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超也沒想到玄元丹還有這麼多講究,不能直接吃,需要用靈氣將其化開,然後再吸收進體內。
他闖蕩修真界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奇特的服藥方式。
看來這玄元丹絕非凡物,連服用方式都這麼奇特。
收下玄元丹後,蘇誌超又要了五百粒培元丹。
玄元丹是給各位掌門的,弟子們就隻能用培元丹了。
魏武安暗暗罵街,這渾蛋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已經把玄元丹全都要走了,居然還要培元丹?
你跑我這兒進貨來了?
五百粒……當飯吃啊?
可蘇誌超開口了魏武安又不能不給。
算了算了,五百粒就五百粒吧,連玄元丹都給了,培元丹還叫個事?
“蘇兄,丹藥你也收了,咱們該談談正事了吧?”
魏武安問道。
蘇誌超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放心,隻要在擂臺上碰到海生,我們一定讓他有死無生,當然了,莫池蘭跟她那些徒弟也一樣,我們絕不會讓他們活命!”
聽到蘇誌超這麼說,魏武安懸著的心終於落迴肚子:“蘇兄,這件事可就全拜托你們了,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我們天威府上下上百口人可就全都死定了!”
“放心,咱們可是父一輩子一輩的交情,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別人欺負。”
蘇誌超鄭重表態。
畢竟拿了人家的東西,態度還是要有的,至於能不能把事辦成,那就到時候再說了。
二人又聊了一陣,蘇誌超起身告辭。
等蘇誌超走後,宋金剛趕緊從後麵走了出來,他滿臉焦急問道:“姐夫,你瘋了,怎麼能把玄元丹給他?那可是咱們最後的倚仗,給了別人,咱們可就徹底失去庇護了!”
魏武安皺眉說道:“我問你,就算讓你吃了玄元丹,你能打得過萬法穀那些人嗎?”
宋金剛滿臉窘迫:“不能……”
“那不就得了,咱們實力有限,就算吃了玄元丹也沒用,還不如送給十三太保,隻要他們能幹掉萬法穀,那就算除了咱們的一塊心病!”
魏武安語重心長說道,“至於庇護什麼的,咱們都結交上十三太保了,你還怕沒人庇護咱們?”
宋金剛撓撓頭:“也對哈,以後有十三太保罩著咱們,看誰還敢跟咱們作對!”
“這隻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咱們抱上十三太保的大腿後就能扶搖直上,從三流變成二流,從二流變成一流,遲早有一天咱們也會像蘇誌超他們似的成為人上人!”
蘇誌超給魏武安畫大餅,魏武安給宋金剛畫大餅。
關鍵宋金剛還真信了,美得他咧著嘴直笑,仿佛已經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對了姐夫,早上我來找你的時候碰到了風雷宗的人,那些家夥太臭屁了,我打招唿他們都不理我。”
宋金剛滿臉不忿。
魏武安冷道:“風雷宗是跟萬法穀穿一條褲子的,咱們對萬法穀的人下手,他們肯定也恨上咱們了,無所謂,反正現在咱們有十三太保這個靠山,風雷宗也報,萬法穀也罷,誰也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宋金剛用力點頭:“對對對,姐夫,不得不說你這一招實在太高明了,雖然付出的代價很大,但能巴結上十三太保,那還是值得的!”
“注意用詞,什麼叫巴結,那叫結交!”
魏武安糾正道,“咱們跟十三太保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誰高誰低!”
宋金剛咧嘴一笑:“對對對,姐夫說得對!”
……
風雷宗。
煞神幫掌門錢永立帶著幾個徒弟親自登門賠罪。
幾天前,錢永立的兩個徒弟跟周婉瑜等人發生激烈衝突,險些釀成巨變。
雖然周婉瑜點到為止,沒讓下屬取那二人的性命,但錢永立依然怒火難消,先是找七星堂掌門徐雲鬆幫忙,請他出手震懾風雷宗。
徐雲鬆以“來者都是客”搪塞過去了。
錢永立氣不過,想著反正煞神幫跟風雷宗一組,等開賽之後他親手為徒弟報仇!
可事情發展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小組賽的戰鬥異常激烈,多少名聲大噪的修真者全都折戟沉沙,有的甚至把命都搭進去了。
至於錢永立……
他自始至終都沒上臺。
不是不想,實在是沒那個膽子。
尤其在見到王德出手最後,錢永立更是嚇得六神無主。
連風雷宗的下屬都這麼厲害,那宗主秦凡得強到什麼地步?
我可真是不知死活啊,居然想跟秦凡宣戰?
錢永立越想越害怕,嚇得一夜沒睡,天亮以後趕緊到七星堂找徐雲鬆,跟他說自己知道錯了,求他向風雷宗引薦一二,他願意負荊請罪。
徐雲鬆當然樂見其成,於是陪同錢永立師徒來到風雷宗。
風雷宗眾人都很詫異,還以為錢永立又來找茬,經過徐雲鬆解釋後大家才知道,原來此人是來道歉的。
“秦宗主,之前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請多海涵。”
說著,錢永立深鞠一躬。
現在的他要多謙卑有多謙卑,再無半點倨傲之色,跟之前判若兩人。
錢永立真的知道錯了嗎?
當然不是。
他隻是知道要是再不來賠禮道歉,煞神幫可就要被滅門了。
周婉瑜淡然道:“錢掌門,之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錯都在我們,一定要讓我們付出慘痛代價嗎,這怎麼又跑來道歉了?”
錢永立驚出一身冷汗:“秦宗主息怒,之前是我昏了頭,我現在終於醒悟了,這件事裏裏外外全都是煞神幫的錯,是我沒教好徒弟,是我那兩個徒弟有眼不識泰山,這才得罪了您!”
周婉瑜冷笑:“錢掌門醒悟的還挺快,一夜之間就全都想明白了?”
錢永立擦了把冷汗,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迴去以後我仔細揣摩您的金玉良言,終於幡然醒悟,這要歸功於您的教誨,您是我迷途之時的明燈,是我的再造父母!”
周婉瑜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這人好歹也是五十多歲的了人,居然能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