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病,是治不好的!
“因為那根本不是病……”
從宮瓊華看到皇室用的東西的時候,就已經不抱希望了……
蘇浩曠垂著眸子,那瞬間他雙眸之中湧動著的暗潮讓人心驚!
那一瞬間仿佛有極致的粘稠,從暗無天日的地獄當中湧了出來,好似要叫世界都在那一刻毀滅!
宮瓊華見他這般模樣,輕輕地與他十指相扣,蘇浩曠才像是迴過神來一般又是那般風神俊朗的笑,“哎呀哎呀,這麼多的青年才俊,也不知道祁臨那家夥能不能都給消化了……”
宮瓊華靜靜地看了蘇浩曠片刻,神色和蘇凝清倒是頗為相似。
蘇浩曠迴過頭看了宮瓊華一眼說道,“娘子不必擔憂,為夫很……”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轉頭卻見雲舟之上,濃雲密布。
倏!
蘇浩曠的折扇一下就收了起來。
“丹劫?”
這是第十天,祁臨一直在把自己關在房中煉藥。
蘇凝清早在第一天醒來的時候,就輕手輕腳地從屋舍之中離開,就為了給祁臨一個安靜的煉藥環境。
而如今,他們看到天雷滾滾無邊的黑色濃雲從天際滾來好似鋪天蓋地,那氣勢竟絲毫不比先前踏天主君到來時差上什麼。
輪臺之下,無數的人仰頭看著天空,神色駭然。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是黑色濃雲,誰在曆劫?”
“難不成有大妖現世!”
“不可能不是妖魔現實,而是毒丹成!”
“毒丹?”
……
蘇家的雲舟之上,繡著蘇字的大旗獵獵作響。
金色的繡線反襯著雲周之上的無數明珠的光,那蘇字便在濃濃的黑雲之中,宛然最亮的明珠,攝人心魄,光華異常,威勢赫赫!
厚重無比的黑色濃雲從虛空中來,遮天蔽日,將原來的天朗氣清換做了此刻的濃煙滾滾。
五大家族的雲舟被那隆重的黑雲裹挾了起來,又從雲舟之上如同瀑布一般的滾落下來,駭人的聲勢好似連腳下的輪臺都能劈裂!
“蘇家!那外麵的中心源頭從蘇家的雲舟之上傳來的!”
不知是誰在人群之中駭然的驚叫一聲。
嗡嗡——
雷鳴作響!
呲啦——
銀色的閃電滑過空中,仿若那黑雲構築的天空從中間被一分為二,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竟是朝著蘇家的雲舟直直射去!
另外一邊洪家的雲舟之上,洪家家主早已看到這一幕。
當即神色駭然的說道,“毒丹能有如此的丹劫,想必已經到達了聖毒丹的程度,蘇家何時竟招攬了一名聖毒師!!”
煉丹難,煉製毒丹更難。
也就唯有神宗這樣的奇葩,往往都是藥毒雙修的了。
就連姬家的馬夫人也在此刻走到了雲舟的甲板之上,神情駭然地看著四周的濃霧。
“聖毒師?”
“蘇家的?”
她忽然笑了起來。
蘇家剛剛上去雲舟的人隻有祁臨和蘇凝清,蘇凝清現在就在雲舟的夾板之上站著,那個聖毒師不可能是蘇凝清,那就隻能是祁臨了……
“煉丹師不一定是毒師,但是毒師卻一定是煉丹師!”
馬夫人捂著眼睛低低的笑了起來,“姬瑜彤啊姬瑜彤,這迴你還真是找到了一條又粗又壯的大腿。”
誰能想到這個一出中央戰場就口稱自己是區區贅婿的少年,竟然是一位尊貴無比的聖毒師呢?
