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寨中,一片寂靜。
所有侍衛們都俯首在地不敢說話。
黃世傑瞥了瞥地上光著身子哆哆嗦嗦的女人,煩躁得一揮手:“這女人你們帶下去玩,明日,跟我去那個小村子,老子要再抓幾個新的女人來玩玩。”
女子聞言麵露驚恐,扯住黃世傑的褲腿便高唿道:“少爺不要,奴家隻想伺候您,這冰天雪地的,讓奴家給你暖被窩也好!”
黃世傑一腳踹開女人,蹲下身子粗魯得抓起女子的長發,罵道:“陪我的這些兄弟還讓你不滿意了?告訴你,今天你要麼把他們給伺候舒服了,要麼就自己滾出去,念在有幾天魚水之歡的份上,老子不要你的命!
女子心中暗罵,這大晚上的,還下著大雪,自己一個女子獨自出去了,不出半個時辰就得凍死。
美目流轉,將視線鎖定在下麵的侍衛身上,相比起這個喜怒無常的胖子,這些侍衛們雖然粗俗了些,可好歹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至少能留下一條小命。
想到這裏,女子也就認命不再說話。
見侍衛們一動不動,黃世傑高聲道:“還等什麼?難道還要老子給你們送下去不成?”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一個侍衛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灼熱得盯著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女人,從碧城山出來已經半個多月,往日還能去青樓裏發泄一番,如今這窮山惡水的連隻母狗都看不到,還得整天看著黃世傑當眾淫樂,心裏早就憋了一團邪火。
而且不得不說,黃世傑雖然荒唐了一些,但是挑女子的眼光還是極好的,這女人生得俊俏,皮膚更是和外麵的雪一樣白皙,盈盈一握的腰肢像水蛇一般。
這名侍衛率先站了起來,朝著女子走了過去。
“少爺,那,那我......”侍衛眼中像是有一團火,直勾勾得在女子身上來迴掃視著。
黃世傑哈哈大笑,拍了拍侍衛的肩膀:“和我還說這些,既然一起出來,那我們就是過命得交情了,帶下去吧,晚上可別太勞累了!”
侍衛被黃世傑的笑容感染,也是輕鬆得笑了起來,彎下腰就要將女子抱起來。
而就在此時,黃世傑的目光卻突然一凜,嘴角的笑容變得殘忍,猛地拿起邊上的酒壇狠狠砸在了侍衛的腦袋上。
“他媽的!老子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真敢當真?!也不撒泡尿照照,想當我黃世傑的兄弟,你配麼?!”
說著,黃世傑就是拿起邊上的長刀狠狠得砍在侍衛的身上。
哢哢哢。
一刀一刀,侍衛身上穿著的盔甲破裂,鮮血直流,骨頭渣子不斷飛出,黃世傑依舊不依不饒得砍著,一邊砍還一邊罵:“幹你娘的!看老子迴去不殺光你全家!把他們的肉燉爛了喂狗!”
一直到黃世傑氣喘籲籲得停下,那名侍衛早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隻有部分殘軀在肌肉的反應下不斷抽搐著。
黃世傑眼睛一瞥,看到了一邊早已經嚇傻了的女人,嘴角一勾:“剛剛,你也想陪這賤狗了是吧?”
女人聞言頓時嚇得涕泗橫流,連忙道:“沒有,沒有少爺,奴家心裏一直都隻有你一個,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絕沒有二心啊少爺!”
黃世傑冷眼看著女人,突然扯開了燦爛的笑容:“哈哈,沒看出來,你還挺冰清玉潔的!
女人連忙點頭:“是啊少爺,奴家的身子隻屬於您一個人,您可千萬不要拋下奴家!
黃世傑浮誇道:“哦?身子隻屬於我,那心裏沒我咯?”
女人嚇得眼淚不斷流出:“奴家,奴家心也是少爺的,隻能裝得下少爺......!”
隻聽得一聲驚叫,黃世傑一刀捅進了女子胸口,殘忍得將肌膚切開:“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心裏,還有沒有別人呢?”
