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正兒八經(jīng)得了神宗傳承的那些人,當(dāng)真還盤膝起來開始煉丹了。
而一些半路子出家的則摸了摸腦袋,他們還真不會神宗的煉丹法門,於是一個個的就偷偷摸摸朝著靠祁臨更近的地方去了。
他們想看看祁臨是怎麼煉丹的。
一朵又一朵的丹火在這輪臺之上亮起來的時候,好似一望無垠的輪臺也變得沒有那麼恐怖,好似明天上九宗的戰(zhàn)鬥也就沒有那麼讓人絕望……
血魔正主看著一朵朵燈火亮在這無盡的輪臺之上,忽然之間的笑了起來,“當(dāng)初我們?nèi)?zhàn)鬥之前也是煉了晚上的丹藥……”
“但那時候因為我們是神宗的人,所以很自覺的就開始煉丹藥了,畢竟誰都知道我們神宗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煉丹師集合體而已。”
蘇浩曠聽了血魔聖主的話之後,有點牙疼的說,“聖主,你們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煉丹師?”
就血魔正主這樣,還是手無縛雞之力?
煉丹師確實是煉丹師了,可是手無縛雞之力這個詞是不是用的有點……
血魔聖主點了點頭,“對啊,當(dāng)時神宗屹立於天地之間的時候,所有宗門的人都覺得我們是一種無縛雞之力的煉丹師,直到最後有人向妖族告密背刺我神宗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我神宗法門竟有如此千萬道,非小人可撼動的!”
他的臉上湧起了濃濃的驕傲之色,瞇了瞇眼睛說,“怕是連背後的推手,也沒有想到我神宗過了那麼長時間還一直沒有覆滅,甚至要掀翻他們創(chuàng)下的所謂人族與妖族共榮的世界!”
“人族與妖族共榮?”聽到這話的時候蘇浩曠嗬笑了一聲,目光相對於之前冷了很多。
但他終究是沒說什麼。
現(xiàn)在不論是說要把上九宗給滅掉,還是說要把妖族給滅掉,那對於現(xiàn)在這一個渺茫的剛剛亮起來的火焰來說,都會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輪臺之上一個又一個的煉丹爐擺了出來,少有人辱祁臨這般直接將天地奇火放置於掌心開始煉製丹藥。
畢竟祁臨接受的是正統(tǒng)的神宗傳承。
而在無盡的歲月遺留的過程當(dāng)中能夠活下來的大部分是類似於除塵人這般的存在。
上九宗對於宗主麒麟子以及核心弟子的追殺令最是血腥,供上的資源也最多。
對於內(nèi)門弟子外門弟子以及除塵人反而就沒了那麼多的資源供給,也因此這些人能夠在一趟又一趟的追殺之中存活下來,當(dāng)然這些人手中掌握的神宗傳承也少的可憐。
直到如今祁臨見過的神宗內(nèi)門弟子隻有血魔聖族一個。
可是血魔聖主身份特殊,他本身能力相當(dāng)於核心弟子,隻因為其修煉法訣於神宗的十大基本法衝突,所以才將其挪成了內(nèi)門弟子,但是資源是按照核心弟子配比的……
旁人隨意煉製的都是些低品丹藥,畢竟考慮著明日上左宗的人就要打過來了,要留這些許的力量,明日和上九宗的人打。
唯獨祁臨上來便是天雷嗡鳴,雷劫陣陣。
血魔聖主看到這兒的時候不由得微微蹙眉道,“他怎麼就煉成了?”
按理來說聖級丹藥煉製的時間是很長的,祁臨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把這些丹藥都給煉製出來,可偏偏一晚上的時間這天雷響了兩次……
蘇浩曠見怪不怪的說道,“習(xí)慣就好,他的天賦很高,悟性也很強,神宗的丹藥藥方已經(jīng)被他改了大半。”
血魔聖主神色複雜的看著祁臨,“還真是正兒八經(jīng)的麒麟子之姿啊!”
蘇浩曠有些驚愕的說道,“以前的麒麟子都能做到這一程度嗎?”
血魔聖主搖了搖頭,“算起來的話,除去開宗立派的祖師爺之外,也沒有人能夠跟他做到同等程度了。而如今的神宗和開宗立派有什麼區(qū)別?”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忽然又補充了一句,“不對和開宗立派當(dāng)然是有區(qū)別的,開宗立派不需要麵對諸如上九宗這般的恐怖存在,可是複興神宗需要……”
蘇浩曠和血魔聖主的目光便都落到了祁臨的身上,帶著些許的複雜味道。
兩爐丹藥都煉製出來的時候,祁臨便將那丹藥隨意的贈送給了附近的宗門之人。
蘇凝清就坐在她的旁邊,雙手托著腮靜靜的看著她。
祁臨看著蘇凝清這般模樣,不由好笑的說道,“你是就不擔(dān)心你家相公一去不複返?”
上九宗在滅掉神宗的勢力之前都會按照神宗的古老法則讓那一個勢力的所謂麒麟子去跟他們的跨越一個大境界的人去戰(zhàn)鬥。
如今祁臨是第九境,跨越一個大境界的話,就意味著他明日的敵人是道宮巔峰!
宮極之境!
蘇凝清無所謂的說道,“相公都已經(jīng)殺了一個沈翰非自然也能殺第二個,何況我記得相公在殺完沈翰非之後功力有所精進。如今便是來一個大天驕級別的宮極又能怎樣?”
祁臨聞言麵無表情的伸手捏住她的兩邊麵頰,用力的往外扯了扯,“你啊你,平日就知道跟我說這些好聽的話奉承我,萬一我要打不過呢?”
蘇凝清委委屈屈的看著他說話吐字含糊不清,“可是相公,你明明就能打得過。”
“聽說現(xiàn)在外頭的人都流行扮豬吃虎,裝大尾巴狼……你倒好,成日的不會裝大尾巴狼慣會扮豬吃虎。”
祁臨愕然無語。
他什麼時候扮豬吃虎了?
分明是別人一見他,總把他當(dāng)成豬!
祁臨隻得笑道,“娘子,我很柔弱的。”
蘇凝清神色恍惚的看了他很久很久。
半晌幽幽的道,“相公,你以前都是裝弱,嘴上不說的,現(xiàn)在都開始靠嘴襯托你的柔弱了嗎?”
啊,我好弱……
好假。
她是反應(yīng)慢,又不是智商有問題。
祁臨很沒誠意的道:“咦,娘子變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