蘇家的雲舟之上新上去的人隻有蘇凝清和祁臨,蘇浩然就不必多提,若是他就是這聖毒師的話,怕是蘇家早就為他宣揚上了天。
既然不是蘇凝清,那就隻能是祁臨。
這其中關鍵並不難發現,於是旁人的神色也漸漸凝重的起來。
本以為是這一屆蘇家少主自知天資孱弱,所以找了一個能衝上中央戰場積分榜第一的人做了她的贅婿,可如今看來這個贅婿怕是千挑萬選的吧,誰能想到這個贅婿竟然還是一尊聖毒師!
蘇家夾板之上,被蘇家選中的那些修行者們則一個個的眼睛越發的亮了起來。
剛開始他們選擇跟在祁臨身旁,是因為祁臨是蘇家的贅婿,他們知道雖說是掛在祁臨名下,但是和掛在蘇凝清這一個貨真價實的蘇家少主名下也沒什麼差別。
可如今他們才發現,自己是撿了個大漏了!
自己跟隨的對象居然是威名赫赫的聖毒師!
“觀這氣勢應當是一品聖毒師了,一品聖毒師,那就必然是一品的煉藥聖師!”
眾人想到這裏的時候都驚喜不已。
那樣接下來是有不成文的規定的,玩毒丹的比玩藥的高了一等。
天空之上,濃鬱的黑煙一圈一圈的盤繞,大股大股的黑煙往蘇家的雲舟之內穿行進去。
漸漸的蘇家的雲舟就再也看不清了,恍若隱沒在那無盡的黑色霧氣之中。
而蘇家的雲舟之上霧氣最為濃鬱的地方自然是祁臨所在的艙室。
看著這蔓延而來的黑霧,祁臨輕聲的笑了一下,剎那之間赤陽凝鬼焱光華四射!
濃鬱的黑霧之上舞動著蔚藍色的火焰,忽而膨脹,忽而拉開。
那赤陽凝鬼焱旋轉著,將濃鬱的黑霧驅散隻是那黑色的陰影好似滲透到了赤陽凝鬼焱當中,一剎那竟變成了黑色的焰火!
亮斑閃爍在火焰之間,可赤陽凝鬼焱卻好似越發的歡唿了起來。
目前赤陽凝鬼焱最能夠傷人的地方,也就是天地奇火的溫度而已,可是到達了第九境赤陽凝鬼焱的溫度就再也不能夠成為殺手鐧,反倒隻能夠從旁擾亂敵人。
隻能夠起到一個幹擾的作用。
所以祁臨就想煉製出現實的毒丹,讓赤陽凝鬼焱攝取毒丹劫難之時的那大難之力!
天地大劫會讓人心下惶恐,越是強者,便越是對天地給予的劫難感到恐懼。
祁臨想要創造出一個隻有自己能用的殺手鐧!
在玄界的時候,他麵對的敵人就很少有跟自己是同境界的,而到了蒼龍域到了這中央戰場的輪臺之上,祁臨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敵手,大概率也不會是和自己同境界。
祁臨手指往前探取,並不畏懼那毒丹之力。
赤陽凝鬼焱身軀微微跳動起來,纏繞到了祁臨的手指之上,恍若一條黑色的小蛇。
而祁臨則俊美的如同妖邪!
祁臨輕輕的笑了一下,一步一步走出了艙室,仰頭朝著天空之上看去。
黑色的霧氣帶著恍若腐蝕萬物的力量,隨著黑色霧氣的侵蝕,溫度逐漸下降,直到一些人的牙齒都開始打顫,空氣都好像稠乎乎的如同凝住……
“這就是毒丹形成的天地異象嗎?無聲無息的,但是怪瘮人的……”
聖丹成型之時,天崩地裂,甚至還有人皇相助,那是無盡的霞光,那是無盡的光輝。
可這毒丹形成之時,卻好似整個世界都與他為敵。
祁臨便在此刻從雲舟的艙室之中走出,狂風肆虐在他的身側,唯獨他周身纏繞著的那一圈如同獨莽般的火焰,寸步不動。
寒風刺骨,如同一根又一根冰凝聚的針,直紮人的神魂,天空之上濃鬱的黑雲預示著即將鋪天蓋地的雷電。
“想毀我的丹?”
