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安排出去後,顧桉就沒有再去一院。
哪怕後來執(zhí)法堂又送人來了,顧桉也沒有再去。
現在送去的人,要麼書寫術法,要麼就去伐木,實在沒木頭伐了,就去廣場講道說法。
經過前麵幾批的書寫後,後麵的人,很多都不好過關了。
隻能輪流去講道說法,為人解惑。
為一院賺取靈石。
因為前三位免費的緣故,不少人都在等待,好第一時間搶到前三位。
雖然有人說俘虜是宗門的,而一院卻擅自用其盈利。
按理說這些俘虜本就屬於宗門,被領出來講道說法就算了。
至少也得免費。
顧桉發(fā)現,自己做點什麼,就要聽到各種議論的聲音。
不過這類人不多,顧桉也沒有太在意。
免費自然不可能免費。
除非宗門開口。
但各院本就是較量,宗門插手的可能性太低了。
除非明文規(guī)定,這種事符合宗門規(guī)定。
半個月後。
宗門沒有給出任何條文。
也就說暫時是允許的,等禁止的時候,就會下文書。
而這半個月,一院終於有了靈石入賬。
差不多有一千。
不多。
因為是輪流著來,也不是人人都心甘情願教。
尤其是教魔門。
教沒什麼,傳出去就不妙了。
對此,顧桉也認同,讓魔門的人感受對方的信念。
也好傳出去。
為其增加聲望,如此價格也自然就高了。
比如來贖某某某,這某某某可是仙門中堅力量,那是魔道大敵,放人?
得加錢。
不過這半個月,顧桉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在專心伐木。
宗門戰(zhàn)鬥的頻率愈發(fā)的低了。
怕用不上幾個月就會徹底平息,到時候一院裏的人兌換成靈石也方便。
至於一院得到的靈石,顧桉決定抽走一半,剩下的一半給他們提升修為。
最近沒有師兄師弟的慷慨解囊,自己也是囊中羞澀。
顧桉又看了眼麵板。
術法目前才三十五,得等這個月月底,或者下個月月初,才能提升。
等氣海天罡大成,不知道要等多久。
所幸,最近一段時間,並沒有發(fā)生任何事。
宗門對他也不再像從前。
主要是變成了魔門,人換了許多,另外就是注意力早就轉變。
成為魔門,多少弟子自顧不暇,哪有空在意他。
此外,他最近隻針對過天懸峰,所以頂多也就那邊記得自己。
現在提及他,或許更多人,想到的是功績極高。
楚夢那邊上次提交任務後,就沒了聲音。
花季陽最近也沒有送紙人過來。
神君殿也沒有更多聲音。
可以說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fā)展,就是自己涉及的東西太多,有問題的話,怕是很難逃脫。
所以
提升修為還是第一要素。
一院沒有必要耗費太大心神。
他從未想過勝出。
既然一院的他們一直在忙碌,自然要給他們好處,提升他們修為。
自己抽一些就好。
畢竟,自己也需要靈石。
花季陽每次都會送一些東西過來,自己到時候連靈石都沒有,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目前自己需要厲害的拳法或者刀法,最好可以一直用。
顧桉這般想著,就打算前往青木城。
最近青木城開始恢複了,他偶爾也會下去。
如今一院還差最後一下才能穩(wěn)定。
所以,他也不怎麼離開。
防止龐文他們找不到自己。
之前從五院那邊得知,天懸峰的人盯著自己這邊。
如果這般久了,自己還讓人出去賺取靈石。
那些人應該不會等太久,等一天就虧一天的靈石。
但這種事自己無法主動出擊,隻能被動等待。
果然。
三天後。
龐文出現在院子前,帶著些許緊張:
“領隊,出了一些事。”
“是什麼?”顧桉開口問道。
“昨晚一院被攻擊了。”龐文說道。
顧桉皺眉,有嗎?
