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國,薩摩半島
第五集團軍指揮官啖胎卵集結了兩艘鄭和寶船,五艘寶二艦運兵船,十艘艨艟巨艦。
十艘樓船,十艘小樓船,二十艘海滄船,二十艘小冬船,七十艘鳥船,三十艘五列槳戰艦,
利用海市蜃樓大陣的掩護,組成特混編隊對著薩摩半島的倭人軍營發動了猛攻。
十艘艨艟巨艦一字排開,神威無敵大將軍不斷轟鳴,炮彈像傾盆大雨一樣傾瀉到倭人陣地上。
不斷有倭人被衝擊波掀起,飛到空中身體被炸得粉碎,海岸線上爆出一團團血霧,殘肢斷臂如雨點般落下。
倭人陣地,濃煙滾滾,屍骸成堆,血流成河。
一塊塊焦黑的土地燃起熊熊大火,散落的人體像蠟燭一樣熊熊燃燒。
炮轟持續了半個小時,啖胎卵覺得倭人們已經崩潰,揮動九股叉,下令由海軍陸戰隊第二中隊試探性攻擊,占領灘頭陣地。
旗手接到命令,快速爬上了望鬥,揮動旗幟,將命令傳遞了下去。
一艘寶二艦緩緩開向岸邊,調轉船頭,將船尾對準海岸。
船尾緩緩打開,海軍陸戰隊第二中隊中隊長蟹堅強提著兩柄蟹爪錘,帶著本部一千名陸戰士兵站在船上。
士兵們整裝待發,集結完畢之後,傳令兵放出火箭。
啖胎卵收到信號,揮舞九股叉,海水猛地奔湧起來,在那艘寶兒船和海岸之間形成了一道水流。
它對於水流的操縱登峰造極,隻在一念之間,就製造出了類似傳送帶的水流。
潛流完成之後,旗手立刻揮動旗幟,蟹堅強看到代表前進的旗語,一聲大吼,率先踏進水流之中。
水流穩穩托著它的雙腳,傳送帶一樣帶著他飛速前進,不一會兒就來到岸邊。
“立刻警戒,建立陣地,等待兄弟們登陸!
鬼蟹士兵們應諾一聲,現出妖身,在岸邊瘋狂挖掘海沙,挖出一道又一道沙牆,將登陸地點圍了起來。
倭人陣地靜悄悄,沒有任何聲響,蟹堅強逐漸放下心來,看來倭人們已經死光了。
它不知道是,在倭人陣地深處,正有一雙兇戾的眼睛透過縫隙,看向這邊。
卑彌弓唿的得力助手,號稱九州島第一陰陽師的狗古智卑狗就潛伏在陣地前沿,注視著北海士兵的一舉一動。
薩摩半島近海的海底火山“鬼界火山臼”是一個已經噴發過的火山,薩摩半島上有大量的火山灰。
狗古智卑狗很早就發現,這種火山灰形成的灰燼異常輕盈,細膩超過沙礫,給徒步者帶來不小的行進阻礙。
當它們和水混合後,就能固化成堅固的材料,甚至比鋼鐵還要堅硬。
狗奴國和邪馬臺國不共戴天之仇,常年爆發戰爭,狗奴國人早就修築了眾多的堅固地下工事,利用地下通道,彼此相連。
這些堅固的地下工事已經修築了幾十年,在影子軍團的間諜們登陸九州島之前,就已經修築完成,而且和工事上的夯土建築融為一體。
影子軍團的影子們偵查到這裏有防禦工事,卻不知這些地下工事的堅固程度。
錯誤的情報帶來了毀滅性的後果。
艨艟巨艦的狂轟亂炸,炸飛得隻是地麵的夯土建築,強度堪比混凝土的地下建築完好無損。
倭人們的確損失慘重,即使沒被炸飛,隱藏在地下工事的倭人也會被炮彈形成的衝擊波震死,但地下通道沒有中斷,大量的倭人通過地下通道馳援陣地。
第二中隊全部登陸,蟹堅強帶著士兵們翻過沙牆,攻向倭人的陣地。
很快,它就察覺到了異常,這些由火山灰堆積而成的海灘斜坡極易坍塌,士兵們的前進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北海士兵全身披甲,甲胄的重量超過了四十斤,是貨真價實的“鐵罐頭”,再加上身體的重量和武器的重量,踩在鬆軟的沙灘上,雙腳立刻陷了進去,如同流沙一般。
狗古智卑狗一聲唿哨,隱藏在地下工事裏倭人從地下爬出,彎弓搭箭,通過射擊孔亂箭齊發。
第二中隊的士兵猝不及防,由於行動受限,無法進行快速移動,隻能匍匐在低窪凹地,被倭人們當成靶子亂射。
“進攻!”
蟹堅強一聲令下,北海士兵們操縱迅雷銃反擊。
狗古智卑狗蒼白的臉上帶著狡詐的微笑,看了半晌,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北海士兵的甲胄實在太過於厚重,倭人的箭矢很難射穿。
即使僥幸射到甲胄的縫隙裏,裏麵還有一層貼身皮甲,能擋住箭矢。
他知道兵貴神速,不能等漢人指揮官反應過來。
他口中一聲唿哨,聲音像烏鴉一般沙啞,隱藏在地下工事裏的陰陽師們爬了出來。
數十名陰陽師們一起召喚式神,召喚出了鹿兒島區域獨有的式神“磯姬”。
式神“磯姬”是磯女的一種,是生活在海邊礁石堆裏的女妖怪。
日本的沿海地區都曾出現過這類妖怪,而叫作“磯女”的僅限九州地區。
“磯姬” 胸部以上是人形,胸部以下則像幽靈一樣飄忽不定,它們是外表是絕色美女,卻能吸食人血,極其兇殘。
數百名“磯姬”在陰陽師的操縱下衝向動彈不得的北海士兵。
蟹堅強察覺到了不妙,下令士兵們立刻射擊。
在槍林彈雨之中,“磯姬”們衝到士兵們麵前,它們緊緊抱住士兵,長長的毛發伸到甲胄的縫隙裏,用發梢吸取鮮血,被吸過血的人會立刻死去。
北海士兵們成片成片死去,“磯姬”們吸食人血,爽得直翻白眼,殺死一人之後便張牙舞爪地撲向另一個動彈不得的人。
狗古智卑狗痛打流水狗,一聲令下,地下工事裏的倭人武士和士兵們手握太刀或魚頭撮棒,頭戴缽卷,高唿板載(萬歲),發動了萬歲衝鋒。
北海士兵們不斷射擊,倭人士兵前赴後繼,踩著同伴的身體前進,硬生生衝到流沙一般的斜坡之中。
它們掌握著在流沙之中快速移動的行走法,揮動太刀和魚頭撮棒和北海士兵們貼身肉搏,開罐頭一樣,不停攻擊身披重甲,卻動彈不得的北海士兵。
北海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染紅了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