祁臨食指之上纏繞著黑色的火焰,掌心之中卻捧著一枚瑟瑟發抖的赤紅色的丹藥,他毫不客氣地譏笑這蒼茫的天地,“隻可惜這樣的陣仗還不夠!”
蘇家的雲舟早已被無盡的漆黑裹了起來。
黑沉沉的霧氣,濃墨重彩的將整個蘇家的雲舟全部都掩蓋起來。
眾人隻依稀的能夠在雲舟的艙室看到一個閃爍著斑駁光芒的人影,而後他們便聽到了祁臨的聲音。
“散去。”
輕描淡寫的一聲,卻叫天空一道閃電劃過,那閃電好似金色的雷龍,咆哮著怒吼著要衝破大地,衝破這蘇家雲舟之上的一切防護!
在這一瞬間,雷聲就在頭頂之上嗡嗡,大地好似被震顫了起來。
就連腳下的雲舟也在一瞬間,似乎要被震碎了!
這是挑釁天地之力的代價!
站在輪臺之上的眾人都已經感覺到天地傳來的恐怖威力,更何況就在蘇家雲舟之上的那些剛剛被選上來的修行者。
“這蘇家的人還不出手嗎?”
“難不成指望著這一位一品聖毒師把這黑霧給驅散?開什麼玩笑!他不過就是一個煉丹的,哪裏有什麼手段對抗著天地黑霧。”
站在甲板之上的一些修行者開始猶豫了起來。
“蘇家主抱歉了,我等就先行離去了!”
蘇浩曠笑盈盈的和這些打算離去的人抱拳,渾然不在意他們就這麼走開。
在這些人的旁邊屈良才牙疼的揉著自己的腮幫子,“我的大才主公怎麼這麼快就變成一品聖毒師了?”
剛開始他們選中祁臨的時候,祁臨隻有五品的境界,而如今祁臨這修為就跟坐火箭一樣的,刷的一下就到了第九境。
到了第九境也就算了,這中央戰場的輪臺還沒有關閉的時候,他竟然就已經變成了一品聖毒師!
龍煜晗雙目發直,神情僵硬,“屈兄,那我這一迴認了祁臨做我自己的主公以後,是不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隨便換主公出去玩兒了?”
屈良才義正言辭的說,“龍兄,說什麼胡話?挑選主攻如此重要的事情,怎麼到你口中就變成了玩不玩的?”
龍煜晗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屈兄,你當年不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嗎?”
屈良才一邊咳嗽一邊暗示龍煜晗那邊還有一個蘇浩曠在呢。
蘇浩曠不論如何都是祁臨的老丈人,他們總不好當著祁臨老丈人的麵圖謀人家女婿的腦袋。
龍煜晗哦了一聲,很是理解的說,“那我們迴去再說。”
蘇浩曠看了他們兩人一眼。
屈良才低下了頭,龍煜晗倒是沒有發現什麼。
逄子騫站在他二人的身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一眼,如同一尊亙古的雕塑。
宮瓊華蹙眉說道,“要不要把他們倆殺了?”
弒君二人組這名頭不隻是在玄界叫的響亮,在外頭叫的也是挺響亮的,在這一整個的星河之中都算得上是有些名號的。
蘇浩曠笑了笑,“用不著!
屈良才和龍煜晗弒君二人組的名頭叫的雖然響亮,但是蘇浩曠也知道這二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若當真能夠把祁臨當成他們的主公的話於祁臨而言自是大有裨益,必會忠心耿耿此生相隨。
何況這兩人……
背景都不簡單。
蘇浩曠的目光又在逄子騫的身上一掃而過,笑了一下,“天驕之路這一套小麒麟還真是去對了……居然招攬了這麼三個守夜人過來。”
宮瓊華並不關心祁臨到底招攬了誰?