陣法並未有反饋。
“是在周圍,沒有直接打在一院。”龐文說道。
“有人受傷嗎?”顧桉問。
“沒有。”龐文頓了下,繼續(xù)道:
“然後一大早就有消息說,一院處理俘虜不得當,得罪了其他宗門的強者。
他們說一院肯定遭遇了變故。
然後就有人說看到一院周圍的變化。
人雲亦雲,傳的很快。”
顧桉平靜道:“沒事,繼續(xù)等吧,最近你們小心些。”
龐文離開了。
第二天,一院周圍被放了許多小靈獸的屍體。
一時間,議論的人更多。
一院的人外出也頗為小心。
大家都結伴而行,生怕遇到什麼危險。
第三天。
血字出現,一個殺字攝人心魄。
讓龐文等人愈發(fā)小心,但顧桉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其他人早已明白這裏不安全,也就努力克服。
繼續(xù)等待。
第四天。
龐文又來了。
他好似鬆了口氣:
“領隊,好消息,天懸峰的師兄師姐突然來到了一院,說是幫忙找出搗亂之人,還說會幫忙處理議論聲。”
聞言,顧桉心中倒沒有欣喜。
明白這是正主出現了。
“帶我去看看吧。”顧桉開口說道。
如果好打發(fā)就好,不好打發(fā)的話
怕不是持久戰(zhàn)。
宗門之內,萬不能再隨意殺人。
所以需要等待,等待在意的人外出。
這需要不少精力。
比的就是耐力。
一院。
一對年輕的男女坐在高坐上,讓阮歡倒茶。
後者不敢遲疑,立刻上了茶水。
帶著些許優(yōu)越感的仙子,看了看周圍道:“這裏的環(huán)境差了些,等我們來了,一定要改改這裏。”
她邊上氣質不凡的男子跟著開口:“是啊,不僅如此,外麵一些東西都要改改,還有就是囚牢,太浪費了。”
兩人有說有笑,言語中帶著對未來的憧憬。
還說外出講道說法,十塊靈石太少了,怎麼也得二十塊,而且隻在峰外峰盤子太小了,完全可以去內門山下,那裏人多。
他們有不少門路,能讓那些俘虜物盡其用。
邊上舒慈聽著皺起眉頭。
這兩個人均是金丹圓滿。
她根本不是對手,身為金丹中期的領隊,必定也無可奈何。
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人儼然是把自己當主人了。
這哪裏是過來幫忙,這是來鳩占鵲巢的。
“對了,你們領隊在哪?”男子開口問道。
“兩位師兄師姐,領隊住的有些遠,且再等等。”舒慈恭敬開口。
“去催一催,這麼慢算什麼?一點禮數都不懂,以後怎麼當一院執(zhí)掌者?”女子不悅的開口。
舒慈隻能點頭。
對方的口氣高高在上,似乎他們才是做主的人。
“還愣著幹嘛?”女子看向邊上的阮歡:“去買點靈食迴來,總不能幹等吧?還想不想在這裏做事了?”
阮歡嚇了一跳。
然後低著頭。
站在外麵等待。
直到顧桉來的時候,她才說了裏麵的人的訴求。
顧桉隻是頷首道:“去休息吧。”
舒慈本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能開口。
因為兩個金丹圓滿,難以對付。
這些山上弟子,優(yōu)越感極強。
同樣,他們天賦也比下麵的人要好。
所以,她著實沒有辦法。
說什麼都是給領隊壓力。
顧桉一個人走了進去。
在他進去的時候,封印落下,將整個房間覆蓋。
“師弟來了?”男子坐在位置上看著顧桉,隨後隨手指了指邊上的位置道:“坐。”
顧桉望著他們,最後還是坐了下去。
顧桉略微有些不解道:“師兄師姐是?”
“我們都是天懸峰的弟子,你叫我蒙師兄即可。”男子開口道,
隨後邊上仙子開口:
“你叫我玉師姐即可。”
“蒙師兄與玉師姐這次過來,是有何指教?”顧桉客氣的開口。
“一院雖好,但是危險不少,師弟一個人怕是有些壓不住。”蒙師兄看著顧桉笑著道:
“以後有了我們二人鎮(zhèn)壓,多少會好一些。
師弟以後還是執(zhí)掌者,不過有些事還是應該聽取聽取我們的意見。
從今天開始,師弟的決定要先問過我們,然後才能執(zhí)行下去。
另外把金丹以下的人都退迴去吧。
不用擔心人員,我們天懸峰其他不多,就是團結的師兄弟多。
等他們過來,師弟先給他們一年的資源,也好讓他們安心做事。
另外,他們過來,師弟要恭敬一些。
沒有他們,這裏怕是要有麻煩。”
“另外,我這邊需要一些丹藥,靈藥,我已經列好清單,你安排師姐去準備吧。
一院應該不差這些東西。”玉師姐把單子給了顧桉。
後者順勢接過。
看了一眼,發(fā)現上麵的東西,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顧桉還是微微頷首:“確實不是什麼太難的東西,隻是師弟我有一個問題。”
“師弟還是上道,我還以為需要動用點其他手段。”蒙師兄笑著開口。
顧桉如此識相,他們確實沒想到。
顧桉略微好奇道:“師兄師姐是金丹圓滿吧?”
“自然。”兩人點頭。
“那麼如果有一天,元神,甚至返虛過來,說要鎮(zhèn)壓一院。
兩位同意嗎?”顧桉看著他們問道。
聞言,兩人眉頭一皺,蒙師兄冷聲道:“怎麼?你看不起金丹圓滿?”
說著他氣息迸發(fā)而出,壓向顧桉。
然後顧桉突然來到他的跟前,一腳踹了出去。
砰的一聲。
直接連人帶椅子踹飛了出去。
邊上的玉師姐拍桌而起。
桌子四散開來。
就要揮手對顧桉動手。
然而顧桉的手比她更快。
啪!
一巴掌打在對方的臉上,直接將人打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周圍的桌椅又一次破碎。
兩人怒火攻心,身上氣息開始擴散。
隻是很快,他們就發(fā)現一股鎮(zhèn)壓力量直接落在身上,力量被禁錮,手腳都難以動彈。
封印。
“這裏有封印?”蒙師兄看著顧桉怒道:“你膽子還真是大,你可知道惹怒我們的下場?”
