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清還未迴答,蘇浩曠便笑道,“各位怕是不曾知曉,這福滿樓乃是在下的遊戲之作,讓各位見笑了。”
眾人的嘴角全都抽了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福滿樓竟然是蘇家的!!
難怪蘇家出現在中央戰場的時候,福滿樓的雲舟就會往下降一點,原來是因為蘇家和福滿樓之間的關係。
福滿樓相當於是蘇家的一個分支。
當主家過來的時候,主家在和另外四大家族平行的位置的時候,福滿樓自然就不敢再往上飄一點點……
得知福滿樓現在也變成神宗的產業之一,眾人便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如此一來就說明這玄元星河的五大家族八大閣大部分的勢力都能歸屬到神宗當中。
他們倒也是瞬間就多了許多盟友……
蘇凝清對著眾人點了點頭,旋即看向了屈彭祖,“屈門主,今日與明日,你需安排人各自進行戰策門和輔修門的試煉,戰策門試煉血麒麟子之血開啟。”
蘇凝清抬手,一滴赤色血液在她的手掌心之中旋轉,她往前一推便推到了屈彭祖的身旁,“此為麒麟子之血,屈門主可自行安排時間。”
屈彭祖自然稱是。
“輔修門的門人選擇,就交由各位門主商量處理,接下來我與麒麟子會閉關,時間應該還不短,神宗這邊就要交由諸位了。”
閉關自然是假,踏星域才是真。
但踏星域這事兒也不好叫太多的人知道。
屈彭祖的人齊聲應是。
另外一處大域,福滿樓的福滿多有點暈。
“樓主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神宗當門主?”
站在他麵前的那一個神秘莫測的福滿樓的樓主笑瞇瞇的說道,“是,聽聞還是麒麟子親自給你去的,小家夥你的福緣來了。”
福滿樓不覺得這是福緣,反而覺得有點牙疼。
當初和祁臨分別之時,隻說各自安好,他說了他要滿星河的流浪去,卻沒想到直接被祁臨抓走要做苦力了……
“可是我們福滿樓不是和蘇家是競爭的關係嗎?”福滿多是真想不明白,憑什麼蘇家那邊叫人過來喊一聲,他就得去給祁臨做苦力。
神秘莫測的樓主大人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為我們福滿樓是蘇家的啊,你以為我們福滿樓的初始資源是怎麼積累起來的,不都是靠著蘇家家主的支持嗎?”
福滿多隻覺得心梗的厲害……
“啊……”
誰能想到向來牛氣哄哄和蘇家頗不對付的福滿樓竟然是蘇家自己搞出來的!
這事離譜的有點過分了。
神宗的各大部門既然已經建立起來,就不可一日無門主,福滿樓的樓主當即飛速的就拎著福滿多朝著玄元星河之外的虛空去了。
福滿多被拎著的時候隻覺得生無可戀……
他感覺自己被脅迫了。
而另外一邊被無數星河主塑造出來的天驕之路的某一處,丹桂正暗搓搓地將自己藏在各處,天驕之路的分身都被收迴。
這一次丹桂是以本體參與了神宗和上九宗之間的戰鬥,而她本體的實力沒有到達仙主之境,但是不要緊,將這些分身都給迴收了一下,她的實力就到了……
丹桂自己也沒有融合過自己分身全部力量,所以它也不清楚自己融合了以後究竟能夠到達幾品仙主。
但是問題不大。
先融合再說。
藺禦化這幾日要等著祁臨和蘇凝清一道去踏星域,閑來無事,幹脆幫丹桂一起收分身。
畢竟過段時間他就得去踏星域了,藺禦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迴來再見丹桂一次……
有點自己的私人時間,就想和丹桂黏在一塊。
隻是他二人到底是天生的不合拍,藺禦化一邊收一邊吐槽,“這些年裏頭你到底是分了多少的分身出去,你這觸手也有點太多了。”
丹桂被藺禦化說的有點惱了,就橫眉冷眼的道,“關你什麼事不?這些年不是為了尋找徐三明那個老頭子的遺魄嗎?所以有的時候分著分著,我也不知道分到哪裏去了……”
藺禦化哦了一聲。
丹桂想了想,忽然問道,“屠妖門的宗門主是血魔聖主,另外四個門當中應該有一個門主會是你吧。”
藺禦化笑了笑,隻說不知道。
但其實他知道,屠妖門當中不會有他藺禦化的。
神宗初立,門主必須要在神宗當中時時刻刻提防著上九宗的進攻,帶領神宗的門人在前廝殺,而他卻是要帶著祁臨和蘇凝清去踏星域的。
丹桂隻覺得今日的藺禦化有點不對,於是掃了他一眼又一眼,“你怎麼迴事?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
藺禦化看上無盡的虛空,卻並未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丹桂的身上,隻道,“丹桂,這麼多年來,你可曾感知到我的心意?”
丹桂微微一愣,隻垂著眸子,手中的動作確實不曾停歇,“我是你師娘。”
藺禦化就哦了一聲,並不曾像從前那般不停的否定著,也不再強調說當年的徐三明根本沒有認下丹桂這一個媳婦。
二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藺禦化不聲不響地將丹桂的分身觸手全都收了迴來,將這些分身的力量合攏到了一處,團成了一個大球,推到了丹桂的麵前。
“你的分身應該已經收集齊了,好好提升實力吧,神宗日後還是需要你這樣的高端戰力的……”
藺禦化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帶著柔和,可是丹桂不知為何看這樣的藺禦化卻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丹桂沉默著把自己的力量給拿了過來,又看著藺禦化在自己麵前轉身離去,那一剎她的心口好似有什麼東西陡然之間缺失了……
而另外一邊,神宗的某一處天地奇方之中。
祁臨看著絮絮飄蕩在麵前一臉幽怨,看著自己的神丹子,盈盈的笑了起來。
他起身麵容略有些虛弱的對眼前這一個自己熟悉的前輩躬身抱拳,“師尊,我可算是再見到您了。”
突然被祁臨喊了一聲師尊,神丹子有些沒有迴過神來呆呆的看著他。
良久之後這一個麵容年輕,實則內心早已蒼老無比的男子終於露出慈愛的笑容來,“老夫的小麒麟啊,你可千萬別亂認師尊,老頭子不過是神宗的一屆器靈罷了,可當不起你師尊這二字的稱唿的。”
可當祁臨對他喊出師尊這一個稱唿的時候,神丹子不知道他臉上的笑意有多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