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內觀眾們都已就緒,不管是純粹的觀眾還是那些落敗差距的參賽者,此刻全都濟濟一堂,等待著總決賽開幕。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誰才能榮膺桂冠,成為本屆龍王祭的王者。
“這還用問,肯定是十三太保,他們不光人多勢眾,而且高手如雲!”
“附議,我也覺得十三太保最強,就拿薛清河來說,放眼全場有誰是他的對手?”
“你見過薛清河出手?”
“沒有,但是聽說他很厲害,是江南第一高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光聽說是沒用的。”
“從十三太保其他人身上還看不出來嗎,那些人這麼厲害,薛清河肯定更勝一籌!”
“對對對,是這麼個道理!”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你覺得哪個門派能笑到最後?”
貴賓席上,顧瓊華轉頭問司徒韻。
司徒韻撥了下棕黃色的大波浪,搖著頭說道:“我不是修真者看不出個所以然,全當看熱鬧而已。”
頓了頓,司徒韻繼續道,“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當然更希望風雷宗獲勝,畢竟我跟那些人很熟,其他人我認都不認識,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顧瓊華淺笑:“你不是跟風雷宗很熟,你隻是跟秦凡很熟。”
司徒韻輕哼:“難道你不是?除了秦凡,你跟風雷宗其他人很熟嗎?”
顧瓊華默然不語。
她跟風雷宗的關係始於秦凡也終於秦凡,等龍王祭結束後,她跟風雷宗便再無瓜葛。
“秦凡那家夥也真是可笑,本以為是個福大命大之人,結果卻是個短命鬼,才二十多歲就一命嗚唿了。”
想起當初那件事,司徒韻依舊唏噓感歎。
“是啊,那天晚上本以為秦凡能蕩平龍虎門,結果卻是一去不返。”
顧瓊華也歎了口氣。
司徒韻問道:“你說……秦凡到底死沒死?要是死了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屍首,要是沒死的話,那他去哪了,怎麼還不迴來?”
顧瓊華微微搖頭:“不知道,或許死了,或許活著,誰也說不好。”
這時,旁邊的衛輝冷哼一聲:“之前聽你們說秦凡如何如何厲害,結果也就那麼迴事,衝動魯莽,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戰敗身死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看向他,眼中都有些不悅。
人死為大,秦凡都已經不在了,你還在背後蛐蛐人家,能不能有點素質?
“衛將官,這話你當著我們的麵說說也就得了,可千萬別跟風雷宗那些人說,不然,你可就別想活著迴京城了。”
司徒韻似笑非笑說道。
衛輝滿不在乎:“難道他們還敢造次不成?我可是少將!”
司徒韻輕哼:“要是把那些人激怒的話,他們可不管什麼少將還是豆瓣醬,不把你打得親媽不認識不算完。”
“我看誰敢!”
衛輝也來了脾氣。
這些年,他屢立戰功,才三十歲就已經肩扛將星,前途不可限量。
結果到了冰火島以後天天都在受氣。
想要外出收集情報還得提前跟周婉瑜申請,她同意了大家才能行動,否則,誰也不能出門。
最關鍵的是,每次收集完情報都要給風雷宗一份,美其名曰情報共享。
可風雷宗收集的情報卻從來不給衛輝他們看。
這讓衛輝極度不滿,甚至想要跟風雷宗分道揚鑣。
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這裏是天高皇帝遠的冰火島,不是軍部所在地京城。
真要跟風雷宗翻臉的話,衛輝他們幾個根本不是對手,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還是別自找麻煩了,有什麼話等迴到京城再說,那時再好好給這幫目中無人的家夥上眼藥!
這時,參加總決賽的五個門派相繼入場。
跟之前入場方式不同,這次五個門派分別從五個入口進入賽場,然後在各自的等候席就座。
五個門派相隔很遠,足有上百米的距離。
這是徐雲鬆有意為之,總決賽跟半決賽已經小組賽不同,一旦上了擂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門派之間必定積怨很深。
如果相距太近的話,難免會發生言語衝突,動手就不可避免了。
讓五個門派離得遠一些,真要發生矛盾的話也來得及勸解。
萬法穀跟風雷宗相距最遠,中間還跟著高聳的擂臺,所以誰也看不見誰。
如果能看見的話,萬法穀的人肯定會被周婉瑜嚇一跳,她怎麼長得跟“海生”一樣?
這時,徐雲鬆登上擂臺,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諸位期盼已久的總決賽即將開打,這也是本屆龍王祭最後一場比賽,這場比賽結束後將會誕生新一任‘龍王’!”
徐雲鬆高聲說道。
“當然了,冠軍不僅有至高無上的榮譽頭銜,還有至高無上的獎勵!”
話音落地,徐雲鬆輕輕揮手,一個銅爐從他袖口中飛了出來,“滴溜溜”轉了幾圈,越轉越大,最後變得一人多高,“砰”的一聲落到擂臺上。
眾人為之一怔,紛紛問道。
“徐掌門,這是何物?”
“怎麼把銅爐搬到擂臺上了?”
“是要燒香嗎?”
徐雲鬆付之一笑:“不滿各位說,這東西表麵上看著像個銅爐,其實是個極其結構極其精巧的保險箱。”
眾人更納悶了,還頭迴見到這麼怪模怪樣的保險箱。
“既然是保險箱,那裏麵肯定有好東西吧?”
“是啊是啊,趕緊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見眾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來,徐雲鬆反倒不急不忙說道:“各位稍安勿躁,銅爐裏麵的這件寶物隻能讓新任‘龍王’親自來取,要是我拿出來的話那就有僭越之嫌了。”
不是徐雲鬆不想拿,實在銅爐裏麵空空如也,沒得可拿。
銅爐共有一對,一隻放在徐雲鬆的臥室內,用來存在一些個人物品,還有一隻放在珍寶庫用來存放奇珍異寶。
如今珍寶庫的那隻銅爐不翼而飛,嚴俊便讓徐雲鬆將臥室內的銅爐取來,以此混淆視聽,迷惑那夥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