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應該起碼有著兩名啟靈後期修士,那麼如果算上陣法的話,咱們恐怕並不占優勢。”
五人當中那名啟靈中期的女修士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過她話一說完,在四人前方的那名修士當即就迴應道:“所以咱們要把這裏的陣先破去,”
說著,他手中就有了兩張一模一樣的符籙,兩張符籙都是靈力充盈,盡管是在手中,似乎也是被風揚動著。
“破陣符,似乎還是靈階中品的樣子...”一名用黑布將自己嘴巴和鼻子所遮住的修士精準得看出了修士手中的兩張符籙。
“燭,果然眼力發非凡...”修士說完,臉上的笑容那是沒有遮掩,而他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自得。
這可是他在很多年前在一個敵人的儲物袋中所收獲到的。雖然是對於戰鬥毫無影響的破陣符,但是也讓他視若珍寶。
他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其實已經沒了追求點星境的可能,剩下的五十來年,他還是想迴到自己混跡的那個地方,去創建一個家族。
這次來這裏,也是為了獲得啟靈丹的主材,他其實早就有了創建家族的想法,隻是當時還沒有這麼強烈的心情。
現在沒多少壽元了,自然也想將自己的血脈和未來傳下去,而家族就是一個很好的存在。
宗門當中更多的是師與徒的傳承,這種關係在宗門當中是很脆弱的,或許幾代人後就毫無關係了。
但家族不一樣,大家的血脈相連,然後就這麼走下去,骨頭斷了筋都連著的。
伴侶他已經有喜歡的存在了,隻待他迴去,便會去找那個小家族提親,不過想來一個啟靈境都沒有的小家族,怎麼都不會拒絕。
....
“你們當中任意一個人和我一起出手,兩張破陣符的存在,想來就算這是上品陣法也要破,除非裏麵有二階陣法師時刻警戒。”
“別說二階陣法師時刻警戒了,就算警戒也沒用,咱們一起出手加上這兩張破陣符必破這陣法的。”
一名身形壯碩的修士走出了出來,言語當中似乎有著巨大的自信,並且當即就催促道:“咱們快些行動吧。”
“慢著...”
正當這人準備上前拿一張破陣符時,手持破陣符的修士就將手一縮,避開了拿符的手。
他這次這麼冒險,可不是來當大好人的,他要實打實的利益,並且不能比這兩張破陣符差。
“咱們既然一起行動,那就不要想著去占別人的便宜,我帶幾位朋友一起來發財,是因為咱們也算是舊識,一是為了保險,二是為了共同發財,你們說,我這想法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修士的這話說出來,原本因為沒有拿到破陣符而臉色有些變化的壯碩修士也是一愣,隨後看向了身後的三名夥伴。
大家的臉上都顯出了一絲不自然,大家也不是不明白,說白了就是要定一定收獲的果實的分配罷了。
但是這東西還真沒得說,散修在修士界其實真有點勢單力薄,聲微言弱的意思。
大家或多或少修煉到這地步,都有著自己的一份家底,但是誰的家底也不是大風吹來的,所以往往付出一些什麼的時候都要爭取一些東西。
“有破陣符在,這陣法多半是已經不存在的了,而我們有著四名啟靈後期修士,隻要裏麵的杜家修士不超過這個數,我們都是聯手擊敵,風險自然小。
但這一些優勢,都是因為這破陣符將陣法破去吧,所以,我要占六成,剩下的你們分。”
“不可能!”
