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章、褚家,先祖陵
在陸風(fēng)同褚佑薇二人分道揚(yáng)鑣,奔著各自目的離去時,百穀劍墟之外的本域空間,同樣也是風(fēng)波四起。
中部玄域,玄金城,褚家別苑之中。
褚佑仁迴到家中已有多日,但卻直到現(xiàn)在才見著褚宣鶴和翁琴二人。
褚佑仁瞧著自外邊趕迴,滿臉憂色,驚疑不定的褚宣鶴,褚佑仁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自褚宣鶴和翁琴二人臉上那凝重的神色,他隱隱意識到定有什麼大事發(fā)生了。
不待詢問,褚宣鶴跨入家府大門的那剎,便也瞧見了裏頭站著相迎的褚佑仁,暗自細(xì)算下,不由皺眉開口:“這才第六日,你怎麼便自百穀劍墟迴來了?”
褚佑仁連忙迴應(yīng):“大伯~我迴來已有好幾日了。”
褚宣鶴徑自於大堂坐下,命丫鬟沏來茶水後,質(zhì)問道:“說說吧,都自百穀劍墟內(nèi)帶迴了什麼?”
一旁的翁琴也問道:“吩咐你的事,可有辦成?”
褚佑仁聞言臉上頓時浮現(xiàn)尷尬愧色,低聲解釋道:“大伯你有所不知,百穀劍墟此次開啟,處處透著詭異,納具用不了也就算了,裏頭的那些物件,竟也帶不出來,我原本都尋得好些天品層麵的珍稀寶劍了,但在出域境的那一刻,都被擎空令引下的光柱給隔斷了,一件也沒能帶出來。”
褚宣鶴臉上浮現(xiàn)幾分慍怒,“旁人也是如此?”
顯然,是在懷疑著褚佑仁話語的真實(shí)性,暗道是後者無能帶不出寶物所尋的借口。
褚佑仁見狀,當(dāng)即起誓,義正言辭道:“不敢欺瞞大伯半句,大伯如若不信,盡管去詢問其他自域境出來的魂師,定無人能自裏頭帶出任何寶貝。”
“其他……”褚宣鶴臉色一變,“安排給你的那些護(hù)衛(wèi),全都死在裏頭了?”
褚宣鶴不笨,自褚佑仁話中已是推測出來,若還活著,後者斷不會讓他去詢問其他人,老早喚那些護(hù)衛(wèi)前來了。
褚佑仁擺出一副苦大仇深滿臉委屈的姿態(tài),跪在了褚宣鶴麵前,楚楚哭泣:“大伯,佑仁為那些護(hù)衛(wèi)所害,此番險些都迴不來了。”
褚宣鶴臉色一沉:“究竟怎麼一迴事?”
褚佑仁故作哽咽道:“大伯,你且聽我細(xì)細(xì)說來……我們?nèi)氲冒俜Y劍墟後不久,便是尋上了一大片的鐵息竹林,裏頭好些極品材料,後又尋得了一處幽泉,那裏不僅有珍稀的墨息魚,還有著歐冶龍平所鑄造的極品寶劍,本以為是一場天大的機(jī)遇,卻不料,遇上了可怕的兇獸金烏魔蜥,佑仁率眾拚得重傷,好不容易將之?dāng)貧ⅲ瑏K在它的巢穴之中尋得了又五柄天品級別的五行要素寶劍,卻是遭到了黃豐富和吳昊壬這兩狗賊的坑害,他們見此極品寶劍後貪念乍起,意欲奪寶殺人……”
褚宣鶴一驚一乍的聽著褚佑仁此般添油加醋的曆練行程,瞧其陳述的繪聲繪色有模有樣,一時倒也沒有懷疑太多。
一側(cè)的翁琴卻是聽出了幾分端倪,加之褚佑仁並未迴應(yīng)她先前的問題,當(dāng)下不由帶著幾分不滿,質(zhì)疑道:“若按你所言,你在經(jīng)曆了金烏魔蜥後已是受傷不輕,何以還能逃脫黃豐富和吳昊壬的背叛和毒手?佑薇那丫頭同你一起,她是生是死?還有那林家小子又如何了?”