顧桉隨手一招,長槍出現。
隨後在對方憤怒的目光中,捅進對方的肚子。
鮮血散落,劇痛襲來,讓蒙師兄的憤怒化作恐懼。
顧桉歎息一聲,給自己搬來了一張高椅,緩緩坐下道:
“師兄要不要給我個麵子,不要插手一院的事?”
“你”蒙師兄望著顧桉冷漠的目光,敢怒不敢言。
他來是因為修為絕對高出對方,立於先天不敗。
如今
他才想起顧桉的一些事。
哪怕將人打殘,最後也能走出執(zhí)法堂。
而他要是這麼做,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兩說。
一瞬間,他不知如何開口。
求饒?
他不願意向金丹中期求饒。
“那我就當師兄默認了。”隨後顧桉看向邊上玉師姐:“師姐應該也是吧?”
玉師姐沒敢多說其他。
如此,顧桉看著周圍狼藉道:“多謝師兄師姐,不過我這裏的東西壞了,是兩位弄壞的吧?
大概兩千靈石。”
“你不要太過分!”玉師姐怒從心中起。
隻是最後一個字還未落下,突然刀光乍現。
在她臉頰連同嘴巴劃過。
一瞬間,嘴巴無法合上。
玉師姐後知後覺,發(fā)現自己無法說,如此才察覺到臉頰的疼痛。
捂住嘴巴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如此顧桉才看向蒙師兄。
後者膽顫的拿出一千靈石。
收到後,顧桉才頷首:“還是師兄通情達理。”
說完看向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玉師姐:“師姐剛剛要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一瞬間,蒙師兄感覺眼前之人,如同一個惡魔。
對方真是活脫脫的魔門弟子。
他是如何說出這種話的?
玉師姐最後還是給了一千靈石。
如此,顧桉才收起了要捅下去的長槍。
此時外麵。
舒慈等人略微有些擔心。
他們已經都知道這兩個人就是來鳩占鵲巢的。
他們氣憤,最後卻無可奈何。
“不知道師兄最後會如何選擇。”舒慈開口說道。
龐文道:“不著急,師兄一直都很有主意。”
雖然大家都這麼想,可是麵對兩個金丹圓滿
這就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片刻後。
顧桉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看到顧桉,眾人圍了過去。
顧桉隻是道:“繼續(xù)忙碌你們的吧,師兄師姐可能要留下喝一會茶,不用在意。”
說完顧桉就離開了。
龐文等人有些不解。
但隻能先在周邊忙碌。
他們最需要整理的就是功法這些。
舒慈看著搬著書籍的龐文道:“師兄怎麼看?”
“不正常。”龐文說道。
“要不要去看看?”舒慈思索了下道:“送茶水與茶點。”
兩人點頭。
隨後他們敲了敲門,最後提醒之後打開了門。
這一瞬間,他們看到鮮血灑滿房間,一人肚子洞穿,一人捂著嘴鮮血不停溢出。
血腥的衝擊,讓兩人下意識關上門。
驚魂未定。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選擇閉口不語。
順便將其他人全都送到囚牢下學習。
傍晚那兩位才離開。
之後一院再沒有了問題。
外麵的亂象也忽的消失了。
四月底。
天懸峰。
與施源一同喝茶的仙子,再次來到洞府前,恭敬行禮:“師兄。”
“最近事情辦的如何了?”裏麵傳出聲音。
“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不過有人給他們製造了麻煩,想要強勢入駐。
隻是那個地方似乎有封印,哪怕金丹圓滿也無法討到好處。
如果是我們出手,應該萬無一失。
隻要讓他麵臨足夠的壓力,一院將在我們掌握中。”仙子開口道。
聞言,裏麵沉默了許久,道:“卿師妹,你跟了我多久了?”
“有五十年了。”卿師妹低頭開口道。
“看來你不了解我。”裏麵的聲音歎息道:
“我何時說過要一院掌管權?
這個東西對我們沒有用處,另外這個執(zhí)掌權動不得。
記住,我要的不是與他為敵,我要的是與他共贏。
他有難我們幫,但決不能製造劫難去幫。
不要想著去掌握弱小的東西,也不要想著奪取別人的利益。
絕非長久之計。
要的是共贏。
利他,利我,利宗門。
你要記住一點,這裏是宗門,一切以宗門利益為首。
而奪走他一院執(zhí)掌權絕非對宗門有利的事。”
“可是”卿師妹還要開口。
然而裏麵的聲音卻質問道:“這次的劫難與你有關嗎?”
“沒有。”卿師妹篤定道。
“那便好,送一份禮物過去吧,撇清關係。”裏麵聲音道。
五月初。
大殿中再次收到了報告。
曲有道笑著道:“似乎沒什麼變化,看來無人醒悟。”
“天懸峰還是沒有。”司徒百川笑著道:“還是與我無關。”
曲有道看著眾人道:“那就抓人吧。”
本就是六個較為普通之人的較量。
多了一群強者就算了,奪權算什麼?
破壞他們的布局嗎?
以忤逆宗門,叛宗處理。
一道命令從大殿落在執(zhí)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