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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龍少爺年紀小修為低,陸鼎這逼養的也就隻能以大欺小。”
“怎麼不敢跟我們碰碰呢?”
“說白了,就是怕唄,見人下菜碟,聽著我們要去,抓緊就讓秋秘書來打聽消息了。”
“要我說,估計還在盤算呢,要是我們陣容弱點兒,說不定他還敢來接,可惜,咱們這次兩名五禁帶隊,保險中的保險。”
“就算沒有董從義大人和蘇盛大人陪同,就我們,就我們這些人,媽的,屎都給他打出來!!!”
廁所隔間裏的陸鼎聽笑了。
行,你牛逼。
屎都要給我打出來。
這一刻,董從義和蘇盛加起來,綁一塊兒,都沒這說話之人,在陸鼎心中的印象深。
反正這聲音他是記下來了。
待會兒他指定要找到這個人。
忽然。
嘈雜的車廂在瞬息之間安靜。
原來。
是蘇家蘇盛,泄露了氣勢。
男人聲音中帶著絲絲不耐煩:“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我們是去做事的,做事就要有做事的態度!”
董家人放肆也就算了。
蘇家人跟著摻和其中,不停叫囂。
蘇盛聽著就煩!
有能耐就刀槍上見,嘴又不能殺人,說白了,死的又不是蘇家人,你們跟著起他媽什麼哄?
這一聲嗬斥,引起了董從義的不滿。
董家沒有太多莫名其妙的勾心鬥角,平常就算是有點小摩擦,遇到事情,也是一直向外的。
這次他大侄兒死了。
又不能明著動陸鼎。
董從義恨的牙都癢癢,火花子都快咬出來了。
所以,聽聽手下人罵罵陸鼎怎麼了?怎麼了!?
冷哼一聲:“哼,蘇老弟,你跟陸鼎有交情?”
蘇盛隨意迴答:“沒有。”
“沒有!?”
董從義聲音高了些許,帶著譏諷:“沒有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沒有你為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我還以為你跟他有什麼交情呢。”
“話說,你們蘇家,又沒損失,又沒死人,為什麼就這麼上趕著要過來幫忙呢?”
蘇盛剛才的話,惡心了他,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都是事實。
所以董從義必須惡心迴來。
還沒等蘇盛說話呢,他又自問自答:“哦~我差點忘了,因為董家和蘇家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被大漢平等針對。”
“但我們董家,基本不受太大影響,隻是會有各種限製,但能保持水平狀態,熬個幾十年說不定就沒事了。”
“但蘇家不行啊,蘇家不進則退,大漢限令一下來,要是蘇家不做應對,說不定熬個幾十年就熬沒了,被時代所淘汰了。”
“所以要通過這次的事情,順帶來新城尋求發展,包括和它們建立聯係。”
“夠了!!!!”
蘇盛猛的站起。
雖然董從義修為比他高,但沒必要徹底撕破臉皮,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兩家是一條繩子上的。
所以惡心惡心得了。
董從義不再說話,默默坐下。
瞧著局麵有些尷尬。
董家隊伍中的四禁煉炁士看著窗外:“到無人區了。”
他的聲音,成功的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同樣,也讓坐在馬桶蓋上,翹著二郎腿的陸鼎,向窗外投去了目光。
先前一路走的太急,忽略了,也不該看什麼風景。
現在情況確定,一牆之隔就是案板上的魚肉,隻等他這個操刀手橫切豎斬。
難得空閑,也能看看窗外的風景。
一個,美!
兩個字絕美!
