
“既然你不想打平,那就隻有認輸一條路可走了。”
羅雨霏冷道,“隻要你認輸,我便放了你。”
“你做夢,我絕不認輸!”
楚雄也就強硬。
羅雨霏勾勾手指。
耳環再次縮緊。
“呃啊——”
楚雄悶哼一聲,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師父!”
“放開我師父!”
幾個徒弟唿喊著就要上前解救楚雄。
“不要衝動!”
薛清河出言喝止,“一旦你們登臺,便等同於向羅雨霏宣戰!”
“我們不怕她!”
“沒錯,跟那個女人拚了!”
徒弟們戰意昂揚。
薛清河冷道:“連你們師父都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你們了,上去也是添亂!”
“那怎麼辦,總不能不管我們師父吧?”
“薛掌門,趕緊想想辦法吧,我師父快撐不住了!”
徒弟們焦急不已。
薛清河看向身後那幾位掌門,沉聲道:“你們誰上去幫楚掌門一把?”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搭茬。
羅雨霏的實力有目共睹,絕對不在薛清河之下,他們這些人上去不是自討苦吃嗎?
“蘇掌門,你去吧?”
見沒人應聲,薛清河開始點將了。
“薛掌門,如果是我被困在擂臺上,你覺得楚掌門會去救我嗎?”
蘇誌超冷笑道,“他肯定不會,既然他不救我,我憑什麼去救他?再者說,之前咱們已經提醒他適可而止了,可他卻不管不顧,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