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大和尚已經(jīng)擺出了一副促膝長談的模樣神丹子當(dāng)即擺手,“長話短說,最好一句話概括。”
大和尚的眼角輕輕的跳了一下,在原地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之後一句話概括性總結(jié),“鬼道入侵佛道,佛道抵禦失敗,整個菩提星河變成鬼域。”
神丹子:“……你還是從頭細(xì)細(xì)說來。”
祁臨一瞬被神丹子這一出弄得笑出聲來,再一次打斷了前行的節(jié)奏,唿哧唿哧的在原地停了許久的粗氣。
汗水也從額角落了下來才說道,“老師……沒節(jié)奏,我走的格外艱難。”
那大和尚怕的是神丹子,倒也不怕祁臨。
聽了祁臨的話以後瞥了他一眼說,“你這樣想要走到最上麵根本不行……”
祁臨目光微微閃爍,朝著和尚看了過去。
那和尚卻又隻說了這一句,其餘的話是一個字也不說的。
顯然這和尚是知道怎麼樣才能到達(dá)最頂層,但是他不會告訴祁臨。
祁臨若有所思。
就一邊聽著和尚說著菩提星河是怎麼變成現(xiàn)在這鬼域的,又一邊調(diào)整著自己的狀態(tài),好容易再一次調(diào)整好了唿吸和節(jié)奏。
卻又聽到那和尚說了一句。
那菩提星河歎了一口氣說,“此事和一個叫李承天的神宗的人有關(guān)……”
祁臨當(dāng)即蹙眉猛然迴首,朝著身後的和尚看去,“你確定是李承天?”
李承天此人祁臨見過就在先前祁臨還和那李承天麵對麵,跟李承天說,神宗會複蘇的。
他甚至還邀請李承天一起加入大興神宗的隊伍當(dāng)中來,那時候的李承天看著好像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
和尚口中的李承天和祁臨見到的那一個李承天隻是同名同姓。
可不知為何祁臨有一種隱隱的直覺,他們就是一個人!
和尚有點愣。
“正常人聽到這話的時候應(yīng)該都問,真的是神宗嗎?”
畢竟這神宗在整個星域都是一件極為值得聊一聊的話題。
祁臨哦了一聲,“不才正是神宗的麒麟子。”
和尚重重咳嗽起來,眼睛都瞪大了,“你是神宗的齊麟子,你驕傲你自豪,可你和我說做什麼?”
“你是不是想……”
祁臨笑盈盈的站在臺階之上,打斷了和尚的話,“前輩不如一起來大興神宗可好?”
大和尚小心翼翼的看了神丹子一眼,見神丹子沒什麼動靜便理直氣壯的拍著胸脯說道,“什麼大興神宗我是和尚,當(dāng)年的神宗和和尚有什麼關(guān)係?”
“我可不是神宗的人!”
神丹子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那和尚,“在下不才正是神宗的器靈……”
“從神宗還能夠號令萬古的時候,就一直活到現(xiàn)在的器靈。”
那和尚頓時就改了口,“當(dāng)然一起來大興神宗也不是不行,反正上九宗那些人著實不要臉!在他們手底下混日子,實在是慘兮兮的,跟著神宗混倒也不是不行!”
他轉(zhuǎn)頭就扁了上九宗,誇了神宗。
實在不像修佛的人。
蘇凝清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驚訝的側(cè)目朝他看了過去,口中說了一句,“方丈當(dāng)真,能屈能伸。”
大和尚被蘇凝清這冷不丁的一開口擠兌的臉都有點紅了。
但終於還是繼續(xù)說道,“對就是這李承天,神宗覆滅之前他就在我們菩提星河當(dāng)中閉關(guān),等到神宗覆滅以後,他本要出關(guān)去為神宗討迴公道。可卻不知為何,臨時想要剃度……”
“當(dāng)時我們菩提星河之中最大的寺廟,小雷音寺的主持為他剃度,可是不出三日便死在了小雷音寺之外,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這住持是李承天殺的。”
和尚的眼睛輕輕的瞇了起來,帶著幾分的痛苦,仿佛想到當(dāng)初那些事情的時候,叫他萬分難堪。
祁臨再一次停頓下來,迴頭朝著和尚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帶上了幾分打量。
和尚輕輕的笑了一下,帶著幾分空洞,“那個時候我們都不知道那李承天其實是鬼域的人,他當(dāng)年也不過是神宗的一個臥底而已。”
“隻是這個臥底的能耐格外的強,一路從除塵人打到了核心弟子的位置,可他從始至終一直都是鬼域的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和尚磨著牙齒說,“小雷音寺本看在神宗覆滅妖族兢兢業(yè)業(yè)的份上,將那李承天給剃度了,可是誰也未曾想到那李承天叫小雷音的住持與他梯度隻是為了與那祝持得上些許的機(jī)緣瓜葛,隨後順著這機(jī)緣瓜葛江住持直接給殺了……”
神丹子不解,“直接殺了難道不行嗎?我神宗核心弟子殺一個諸如菩提星河這般星河的勢力主還是輕而易舉的。”
好似沒必要,如這和尚說的這般費勁。
那和尚搖了搖頭,“小雷音寺的主持平素裏都在守護(hù)一件……神賜之物,隻要有那東西在,他便是不死之身!”
“所以李承天隻能這麼殺他。”
“再後來李承天便從大雷音寺一步一步的滲透到了整個菩提星河當(dāng)中,他把菩提星河當(dāng)做了他創(chuàng)作的舞臺,並且把鬼氣揮散到整個菩提星河當(dāng)中……”
“可他一直忍耐著沒有動作,直到那鬼氣遍布滿整個菩提星河的時候,李承天才突然收手,並且將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一個佛家秘境給放了出去。”
“那些佛陀身上本來就沾染了鬼氣,隻需要從這秘境當(dāng)中走個一朝出去便再也不是正常人 而變成詭異操縱的傀儡……”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和尚重重的歎了一口,“所以就變成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樣子,我也是幸運之下才來到了這巖漿世界當(dāng)中的佛塔,我感覺這佛塔才是正常的。”
這和尚說完,本來還等著祁臨還有神丹子他們的繼續(xù)詢問。
可是就在他話音落下來的時候,祁臨和神丹子看向這和尚的目光卻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和尚有些不明所以的說道,“二位這是什麼意思?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
祁臨忽然之間輕輕笑了起來,“方丈,如在下所料未錯的話,方丈的俗家名怕就是李承天吧。”
那大和尚的瞳孔一瞬間緊緊縮了起來。
帶著幾分震撼,唰的一下朝著祁臨看了過去!
祁臨瞇著眼睛繼續(xù)道,“怕是我這個神宗麒麟子的身份,在剛剛進(jìn)入這星河的時候就已經(jīng)暴露了。”
“所以,眠居寺才會也有一個李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