第三圈絕對沒有的風景,聽都聽見過,看的腦子空空的,隻感歎書到用時方恨少,好多的大樹好多的鳥。
隨著列車穿過山體遮擋。
目光跌入那無垠的裂縫,伴隨著清晨的朝陽,仿佛可以窺見大地敞開的心髒,陽光以液態黃金般在青銅色的裂穀崖壁上潑灑,順著嶙峋絕壁奔流傾瀉,每一道崖壁的棱角,都是銅築金澆守護這顆心髒的利劍。
雲霞低垂,水色羞赧,倒映晴空。
隨著列車駛過,驚起數十萬隻赤色鳥兒,共舞長空,掀起一片玫瑰色風暴滾滾而去。
陸鼎的興致來了。
“當舊的顏色褪去之時,騰出來的位置,必將有新的顏色填入.......”
望著鳥群逐漸遠去。
車窗外一抹斜陽打來,陸鼎臉上光暗分界:
“如果能在這麼美的地方,進行一場用鮮血點綴顏色的殺戮......”
“那就太完美了.....”
陸鼎起身拉開廁所大門走出,向著最後一截車廂從容而去。
此時。
守衛在車廂大門前一左一右的董家和蘇家煉炁士,發現了動作異常的陸鼎。
兩人眉頭瞬間皺起。
由於是嘍囉,陸鼎又沒穿文武袖,不認識很正常。
但因為他倆看到了,陸鼎的執法記錄儀,便下意識的以為,他是車上執法者。
嗬斥著:
“這裏是禁行區域!”
“不許再往前了!”
陸鼎沒動作,隻是等跨過車廂連接後,目光落在角落的煙頭上。
拿起手機編輯消息。
【聽動靜,響了,就讓列車長斷尾】
消息發出,手機一揣,腳步停下。
陸鼎的聲音響起。
“沒有人教過你們,高鐵上不許抽煙嗎?”
兩人對視一眼覺得好笑。
什麼時候這種規則也能約束他們了?
城市裏不讓抽也就算了,我都到無人區了,我愛怎麼抽,就怎麼抽。
當即從包裏摸出煙盒,那蘇家煉炁士剛剛摸出一根煙遞給旁邊董家煉炁士。
這人把煙叼在嘴上:“老子現在再抽一根你能拿我怎........”
陸鼎抬手。
一巴掌過去。
速度之快,完全反應不過來,就看手掌挨上臉的那一瞬間,男人臉上皮肉似波浪翻滾,當漣漪徹底蕩開之時。
砰!!!!!
腦袋直接炸開。
人家都是腦袋尖尖,他是脖子平平,摸不著頭腦。
鮮血潑去染了旁邊正準備自己也叼一根的蘇家煉炁士一身。
他動作一僵。
死亡的威脅籠罩而來。
車廂中,蘇盛和董從義齊齊站起,目光看向車廂入口大門。
“誰!?”
門外。
渾身染血的蘇家煉炁士顫抖不已。
陸鼎抽出他手指間夾著的香煙後。
沒說話,隻是把煙往上遞,示意他張嘴。
陸鼎雖然抽煙,但他從來不亂扔煙頭,每一次都會用斤車之道絞的碎碎的。
煙也不會亂吐,不影響別人,隻取悅自己,他有教養。
像這種人,就是沒教養的。
男人抬眼,以自己蘇家的身份為自己打氣。
他不敢殺我的,蘇盛大人就在裏麵,他不敢殺我的,我是蘇家人。
“我是.......”
就在他張嘴的一瞬間,陸鼎直接把煙按到了他的嘴裏,手掌扣著臉,將他的腦袋對準緊閉的列車大門重重砸去!!!
“你是你媽了個*你是!!!”
顱骨炸裂,血漿迸濺,隨著咚的一下很大聲,厚重大門應聲倒飛砸入車廂之中。
身後列車連接處,猛然斷開。
失去連接的車廂當即翻滾朝著大裂穀中掉去。
再看那原本有大門,現在空蕩蕩的地方,陸鼎一身黑氣吐露,散發黑煙滾滾,桀驁而兇獰。
剛剛聽他們罵了一路,他沒動手是因為沒到無人區,現在到了,那陸鼎暴脾氣可就上來了。
雅俗共賞。
一聲怒吼震開黑煙激蕩:“我操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