女人雙目瞪得滾圓,死死盯著這張肥胖的臉,雙手抓著黃世傑的衣襟:“你,你不得好死.....”
黃世傑抽出短刀,捅進女子的眼眶裏,笑道:“人都要死了,就別這麼盯著本少了!闭f著還將刀在女子的眼眶裏攪弄了一番。
做完所有的事,黃世傑滿是嫌棄得將沾滿鮮血的手在身邊守衛的男人身上擦了擦,高聲道:“把這對奸夫淫婦拖出去,老子今晚不想看到他們!
跪倒在地的侍衛們哆嗦著應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大堂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麵色陰鬱的年輕人一手提著劍,一手抓著一個球狀物走了進來。
連帶著還有廳外唿嘯的風雪,刺骨的冷風灌進大廳之中,兩側立柱上的油燈不斷搖晃,氣溫頓時降低了不少。
站的最近的侍衛看清了年輕人手裏拿的球狀物,麵色大驚,這分明就是一顆人頭,正是之前黃世傑口中所說的那個侍衛阿大。
鏗鏘!
所有侍衛不約而同得抽出腰間的兵器,目光警惕得盯著年輕人。
桌案後麵的黃世傑看見年輕人之後,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我還說阿大這麼久沒迴來,原來是死在你手上了,小子膽子挺大,居然敢動我的人?”
來人正是肖紹言,待他看清了那些侍衛之後,不茍言笑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我們是誰?!”一個侍衛對怒喝道。
肖紹言並不理會,將手裏的頭顱朝著黃世傑猛地扔了過去,同時抄起長劍就是對著身邊的侍衛發動了攻勢。
黃世傑身邊唯一一個沒有穿著侍衛盔甲的男人一個閃身攔在了黃世傑跟前,一拳轟出,將那飛來的頭顱轟得爆碎開來,紅白之物灑了一地。
也就是短短的這一瞬間,肖紹言長劍上綻放出血亮的劍芒,所有的侍衛都在肆虐的劍芒之中化為一堆碎肉。
整個大廳頓時化作一座修羅場。
黃世傑此時也知道來人不簡單,快步走到了帷幕後麵,大聲道:“茍老三,給我殺了他!”
身著布衣的茍老三長劍出鞘,身形一躍而起,朝著肖紹言猛地斬下。
鏗鏘!
長劍碰撞,火星四射。
兩人手臂之上均是肌肉虯結,青筋暴起。
茍老三看著肖紹言道:“你很強,死在這裏可惜了!
話音落下,在寨子的上空便是憑空出現了一座石門,蕩開了風雪。
肖紹言若有所覺得瞥了瞥天花板,臉上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是開心得笑了起來:“終於,碰到個可以讓我出全力的對手了!”
說完,周圍所有的屍體上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血紅色氣流飄了出來,鑽進了肖紹言的身體裏,同時還有寨子裏大雪掩埋之下早已經凍僵了的屍體,也是有微弱的血色氣流升騰,匯聚,衝進了大廳。
茍老三麵色凝重:“你,是魔門的人?!”
肖紹言不再搭話,長劍上的劍芒在血色氣流匯聚之後,仿佛有鮮血在表麵凝結,血光大盛。
兩人再次戰成一團,劍氣肆虐,立柱斷裂,木牆之上出現一道道劍痕。
轟隆。
整個大廳終於是不堪重負,轟然倒塌。
沉寂了一瞬,無數劍氣衝天而起,將斷木碎石擊飛,肖紹言和茍老三的身影從廢墟之中飛躍而出。
肖紹言的身上已經出現了無數傷痕,反觀茍老三,雖然有一些狼狽,卻並沒有受傷。
“你現在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逼埨先粗鴮I的肖紹言,沉聲道。
他已經感受到對麵的年輕人氣勢正在瘋狂攀升,即便現在不如自己,但也已經差的不遠,若隻是自己一人戰也就戰了,可黃世傑還在,那還是以穩為主。
肖紹言麵色瘋狂:“退?我殺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這一刻!給我壓力,再給我更大的壓力!”
茍老三搖了搖頭,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陷入了瘋狂,多說無益,隻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