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氣勢洶洶的胡誌雄肯定能笑到最後,誰也沒想到葛曼芝竟然打敗胡誌雄,成為新的擂主。
這就是龍王祭的奇妙之處,看似很強的修真者未必有多強,那些不被看好的人反倒能發揮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實力。
熾焰會雖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甚至整個門派隻有葛曼芝一人,可她硬是以一己之力掀翻了東北第三大宗門陸陽派,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個奇跡了。
不僅觀眾們這麼想,眾多參賽者也都是這個心態,尤其是二組的那些人,此刻正以更加謹慎的心態審視葛曼芝。
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禦火術運用的極其純熟,威力不可小覷。
“盟主,咱們派人上場吧?”
左長老馮寶儀小聲詢問。
鄧凱旋卻微微搖頭:“不急,再等等!
馮寶儀皺眉問道:“有什麼可等的,早晚不都得上場嗎?”
“越早上場就越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會被同組的其他門派針對。”
“那又如何,難道咱們還怕他們不成?”
“不是怕不怕的事!
鄧凱旋盯著馮寶儀,語重心長說道,“一旦其他門派都把矛頭對準咱們,咱們勢必要付出很大心血,實力肯定會遭到削弱,決賽時可就被動了。”
林國棟附和道:“盟主說得對,咱們還是不要當出頭鳥為好,先讓其他門派打吧,反正咱們早就已經鎖定晉級名額了。”
見二人都這麼說,馮寶儀也就不再堅持了。
是啊,決賽才是見真章的時候,小組賽隨便打打就行,不用太過在意。
“好厲害的女人,我去會會她!”
這時,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
此人名叫何奎,是黑風洞的掌門。
黑風洞作為西北地區最強門派,實力自然也不可小覷。
本屆龍王祭,西北共有三支隊伍參賽,分別是黑風洞,藍瀚海,邀月山。
現在藍瀚海跟邀月山全都出局,隻剩黑風洞這根獨苗,要是黑風洞也被淘汰的話,那西北地區可就全軍覆沒了,等下屆龍王祭,西北地區怕是一個名額都撈不到了。
所以何奎才急不可耐的站了出來,一是要給自己的賽區正名,我們西北人絕不菜雞,二來也要為黑風洞揚名,黑風洞可不是藍瀚海跟邀月山那種廢物,實力還是很強的!
“師父,何勞您親自動手,還是讓我們去吧!”
“是啊,那女人也沒多強!”
“沒錯沒錯,我們足能對付她!”
幾個徒弟接連表態。
“你們確定自己有這個實力?”
何奎掃了眼幾個徒弟,冷冷質問,“若是輸了,不光你自己丟臉,連咱們黑風洞甚至整個西北地區都要跟著受辱,你們幾個承受得起這副重擔嗎?”
幾個徒弟麵麵相覷,誰也不言語了,他們隻想著出風頭,至於能不能戰勝葛曼芝,可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你們不是各個爭前恐後要替為師上場嗎?”
何奎冷冷質問。
徒弟們更窘迫了。
“在臺下給為師觀敵掠陣,好好看,好好學!”
何奎扔下一句話,轉身朝擂臺方向走去。
擂臺上,葛曼芝正在抓緊時間調息。
之前連戰兩場,她已經筋疲力竭,接下來肯定還會有更強的對手上臺,所以她必須盡快調整狀態。
葛曼芝一路走來,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這一步,絕不能倒下,一定要撐到決賽才行。
踏踏踏——
隨著腳步聲響起,何奎走上擂臺。
葛曼芝緩緩起身,略顯疲憊的雙眸看向何奎。
見對方氣勢雄渾,傲然十足,葛曼芝不由得心裏一沉。
看來又是一場苦戰啊。
“葛掌門不僅人長得漂亮,實力也是一等一的強。”
何奎戲謔說道,言語中透著幾分輕慢。
葛曼芝皺眉問道:“你是?”
“黑風洞掌門,何奎!”
何奎冷笑道,“葛掌門,聽我一句勸,還是盡早下臺為好,要是被我打得狼狽離場的話,那你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葛曼芝氣不打一處來。
這家夥未免太狂了,這還沒打呢,你就斷定一定能贏我?
“何掌門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咱們尚未交手,你憑什麼說我一定會輸?”
葛曼芝陰著臉質問。
“就憑我的實力在你之上。”
何奎說道,“依我看,你最多也就是元嬰境初始,而且已經達到元嬰境中階,這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還用我給你科普嗎?”
別看雙方隻相差一個小境界,但在實戰中卻有著天壤之別。
“勝負不隻看境界高低,還要看隨機應變的心態。”
葛曼芝反駁道。
“這麼說,你的心態比我更強?”
“不敢說比你強,但也絕不比你差!”
“有意思,那就試試看!”
何奎一手探前,一手負後,“鑒於你之前連戰兩場,已經累得不成人形,現在我僅用一隻手,隻要你能跟我打成平局就算你贏,如何?”
什麼???
眾人都很詫異。
何奎這也太不把葛曼芝當人看了吧,這不擺明了往死裏羞辱她嗎?
僅用一隻手也就算了,還說什麼打平就算她迎?
這家夥到底有狂妄?
葛曼芝更是氣得臉色煞白,咬牙切齒怒道:“姓何的,今天不把你打得體無完膚,我就算白活這些年!”
何奎暗自冷笑。
這個蠢女人果然上當了。
其實,何奎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激怒葛曼芝,一旦她頭腦發熱,肯定會做出很多不理智的行為,如此一來,何奎就能抓到致勝的機會。
何奎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他也怕葛曼芝。
葛曼芝太強了,連陸陽派都敗在她手上。
跟這個女人交手務必當心,要是翻車的話那可就太丟人了。
所以何奎才用出這招激將法,用來挑撥葛曼芝的心態。
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輕易就上當了。
嗬嗬,還是年輕見得世麵少。
唰唰唰!
葛曼芝掐訣念咒,口吐火球。
何奎絲毫不慌,大手一抬卷起一陣狂風將火球吹上半空,最後熄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