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廣場。
顧桉倒也不意外。
自己這樣一個又弱又老,根基還受損的人,對方不想要是必然的。
尋常時候指導(dǎo)的弟子是不能隨意剔除的。
但是這次算是事出有因。
畢竟被認(rèn)定貪汙。
上綱上線就是品德敗壞。
如此,明麵上是過得去的。
當(dāng)然,如果顧桉要拒絕,其實(shí)還是能拒絕的。
年年都有的大比,如果那麼容易剔除人,那大比早就該消失了。
自己這邊確實(shí)是意外。
多了一個人不說,還是有問題的人。
所以,剔除並沒有違和感。
人數(shù)都一樣,反而正常。
思緒紛遝而至,顧桉並未有絲毫猶豫,而是交出了令牌,交還給對方:
“多謝師兄,如此我便退出師兄的隊(duì)伍,這些是師兄與諸位師弟師妹的伐木令牌。”
收迴令牌,葉師兄把令牌還給了其他人,之後握住顧桉的令牌道:“如此,我便把它銷毀,你沒意見吧?”
“沒有。”顧桉搖頭。
之後葉師兄看到另一隊(duì)的人道:“諸位也做個見證。”
那邊為首的師姐頷首。
表示可以做個見證。
“如此品德敗壞之人,辱沒了我等,確實(shí)沒有留下的必要了。”這位師姐開口說道。
聞言,葉師兄哢嚓一聲,令牌就此捏碎。
如此便是上麵的人關(guān)注,也不用再指導(dǎo)眼前之人。
雖然伐木的工作沒人做了,但是占了一個名額,會壓低他的收益。
所以整體來說還是賺了。
“師弟在靈寶庫被人敬重是好事,希望師弟能一直如此。”葉師兄溫和開口。
顧桉頷首:“借師兄吉言。”
說著顧桉又道:“既然沒有什麼事,那師弟我就先迴去了。”
葉師兄輕笑:“師弟請自便。”
顧桉不再開口,既然對方這般說了,那自己盡快離開便是。
隻是走的時候,聽到一些聲音。
“他似乎還挺自豪的,殊不知自己大禍臨頭啦。”
“是啊,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知道會遭遇何種情況。”
“弱就算了,還老,老就算了,還沒有自知之明。”
他們聲音不小,是故意要人聽到的。
顧桉並未理會。
繼續(xù)離開。
隻是剛剛走幾步,宋秀便走了上來。
顧桉心中感慨,該來的還是來了。
“師兄。”她一臉擔(dān)憂道:“師兄你現(xiàn)在情況不好,我們借一步說話。”
顧桉望著對方,頷首:“好。”
隨後他們來到較為邊緣的地方。
所謂的借一步確實(shí)隻有一兩步。
所在的位置還是在眾人目光下,就是角度問題,幾乎隻能看到顧桉的背影。
“師兄你可知道這次你要遭遇什麼?”宋秀看著顧桉問道。
“遭遇什麼?”顧桉反問。
“師兄靠近一點(diǎn)。”宋秀小聲說道。
聞言,顧桉靠了過去。
隻是剛剛靠近,就見宋秀驚叫一聲,將人推開。
然後驚恐的捂住胸口,大聲道:
“師兄住手,男女授受不親。
救命!”
喊完之後,她看向顧桉,低沉冷笑道:“老家夥,你死定了。”
見此,顧桉輕笑道:“師妹真是狠辣,可惜啊。”
顧桉一步踏出,徑直來到對方跟前,隨後一隻手抓住對方肩膀:
“師妹的好日子到頭了。”
隨後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輕輕捏了一下。
哢嚓!
砰!
宋秀驚恐的看到自己的手臂迸發(fā)鮮血,隨後整隻手臂當(dāng)場破碎。
劇痛襲來。
“啊!”
她慘叫一聲,想要掙脫顧桉。
“救我,救我!”
