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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修抬頭看著錢進,臉色有些陰沉。
“錢局長,我不明白您這是怎麼意思。”
你不明白?
我還不明白呢。
但太歲爺怎麼說,咱就怎麼做唄。
當(dāng)下屬,最忌諱的就是,執(zhí)行領(lǐng)導(dǎo)的任務(wù)時,有自己的想法。
錢進飛下落地:“這就不是潘家主該過問的了,我們辦案,您配合,這是新城每一個百姓該盡的義務(wù),您不會不知道吧?”
潘修一時語塞。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從749的人嘴裏聽到這種搪塞糊弄的話。
換做是以前,他高低要顯露一點脾氣。
潘家在枯骨道這片地界上,可不是泥捏的。
就算是以前的枯骨道749,也要賣潘家?guī)追贮I子。
要不然,他們也買不到這塊地。
可現(xiàn)在心態(tài)不同了。
經(jīng)過兒子那一番話後,潘修心中有了顧慮。
當(dāng)即不情不願的掏出一個小玉盒走上去,悄悄塞到錢進手中。
“錢局,我這不是擔(dān)心嗎,我們潘家,可是最老實的,您說退地我們就退地,您說搬家我們就搬家。”
“絕對配合您的一切行動!
“您看......”
他幫著錢進把手合上,捏住玉盒後,拍了拍。
錢進瞬間懂了這人的意思。
本來呢,錢進是改邪歸正,不搞這套了的。
但現(xiàn)在要是不搞的話,又顯得人設(shè)過於割裂,萬一引起了這人的懷疑,壞了太歲爺?shù)挠媱潱?......
想到這些,錢進嘿嘿一笑:
“潘老哥你搞這一出,就有點見外了啊。”
說是這麼說,但他手上動作可一點不慢。
潘氏父子齊齊在心中罵了一句:虛偽。
隨後就聽錢進小聲說道:“內(nèi)部消息,你可千萬別跟其他人說啊!
潘修點點頭。
“枯骨道749這塊地,牽扯到了我們白嶺的一些賬,現(xiàn)在還沒對好!
“對好之後,你們就能繼續(xù)搬了,現(xiàn)在你們還得配合一下,就是小問題,走走流程,畢竟現(xiàn)在白嶺不是我最大,還有太歲爺盯著呢!
睜眼說瞎話,拖延時間。
錢進最擅長了。
潘修聽著有些合理,這位解屍太歲,好像事兒確實挺多,在新城這片地界上認(rèn)真.....
可笑。
真以為這是外麵的法治之地嗎?
“之前怎麼沒聽說過這件事兒呢?”
他又怕這事兒扯到自己身上,就說:“賬的事兒,我們可一點都不知道啊錢局,我隻是買了這塊兒地,可沒有參與其他的事情!
錢進安撫著他的情緒:“放心,放心,我知道,我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們嗎?”
說話間,他拍了拍自己藏有玉盒的胸口。
潘修這才放下心來。
隻要錢進收了東西,那基本問題不大,要是不收,才是壞事兒。
潘修摸出煙盒:“那就麻煩錢局了,辛苦辛苦,來一根!
“這怎麼好意思呢!
錢進拿了一根上嘴叼著。
潘修搓指燃起火苗為他點燃。
當(dāng)?shù)谝豢|煙霧飄起之時。
長空之上,有人影落下。
錢進抬頭。
看著表情氣勢如往常不同的陸鼎。
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當(dāng)即明了,今天潘家好不了,而且不是小問題。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潘修這個五境中期煉炁士,就是最大的阻礙!
伸手從口中夾下香煙,放於潘修背心,往前輕推,沒有一絲異樣:“來來來,潘家主,我為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白嶺特派陸太歲。”
說這話時,他對著陸鼎眨了眨眼。
陸鼎瞬間明白。
潘修被這輕推引導(dǎo)往前一步,剛拱手開口:“久仰.....”
也就是這一步。
他話還沒說完。
錢進放於他後心輕推的手掌,在方寸之間,二次發(fā)力,有神紋亮起,白光爆發(fā),染的手掌如白玉琉璃一般。
偷襲!!!