褚佑仁臉色微變,見翁琴問的如此細(xì)致,連忙搪塞道:“他們比我受傷還要嚴(yán)重不少,後來多虧遇上了姬家那個胖子,他因?yàn)橥至﹄?yún)有著交情,便叫護(hù)衛(wèi)幫著出手除掉了黃、吳那兩個叛徒。”
翁琴臉上的不滿更明顯了幾分:“然後你就因受了重傷,獨(dú)自離開了那域境?將我臨行前交代你的事情當(dāng)做了耳旁風(fēng)?”
“佑仁不敢,”褚佑仁連忙低頭認(rèn)錯:“佑仁時刻記得琴姨您的指示,起初也是絞盡腦汁的想將姐姐滅殺在那,但後來因?yàn)榱至﹄?yún)的關(guān)係,我動搖了念頭,此番特意迴來便是想稟明此事,請琴姨定奪來著。”
翁琴皺眉:“把話說清楚!”
褚佑仁連道:“佑仁觀察了林家那小子幾天,發(fā)覺他並沒有明麵上那麼簡單,或者說,他身邊的那個護(hù)衛(wèi)不簡單。”
褚宣鶴打岔道:“就是他要去的最後一個名額?”
褚佑仁點(diǎn)頭:“佑仁已經(jīng)證實(shí),那護(hù)衛(wèi)是穹嶺六怪的親傳弟子!”
褚宣鶴和翁琴二人聞言同時一怔,臉上盡皆透出一抹凝重思慮之色。
褚佑仁繼續(xù)道:“佑仁便是基於此層關(guān)係考慮,才沒有按照你的囑托對姐動手,留她一命,許能借機(jī)搭上穹嶺六怪那般高人,還請琴姨不要怪罪佑仁的自作主張。”
翁琴思慮間展顏笑道:“此番你做的不錯!若真是穹嶺六怪,那佑薇這丫頭的命,留著比死了確實(shí)更具價值。”
褚宣鶴冷笑道:“林家那小子聲稱的忘年好友,若是穹嶺六怪那般人物,倒是能讓我們重新審視起他,若以佑薇那丫頭,換得同那般人物交好的機(jī)會,倒也算是筆值得的買賣。”
翁琴點(diǎn)頭,“但洛二公子那邊,也需妥善處理為好,莫要開罪了。”
褚宣鶴老奸巨猾的一笑,“這個倒不難,迴頭尋個機(jī)會向他透露一二,讓他領(lǐng)會我褚家的難處,且叫他去同林家爭鬧罷。就目前來看,不管佑薇那丫頭最終是歸洛二公子,還是林家那小子,於我們都有利無害,我們隻管置身事外,兩頭不開罪便好。”
翁琴憂慮道:“就怕屆時某一方愛而不得,記恨上我們。”
褚宣鶴冷哼一聲,“屆時若林家小子仗著穹嶺六怪的關(guān)係震懾住了洛二公子,那我們便在洛二公子麵前唱個白臉,聲稱我們是十分願意將佑薇那丫頭奉獻(xiàn)給他的,奈何她不聽管教,紅杏攀枝頭,非要跟著林家小子,且將這份錯歸結(jié)到她身上即可。至於洛二公子逼急了會做出什麼事情,那我們就不用管了,總之隻要他這口氣出了,不記恨於我們褚家頭上就行。反之,也是如此。”
翁琴狡黠一笑,很是認(rèn)同。
褚佑仁聽著褚宣鶴二人此般將褚佑薇當(dāng)做棋子一般玩弄股掌之間,心中全然沒有太多抵觸情緒,反倒是因有策應(yīng)對褚家無礙而暗自鬆了口氣,繼而隨口詢問道:“大伯,琴姨,你們這些天不在府上,是去哪了嗎?”
