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津尋點點頭,“對,後麵追查的時候也證實了這一點。”
周想沉默片刻,“如果一個普通人的話,他能有機會逃過監獄的種種,出來嗎?”
“所以,他,不是普通人。王定遠,原紅國政府重要組織機構領導人。”
溫津尋沒繼續說,他知道周想肯定要說點什麼。“之前沒查到,因為化名還是整容?”
溫津尋點點頭,“他原先的名頭太響亮了,他做了假身份,去了寒國微do了40%的臉。”
“你繼續。”
溫津尋貼近周想的身體,隨手把玩起她脖頸間的項鏈,“2017年,把你叫出來的匿名電話人就是王定遠。闖紅燈的小孩是意外,不過即使沒有那個小孩,你也會被貨車司機撞。這整場行動被他們現組織稱為‘喋血’計劃。”說完周想整家的死亡時間線,他低頭靠在周想的肩頭上。
“2015年的鑰匙,是周崇光去世讓人留下在你25歲時給你的,他覺得你知道的,他小時候給你說過的。”
周想迴憶了與自己父親為數不多的記憶,似乎都是沉默的父親和活潑開朗的母親。
有一瞬,她想了起來。
“墓地。”
“是的。周崇光早有預料,他查的組織勢頭很猛,他無法從中逃脫的時候,給你說了自己去世後要去他現在所在的墓地。”而正常情況下,按照周想老家的習俗,基本上人去世了,就落葉歸根,會安置在後山的某一處角落裏。
“那你是怎麼知道?”周想並不認為,這麼機密的事情,溫津尋能從偵探那裏打探的到。
“不告訴你。”
......
溫津尋在周想去世後便把周想的老家還有她所有的遺物都安置在了他的老家。
每年周想的忌日,他會先去周想和她父母一起的墓地祭拜,祭拜完順勢去老家的後山,幫她爺爺奶奶也祭拜了。
頭兩年倒沒什麼事發生,但是第三年的時候,他遇到邵林程的母親,陳仁芹(陳姨),她跟劉鳳英關係好,基本上清明節還有年底迴來給她老伴祭拜的時候,也都會給劉鳳英和她老伴周鼎中上香祭拜。
這次正巧撞上了溫津尋迴來祭拜,看著風塵仆仆帶著木掃把和花束的男人,她才知道前些年有時候晚來的時候他們倆的墳頭都沒有什麼雜草的原因。
陳仁芹開口,“你是?”
前世的溫津尋學生時代沒有來過周想的老家,而邵林程在楊氏集團穩定了就把陳仁芹接過去城裏住了,不常來老房子,就不清楚周想的老家在周想去世後到了溫津尋手上。
“陳姨您好,我是周想的男朋友。”
溫津尋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由於要爬山的原因他今天特意穿了黑色的運動鞋。他把手上的花束放在劉鳳英和周鼎中的兩個墓中間,然後放下手裏的木掃把朝著蒼老些許的陳仁芹笑了笑。
陳仁芹愣了很久,周想已經去世9年了。而她也不確定自己沒準哪天也一閉眼,再也睜不開眼了。
這麼久的時間裏,他還一直記得周想甚至她的爺爺奶奶也會來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