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蘭收劍還鞘,淡然道:“我早就說了,我跟你沒仇,既然沒仇,為什麼要殺你!
萬法穀參加龍王祭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幹掉以龍虎門為首的十三太保。
除此之外,莫池蘭不會對任何人下死手。
賈萬良深深歎了口氣,悲愴道:“莫掌門大仁大義,之前是我多有得罪,請勿監管。隻不過,我輸了這場比賽,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活不成了。”
莫池蘭有些詫異:“賈掌門此話何意?說到底這隻是一場比賽而已,這次輸了,下次再接再厲也就是了,何必尋死覓活的?”
在莫池蘭看來,賈萬良這是因為輸了比賽自暴自棄。
如果是弟子們這麼說還有情可原,畢竟年輕氣盛經受不住打擊。
可賈萬良身為掌門卻還如此意氣用事,那就太讓人瞧不起了。
“唉,莫掌門有所不知,這次龍王祭遠途派必須晉級決賽,否則就會麵臨滅頂之災!
賈萬良深深歎了口氣。
莫池蘭皺眉問道:“這是為何?”
不就一場比賽嗎,何至於有如此嚴重的後果?
賈萬良又是一聲歎息:“算了算了,不說也罷。”
遠途派跟東瀛之間的交易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否則,定然會身敗名裂,死了都不得安生。
見賈萬良不願多說,莫池蘭也不再追問,給徐雲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宣布比賽結果了。
徐雲鬆高聲喊道:“我宣布,五組的獲勝者為莫池蘭,恭喜萬法穀成功晉級總決賽!”
嘩!
掌聲熱烈,歡唿聲不斷。
“現在,參加總決賽的五支隊伍已經全部出現,分別是十三太保,熾焰會,風雷宗,浩氣盟,以及萬法穀!下午一點鍾,這五支隊伍將會輪番交戰,三輪交戰過後,積分最高者獲勝,屆時,希望各位觀眾蒞臨觀賞!”
徐雲鬆再次發聲,“上午的半決賽到此結束,讓咱們相約下午!”
隨著徐雲鬆話音落地,眾人紛紛離場。
參賽者們固然很累,但觀眾們也都身心俱疲。
看比賽確實很爽,但精神高度集中,也是個體力活。
中午必須得好好歇歇才行。
“師父,您沒受傷吧?”
莫池蘭迴歸隊伍後,小棉襖柳素裳趕緊迎上前,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
“沒事,要是連這點小陣仗都搞不定,我還怎麼當你們師父?”
莫池蘭笑著摸摸柳素裳的小腦袋瓜。
柳素裳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師父,您可不知道,剛才都快嚇死我了!”
另外幾個徒弟也都上前噓寒問暖,見師父並無大礙後這才放心。
“幹媽,您覺不覺得賈萬良那一招很眼熟?”
這時,秦凡問道。
“你是說那個虛影?”
莫池蘭喃喃說道,“剛才跟他交手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怎麼他這個虛影跟公羊鶴軒的虛影如此相似,就是大小跟顏色有些差異。”
秦凡說道:“原來您也看出來了,我們也都覺得奇怪,是不是賈萬良跟公羊鶴軒的徒弟有關係?”
莫池蘭問道:“公羊鶴軒的徒弟還活在世上?”
公羊鶴軒能活千年,那是因為大海藏的特殊環境造成的,可俗世之人怎麼可能活這麼久?
“我們也隻是猜測,並無實際證據!
秦凡沉聲道,“我想等比賽結束後好好跟遠途派的人談一談,打探一下他們的底細!
莫池蘭眼神微凝:“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遠途派十分神秘,內部也蘊含著巨大危機,最好不要自找麻煩。”
“什麼危機?”
“我也說不好,反正賈萬良給我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或許遠途派要出重大變故!
就在幾個人小聲交談的時候,薛清河帶著眾人走了過來,他皮笑肉不笑說道:“莫掌門,恭喜你們晉級總決賽,可喜可賀!”
莫池蘭麵無表情說道:“恭喜?這話居然會出自薛掌門之口,實在耐人尋味啊!
薛清河說道:“再怎麼說咱們也相識一場,眼見老友揚名立萬,我當然倍感欣慰!
莫池蘭冷笑道:“薛掌門抬舉我了,我何等何能敢成為你的老友?咱們之間可還有筆血債沒算呢!”
薛清河似笑非笑:“那件事都過去十年了,莫掌門居然還不依不饒的,都是江湖兒女,這麼記仇可就不好了。”
“夠了!”
莫池蘭臉色一凜,厲喝道,“十年前你殺了我多少下屬,連我的三弟子都死於你手,萬法穀苦心經營的一切都被你毀掉,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說這話?”
聞言,蔣玉姍雙眼通紅,殺意彌漫而出。
蔣玉姍跟三師兄張煜結婚不到兩天就守了寡,至今已有十年。
這十年,蔣玉姍無時無刻不想報仇雪恨,甚至連做夢想的都是把十三太保趕盡殺絕。
如今仇人近在眼前,她已經忍不住了。
柳素裳趕緊拉了拉蔣玉姍的手,示意她千萬別衝動。
再忍忍,等總決賽開始後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誅殺那些渾蛋,要是在臺下動手,那咱們就會被主辦方取消參賽資格。
千萬不要因小失大!
蔣玉姍強行壓下怒火,但眼神卻比之前更為犀利,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十三太保那些人已經死了一百遍了。
“原本我想跟莫掌門冰釋前嫌,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有什麼話咱們在擂臺上說吧!
薛清河目光環視過萬法穀眾人,最終落到秦凡身上,眼中流露出些許欣賞。
“年輕人,你很有潛力,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想不想換個更高更大的平臺?”
薛清河微笑道,“隻要你願意,我立刻就收你為徒,在我的悉心教導下,你的成就會比現在強得多!”
聞言,莫池蘭師徒全都炸了。
這渾蛋什麼意思,當著我們的麵挖牆腳,他這也太不把我們當迴事了吧?
一時間,眾人齊刷刷看向秦凡,都想知道他如何迴答。
“拜你為師?”
秦凡一聲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當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