褚宣鶴原本緩和幾分的臉色陡然又沉重了下來,滿腔憤怒道:“前幾日,咱們祖山,先祖陵,被人給扒了!”
“什麼!?”褚佑仁驚得都自地上竄了起來,憤怒道:“什麼人膽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大伯可有逮到兇手?”
褚宣鶴搖頭,“那夥人行事縝密,出手果斷,目的明確,毫無線索留下,甚至連我們祖山具體設(shè)防大陣都一清二楚!絕非尋常竊靈盜墓之輩。”
“目的明確?”褚佑仁捕捉到重點(diǎn),問道:“他們是奔著什麼目的來的?”
褚宣鶴有些複雜的目光投到褚佑仁身上,沉聲道:“我們褚家先祖陵之中,唯有一處陵墓被人給盜了。”
褚佑仁渾身一顫,莫名的直覺湧上心頭,迎著褚宣鶴那複雜目光,問道:“是父親的?”
褚宣鶴點(diǎn)頭,“正是宣易的墓。”
褚佑仁臉上的怒火不由直竄眉心,“父親素來拮據(jù),生前都沒能留下什麼寶貴資源,僅有的那些都衝歸家族寶庫了,他們挖我父親的墓幹什麼?墓裏難道有什麼寶貝不成?”
褚宣鶴詢問的目光看向褚佑仁:“你可知你父親留下過什麼寶貝沒有?”
褚佑仁搖頭:“我那時還小,哪裏知曉這些。就算有,你們?nèi)霘殨r不也清點(diǎn)幹淨(jìng)了嘛,若真存在什麼靈寶,也不該隨之入墓啊?”
褚宣鶴臉露不喜。
褚佑仁意識到自己憤怒下的語氣略顯過重,連忙道歉。
褚宣鶴沉聲道:“這兩日我同你琴姨去清點(diǎn)了一下你父親的那些陪葬品,對照了入殮本上所載,發(fā)現(xiàn)並無遺失,想來那夥賊人應(yīng)是沒能得逞尋得他們所想要的,他們多半還會卷土重來,甚至?xí)䦟⒅饕舛⒌侥闵砩希@幾日沒事你就不要出門了。”
褚佑仁皺眉,憂心忡忡道:“他們到底想要找什麼啊?”
褚宣鶴猶豫了一瞬,張了張嘴卻並沒有直言,而是叮囑道:“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少知道一些,便少一分危險。”
褚佑仁鄭重點(diǎn)頭,多嘴問了句,“那姐姐她會不會也被人盯上?”
褚宣鶴道:“宣易走時,她同你一般大小,應(yīng)該也是不知情的,那夥人若真將她抓了去,怕也難問出什麼。”
翁琴猶豫間說道:“原本那丫頭被抓去也就抓去得了,但如今她於我們褚家有了一定價值,倒也不能坐視不管,迴頭我派人去劍墟出口接應(yīng)一下。”
“如此也好,”褚宣鶴認(rèn)可點(diǎn)頭。
褚佑仁突然想到什麼,冷不丁的開口:“大伯,你說的那夥賊人想要找的東西,會不會同我母親有關(guān)?”
褚宣鶴突然驚了一瞬,剛要開口,卻被翁琴打斷了下來。
“佑仁,你先迴房休息,此事莫要再幹涉。”
褚佑仁無奈,隻得默默迴房。
待其走後,翁琴才出聲:“佑仁說得倒也有幾分可能,那夥人想要的東西,或許真在那女人的墓中。”
褚宣鶴狐疑道:“宣易一掌拍死那女人後,連墓都沒給她立,就算真同那女人有關(guān),我們也無處可尋啊。”
“真沒立嗎?”翁琴臉上浮現(xiàn)一抹狡黠陰冷的笑意,“在那女子死後,你弟他借著消沉頹廢為由,可有一陣子沒在你眼皮子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