反正不影響她女兒就行。
於是就哦了一聲,隨後又看了看天空之上翻卷著的那黑色濃雲說,“這個也用不著出手嗎?”
蘇浩曠依舊說,“對,用不著!
蘇浩曠確實沒有出手,因為祁臨還沒喊他呢。
他知道,如果祁臨沒喊他,就代表祁臨有能力將這黑霧驅散,何況如今這雲舟夾板之上還站著一百多人。
祁臨想要收服這一百多人,自然不可能靠他的力量!
蘇凝清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頭,仰頭望著天空之上那濃鬱的黑暗。
黑物無比的沉重如同蟒蛇的軀殼之上流出來含著膿水的血,蜿蜒著覆蓋了天地。
將他們這一個小小的雲舟包裹,一瞬間黑暗無邊無際,好似此刻這片天地便隻剩下的他們,不是生就是死。
可蘇凝清卻隻輕輕笑著,“相公,這些東西有些潮濕,好似叫我的皮膚都有些黏膩,很讓人不舒服。”
祁臨在濃鬱的黑霧當中轉過頭來。
赤陽凝鬼焱上頭的那黑色眨眼之間褪去,又化作了蔚藍,藍色在一片黑暗之中,如同海洋最深處的蔚藍海草一般將祁臨映襯得如同憂鬱的公子。
他在雷鳴電閃之中淺笑著,他抬手赤陽凝鬼焱剎那之間,便吞噬了整片天地的黑霧。
雲舟之上由毒丹勾來的黑暗一瞬間土崩瓦解!
“娘子為夫光顧著看看,那黑霧究竟有多厲害,卻忘了你的情緒,著實是對不住了!
天地迴歸安靜,濃鬱的黑霧消失。
地麵之上的一陣風吹動得腳底下的小碎屑,微微轉動又輕輕落下。
蘇凝清幽幽的看著祁臨一眼,“相公,你什麼時候變成聖毒師了?”
“我記得你之前隻能煉製五品丹藥……”
難道是10天之內突破的?
蘇凝清目光一閃。
祁臨打了一聲哈哈,雖說不知道自己這10天從五品煉丹師突破到一品聖毒師是什麼樣水平,但想也知道不簡單。
於是他說,“娘子啊,這煉啊煉的也就突破了。”
風淡淡的從祁臨的眉宇之間流過,他那雙眼眸當中的無盡銳利和如同淺視著鮮血的尖牙也在一瞬間收斂了起來,變得端莊無比。
此刻無論是誰見了祁臨,都要說一句,陌上公子溫潤如玉的。
然而他說這話卻和端莊、溫潤沒有半點關聯。
蘇家的雲舟之上無數的人目色僵硬發直的看著祁臨。
什麼叫煉啊煉的也就突破了?
這聖毒師竟然還能煉啊煉的就突破了?
蘇凝清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淺淡,卻漸漸的蕩漾了開來,就連眼底都好似劃過了一絲的笑意卻極淺一閃而逝。
“相公果真是不出世的大天驕!
“相公威武霸氣,一遇風雲變化龍!”
祁臨輕輕咳了兩聲,“娘子倒也不必如此誇讚……”
怪得他不好意思的。
蘇凝清就說,“本就如此,相公十年玄界無人知,一朝登榜天下識,如今正當是相公意氣風發之時,又何必自謙?”
“況且相公如今還是一品的聖毒師,便是在星河當中,也絕對是頂尖的大天驕,可以說這玄元星河當中無人天賦能及相公左右。”
屈良才本來還風度翩翩的弄了一個扇子在手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扇子,打算按照祁臨出來便一眼看到自己。
等到祁臨出來與他四目相對之時,他便衝上去抱著祁臨的腿,同時一通彩虹屁必將誇的祁臨找不著北。
可如今聽了蘇凝清一番恍若肺腑的話之後,屈良才才發現自己這點拍人馬屁的能耐,在蘇凝清麵前竟是被比成了渣渣……
倒也不是說技巧上不行,主要還是真誠的程度。
蘇凝清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了,而他……
大概隻會說一堆的套話,說出一堆的順口溜。
天空之上的黑色霧氣在一瞬間就散盡了,金色的光再一次灑落到五大家族的雲舟之上,再一次灑落到這中央戰場的輪臺之上。
無數人仰頭看著隻覺得這一刻的陽光格外的美妙。
“這可是經曆過劫難的光芒!