“絕無可能,就算真如你所說,我們一個人連一成都分不到。”
“就是,興竹道友,可是瞧不起我這啟靈中期的修為,這麼分配,咱們可就沒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反正打進去,惹了杜家不說,咱們什麼都撈不到。”
一石激起千重浪,被稱為興竹道友的自然就是拿出了兩張破陣符的修士。
真名叫做劉興竹,一名貨真價實的啟靈七層修士,雖然隻是啟靈七層,不過據說在這個境界待了不少的時間,所以自身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六成太多了,一成的話,興竹道友還不如重新找人,反正我是不幹。”
這次開口得正是之前率先認出破陣符的那名被喚作燭的修士,此人隻是看了看不遠處的山穀,隨後便準備離開。
“且慢,既然大家覺得我的提議不太合適,那麼我提個實際一些的,這兩張破陣符的市價恐怕不下於五萬餘靈石吧,到時候咱們收獲那些儲物袋,或者是其中的靈物,我要優先選取。”
劉興竹說到這裏,環視一圈周圍的幾名修士,而這次他提出的提議就很合理了,基本是就是補足自家的損耗,然後一個優先權罷了。
原本正準備離去的燭也停下了,幾人也點了點頭,這個提議也確實沒太過分,就算有什麼價值的好東西,也不可能全被其選完。
“剩下的東西,咱們平分。”看到大家點頭,劉興竹便繼續說到,這話一出,其餘幾人紛紛點頭。
得到自己應得的利益,劉興竹也就將自己手中的破陣符拿了出來。而那壯碩修士當即上前,兩張都抓在了手中。
劉興竹也沒在意,正好悄然退後了一些,重新觀察起山穀處的情況。這個冒失的傻帽其實是他特意喊來的,就連另外一個其中後期和中期的家夥都是他找來的,但是他就是看中了對方的冒失。
原本破陣符在他手中的話,攻打這個山穀就需要他衝鋒陷陣,若是有什麼意外,那他要的這些利益其實都不夠,但是到時候也不好再臨時提要求,這些家夥也不會同意。
現在,破陣符被奪去,到時候就由他們衝,自己在後麵穩穩等打下這山穀,收獲果實就夠了。
...
壯碩修士明顯是腦子不太好使的,正當他自得時沒注意到另外幾個修士都離他遠了一些,不過他依然是去到了他朋友的身旁,並且將手中的一枚破陣符放到了其手中。
“沈衝,咱們去把那陣破了。”
壯碩修士豪言壯誌,完全沒注意到他身旁被他喚作沈衝的家夥,那黢黑的臉龐。
“這個蠢貨...真以為自己是老大了。”
雖然心中都是無語和罵聲,但是誰讓他是這家夥的朋友,並且這次也算是沾了他的光,不然來這半月有餘了,什麼都沒有收獲。
...
“既然沈道友和馬道友有這豪氣,那便商量一下,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吧,我覺得速戰速決比較好。”
劉興竹假意的看了看山穀的情況,隨後來到四人的身旁便說到。這件事其實他還真就想快些弄完,他快些離開這裏。
至於其他發財的機會,能碰到就碰,碰不到就算,若是還有機會來摻和,他也會試著來的,一個家族創建的投入不算大,但是若是想要發展和壯大就是一個無底洞了。
特別是他早就有所想法,他想讓家族有一些收入,靈山寶地他已經有地方了,那裏目前就是他所修煉的密地,並且有著陣法,一般修士還真發現不了。
而那處地方並不算小,若是可以,開辟處幾處靈田,種些靈果和靈植,想來家族日後的收入也就不用太過於擔心了。
....
“我讚同...”
“可以,兩位動手,我們便打出各自的術法幫忙破陣。”名為燭的修士也是及時的發言,現在有人接了衝鋒陷陣的髒活,他自然也樂得清閑。
原本那名修士還準備掙紮一下,但是自己身旁的夥伴明顯是腦子真的還沒反應過來,當即便應了下來。
“咱們現在就動手吧...”
大局已定,沒有了反悔的可能,修士也不掙紮了,拿著破陣符便隨他的夥伴朝著山穀方向而去。
而在兩人有所動作的瞬間,餘下的三名修士也在對視一眼後,各自準備起了自己的術法。
....
“有人來...”
“快去報告霄執事!”
山穀當中,雖然已經解決了敵人,但是該守衛陣法的站崗修士還是在山穀口站著,而他們都看到了兩道疾衝而來的靈光。
不過當他們看到是修士時,兩道符籙都從兩人手中打了出來。
“破!”
“破。”
兩道破陣符像是兩柄大錘,狠狠地打在了陣法之上,而在破陣符打在陣法上時,一道巨大的金刀帶著火焰和環繞在自身身上的木刺也砸在了陣法之上。
搖搖欲墜之間,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攻擊接踵而來。
“哢嚓....”