砰。。。
潘修一時不察,被打的往前撲出,鮮血噴吐之上,肉身之內(nèi)心髒龜裂。
“爹!。。。。
“修哥。。!”
兩聲唿喊分別來自於,潘修的老婆潘珂,和潘修的兒子潘浮生。
就看陸鼎還未徹底落地,一句話沒說呢,手上就有了動作。
麵對撲來的潘修。
陸鼎出掌氣勢轟鳴,用上【震山撼地】,肩胛骨竅穴大開,有黑煙汩汩噴吐,再次助力爆發(fā),掌推前壓,力可摧山。
砰。。!
環(huán)狀黑色氣浪爆發(fā),撕碎,推翻著周圍建築。
潘修胸口正中這一擊。
霎時間他身上血肉似波浪般翻滾,宛如漣漪蕩開,最後縮小至後背一點。
嘭!
血肉在一點炸開,皮肉沿著炸開傷口翻卷,越擴越大。
最後一具不沾丁點血肉的完整骨架,從血肉包裹之中倒飛而去,砸塌宅院深埋其中。
再看原地。
潘修那一身血肉,少了骨架支撐,宛如爛泥一般,軟塌塌的滑到了地上堆疊。
到死,他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錢進為什麼會突然動手?他不是收了我的東西嗎?
陸鼎為什麼會突然動手,他不是來查賬的嗎?
好嘛,被打蒙了,騙慘了。
陸鼎看著這一招的威力,心中滿意。
自從上次,在陷空鎮(zhèn)打飛沈棲雪,她想借著力道逃跑之後。
陸鼎便重新考慮起了自己的力度問題。
學(xué)生的成長不是隻來源於書本。
煉炁士的成長也不是隻來源於功法。
陸鼎是一個擅於思考,發(fā)散思維的人,又不是人機,自然不會被公式所限製。
既然發(fā)現(xiàn)了不足的問題,那就要改進。
力量太大,會把人打飛,讓敵人有借力逃跑的機會,那就將力量打透,打穿。
想到就要做到。
於是。
便有了今天這一招。
極致的力量,配合極致的控製力。
直接將潘修打成了骨頭分離,一招秒殺。!
陸鼎看了一眼手掌,這種自我努力換取迴報的感覺真不錯。
心情變好的他,微微偏頭看著錢進,說出了到場之後的第一句話:“做的不錯。”
這才對嘛。
跟這些潛伏在人類社會中作惡的妖魔鬼怪,不需要廢話,也不需要光偉正,直接零幀偷襲起手,暴力碾壓打殺,才是正確流程。
今天這一出配合搞得陸鼎都舍不得讓錢進死這麼早了。
唉.......
“還我夫君命來。!”
“還我爹命來!。!”
兩道嘶吼聲響起。
那貴婦和潘浮生兩人身上妖氣激蕩,額心有獨角緩緩生長,嘶吼間露出口中鋸齒。
此時的兩人勉強有個人形,但是沒有人樣。
貴婦紮馬步,雙手起訣,以劍指按額心獨角,正對陸鼎,靈炁一激,周身氣血衝出體外,幽光自獨角迸發(fā)。
陸鼎抬手就擋。
幽光正中掌心,其中威勢,雖不能傷他肉身,但也沒有消失,而是折射而去,肆意切割引爆著大地。
轟轟轟轟轟......
這個攻擊的質(zhì)量,他認(rèn)可了。
“卑鄙小人,給我去死!。!”
潘浮生手持一根盤龍棍,高高躍起,發(fā)絲倒豎衝天,眼眶充血,身上妖氣狂暴帶動搖曳符文,激蕩那盤龍棍亮起,變大,如承天之柱,轟然砸下。
他要殺了陸鼎。
他一定要殺了陸鼎!
昔日和父親相處的畫麵浮現(xiàn)眼前,潘浮生不敢相信,僅僅是眨眼之間,他便和父親天人相隔。
而且還是親眼看著父親,以如此慘烈的模樣死在眼前。
今天,他不殺陸鼎,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