便掙紮邊驚恐大叫。
本來她覺得自己誣陷顧桉,再讓顧桉受罰,然後讓他跪下。
最後讓他再也抬不起頭。
如此就是自己的大勝利。
沒成想是這樣的下場。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顧桉會順勢突然出手,而且是以這樣的雷霆手段。
他怎麼敢的?
葉師兄他們還在不遠(yuǎn)處看著啊。
“放肆。”葉師兄一道攻擊襲來。
顧桉沒有絲毫遲疑,將宋秀擋在跟前。
砰!
這道攻擊直接將宋秀的另一隻手臂擊碎。
鮮血灑落大地。
見此,顧桉抓在宋秀的頭,拖著她的身體,看向葉師兄道:“師兄真殘忍,這麼漂亮的師妹,險些就下了殺手。”
“你,大膽。”葉師兄震怒。
他沒想到顧桉居然能夠反應(yīng)過來,還把人擋在跟前。
“師兄完全可以去執(zhí)法堂,看看是你傷的還是我傷的。”顧桉望著對方隨口說道。
“你以為執(zhí)法堂不管嗎?”葉師兄冷聲道。
“救,救我~”宋秀虛弱開口。
顧桉低頭看了對方一眼,隨手往地麵一丟,然後一腳踩了下去。
附上了五藏先天勁,為的就是讓他們看到。
砰!
地麵龜裂。
宋秀頭破鮮血溢出。
雖然不死,但是
好不到哪去。
“你膽子倒是挺大的。”葉師兄臉色鐵青,就要將眼前之人殺死,尤其是看到對方的煉體實(shí)力,更是驚訝。
“師兄確定能一下殺死我?”顧桉望著眼前之人道:
“如果沒有殺死我,我引來執(zhí)法堂,師兄猜會如何?”
“笑話?那不是你該死嗎?”葉師兄冷笑。
顧桉微微搖頭:“不是的,師兄要明白一件事,我命不久矣,這是千塵峰決定的。
如果執(zhí)法堂介入,然後千塵峰的刀就要變成執(zhí)法堂的刀。
你說千塵峰上麵的人查下來,是怪在我頭上,還是怪在你們頭上?”
一瞬間,葉師兄愣住了。
什麼叫光腳不怕穿鞋的?
這就是。
隨後顧桉看向其他人道:
“剛剛開口說話的有幾個人?
我數(shù)數(shù)。”
隨後顧桉數(shù)了另一隊(duì)的四個人道:“我剛剛掉了一些靈石,幾位師弟有撿到嗎?”
“這位師弟,你們的事與我們何幹?”那位師姐冷聲道。
其他人一時間有些發(fā)怵。
顧桉三下五除二把宋秀廢了。
他們比宋秀強(qiáng)不到哪去。
萬一要是動手。
就完了。
“師姐說的在理,那師姐護(hù)得住他們一時,能護(hù)住幾個月嗎?”顧桉望著對方。
這位師姐臉色冰冷:“你就不怕事後我找你麻煩嗎?”
“師姐何必說這種話,我還有事後?怕不是人人都知道我隻有後事了。”顧桉冷漠的看向其他幾人道:“所以你們有撿到我的靈石嗎?”
一瞬間,那位師姐啞口無言。
之前開口的幾人有些後悔,又有些畏懼。
最後,他們低著頭,屈辱的交出了十塊靈石。
如此,顧桉道了聲謝,便轉(zhuǎn)身離開。
這次其實(shí)也是在賭,賭他們是金丹初期。
如此看來還真是。
不然自己表現(xiàn)出的五藏先天勁,絕對無法震懾他們。
自己這樣的實(shí)力,也就叫板叫板金丹初期。
說好聽是叫板,說難聽一點(diǎn)隻是有逃命的資本。
所以隻要自己不死,然後殺人引來執(zhí)法堂。
那麼水就徹底渾濁了。
完全超出了千塵峰的預(yù)料。
葉師兄害怕,顧桉也害怕。
因?yàn)檫@樣的後果他也承擔(dān)不起。
還不如叛逃宗門。
但後麵肯定不好過了,動手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