有一人忽然這麼說。
沒錯,經曆過劫難那是一品聖毒丹的劫……
“隻是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以前遊曆星河的時候,我也曾見過有人煉製出一品聖毒丹,隻是那劫難的危險程度,好似遠不如今天……”
這話落下的時候就陡然陷入了沉默,有一人忽然說道,“可不可能……那蘇家的時候祁君煉製的是神級聖丹?”
丹藥除了品級之外,更是有質量的劃分,若祁臨煉製的是神級丹藥的話,好像一切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眾人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說話了,因為他們好似一瞬間就發現了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
神級聖丹?
神級聖丹,即便是一品,仙鼎強者也是能用的……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自家星河的最早的那一位主君,好似劫難纏身,正需要丹藥救助,隻是外頭其他星河與自家星河對立,並不提供丹藥進來。
於是老主君的病痛便越發的糾纏了起來……
但是現在祁臨可以煉製神級的一瓶聖丹!
沈翰非在神冥宗的旗幟之下,仰頭看著蘇家的雲舟,神色之間滿滿的都是陰鬱之氣,恍若恨得要衝上去將蘇家的雲舟撕裂!
“嗬……”
“一品的聖毒師?”
“老頭子果然神宗的傳承很香啊,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一個修煉不行煉藥不會的人變成現在的第九境,又是一品聖毒師!”
“什麼神宗煉藥是需要看天賦的,根本就不需要,如果需要看天賦的話,為什麼他祁臨可以我沈翰非就不行?!”
“明明我也很有天賦!”
如今的沈翰非實力不提,但說是煉丹的水準卻也已經到達了第九品!
“我和祁臨比,缺的不過是神宗的傳承罷了……”
沈翰非的拳頭捏的嘎吱作響,心中一條又一條的毒蛇在他腐朽而又惡臭的心髒當中鑽來鑽去,噬咬著他,讓他迫不及待的要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說殺了祁臨奪了他手中的傳承!
比如說叫祁臨,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他的雙目在一瞬間變成了濃鬱的黑色,好似長著一道劫。
天空之上,雲舟之中。
蘇浩曠看向祁臨的目光也變得十分難以言喻,“你剛剛的那一顆丹藥是神級的?”
祁臨沉默了一下,他本想遮掩。
蘇浩曠卻又說,“道別想著遮掩了,剛才那潔雲實在是太過濃重,明眼人都能知道,你那肯定是神級的……”
祁臨試探性的問道,“嶽父大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蘇浩曠輕輕的笑了一下,沒有告訴他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反而問了祁臨一句,“你和踏天的關係不太好?”
祁臨無奈的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那他天發的是腦門子的脾氣,偏生是要和我對上了,但我能確定他確實是想殺了我!
蘇浩曠就說,“在踏天之前,星河的另一個主君是藺主君,但是在藺主君之前還有一個人人都熟知的主君,那個主君為了應神人星河的劫難,他把整個星河的劫難都裝載到了自己的身上,放棄了踏足仙主的機會。”
“你煉製神級丹藥那麼輕鬆……”他輕咳了一聲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夠再巧合的煉製出來神級丹藥的話,可以多煉製一些洗刷劫難,肅清法則這方麵的丹藥給那位主君送過去,踏天在他麵前就是這個!
蘇浩曠伸出了個小拇指。
祁臨聽出來了。
畢竟蘇浩曠在說其他主君的時候都用的是尊稱,唯獨踏天是直唿其名。
這個破爛主君當得也著實是沒威風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