而在陣法當中,正準備感受陣法情況的杜霄,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手中破碎為碎片的陣盤,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陣盤,而是此地二階陣法的核心陣盤。
下一刻,他瞬間抬頭,果然,陣法已經在瞬間破掉了。
此刻的杜霄沒時間想是發什麼了什麼,而是運轉靈力朝著忠老所在的山峰而去。
陣法被破,陣法的殘留了片刻的功夫,但是他已經感受到了五道強悍的氣息。
杜霄剛跑不久,一道身影便來到了他的身前,正是忠老。
看到忠老,他第一時間並不是想讓忠老抗擊敵人,而是想喊他離開,這裏的礦脈已經守不住了。
“忠...”
“你現在就走,對了這個東西幫我交給杜族長。這些敵人交給我,四名啟靈後期境的修士,一名啟靈中期境的修士,五個人我也沒太多的把握。”
說完,忠老就衝天而去,而這時,杜霄才看到了敵人,五名踏空而行的修士走進了山穀當中。
“可惡...”
說完,杜霄便去召集杜家修士和秦家修士準備離開這,沒了陣法,他連參加這種級別戰鬥的資格都沒有,而且就算他現在能去布陣,那些人也不會讓他安心布的。
將手中的玉簡收入儲物袋當中,杜霄便出聲讓所有修士離開這裏。
“所有秦家、杜家修士撤離這裏。”
....
“想走!”
杜霄動機落入五人眼中,當即那名啟靈中期境的女修便朝著杜霄殺去,她也是看出這裏似乎除了那名國字臉的老頭以外,就沒了其他的啟靈後期境修士。
而那些企圖逃離的家夥在她,乃至是他們的眼中都是行走的靈石,怎麼可能讓其輕易逃走。
不過就在女修士有所動作時,忠老也是眼中寒芒一閃,氣血之力噴湧,腳步一踏,空中出現一道爆鳴聲,隨後忠老也就來到了女修士的身旁。
在女修士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一拳便已經轟了出去。隻能說女修士的修為不算高,也就是啟靈四層的樣子,並且肉身太弱,沒有任何的防護,隻是瞬間,便被忠老一拳打穿了心髒,並且穿過了胸腔。
“體修!”
“一起上!這家夥是體修。”
四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凝重,其實不管是走什麼路,隻要踏上了這條路都是一般修士所無法抵擋的存在。
“來啊!”
怒吼一聲,忠老整個身體便從枯瘦的狀態充盈起來,上衣都被暴突起來的肌肉給撐破。
下身原本寬大的褲子也瞬間緊繃了起來,而麵對襲殺而來的四人,忠老的眼中閃過了極致的戰意。
五個啟靈後期的修士,外加上解決了這裏兩次危機,應該夠了吧。
算上眼前的四名啟靈後期修士,他總共遇到了五名啟靈後期修士,若是這些修士一起襲擊盧家,恐怕已經要造成不小的麻煩了。
兩刀一戟一劍,砍在忠老的身上絲毫沒有給其照成壓力,反而是忠老反手的一拳一掌讓四人有些方寸大亂。
忠老越打越振奮,而四人則是越打越心驚,但是雙方都不斷的出招,不算小的山穀瞬間就被打得支離破碎,甚至一座山壁還被五人的戰鬥給打穿。
不過在忠老刻意的照顧下,四名修士並沒有幹擾到正在撤離的杜家眾修士和秦家修士們。
畢竟他們就連抵擋都顯得有些局促,更別說去阻攔了,而且,若是有人想脫離戰鬥去截殺杜家和秦家修士,必定會遭到忠老拳頭的照顧。
戰鬥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激烈程度卻異常的兇殘,忠老的腹部有著一道可見內髒的口子。
而對麵的四人,則有兩人手中的武器已經損壞,其中一人捂著自己消失的左臂在空中氣喘籲籲,而另外一名修士則是已經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修士正是搶奪劉興竹手裏破陣符的那名壯碩修士,而斷臂的則是他的夥伴。
也正是因為他在救其性命時,他被纏上,並且丟了一條小臂。但是結局卻是他付出了一截小臂也沒有救其壯碩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