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錦衣男子嘴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螻蟻,能給我徒兒陪葬,也算你的造化。”
錦衣男子慢慢踱步走上二樓,鎖定焉銘嘉的位置後,徑直來到焉銘嘉的房門前,輕輕推開房門。
焉銘嘉端坐在衝門的座椅上,翹著二郎腿,笑著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道友,深夜造訪,所為何為?”
看著一臉風(fēng)輕雲(yún)淡的焉銘嘉,錦衣男子立即發(fā)動神念,卻發(fā)現(xiàn)怎麼也看不透對麵男子的虛實。這令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這位道友,深藏不露啊!”錦衣男子沉聲說道:“不請前來,還望道友見諒。隻是,今日蔡某有一件大事,想向道友求證。不過,在此之前,敢問道友,來自何宗何派?”
“哦,這個啊。焉某不才,散修一個,孤家寡人!”焉銘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哦!”錦衣男子並不相信焉銘嘉的話,接著詢問道:“今日中午,道友在這裏,有沒有注意到一名黑衣鬥笠修士?”
焉銘嘉故作思索,遲疑片刻後看向錦衣男子:“道友說的,是不是靠近角落的那桌。倒是一個修士,武宗境界吧。”
“是,就是他!”錦衣男子眼神淩厲,盯著焉銘嘉:“那是本聖的親傳弟子!”
“哦,原來是道友的弟子,嗯,年紀(jì)輕輕,便是武宗,前途無量啊!”焉銘嘉殺人誅心。
“哼!”錦衣男子冷哼道:“道友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嗯?道友這是何意?”焉銘嘉故作糊塗:“我與他萍水相逢,能知道什麼?”
“他被殺了,神海被毀!”錦衣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青山宗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原來是青山宗的,失敬失敬!”焉銘嘉“恭維”道:“我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被殺了?誰幹的?”
“道友,明人不說暗話。這裏隻有你我二人。”錦衣男子冷聲道:“道友,難道不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焉銘嘉冷笑連連:“你徒弟死了,跟我要交代?你以為你是誰?”
“哼,整個青嵐城。隻有道友,我看不透虛實,也隻有你有能力悄無聲息地毀掉我徒弟的識海。怎麼?敢做不敢當(dāng)?”
“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焉銘嘉歎了一口氣,惆悵地說道:“道友想怎麼說便怎麼說。我沒什麼好說的!”
“道友,事關(guān)重大。我的徒弟不能白死,所以煩請道友跟我迴宗門一趟,把這件事說個明白!”錦衣男子摸不清焉銘嘉的虛實,便想以退為進。
“嗬嗬,跟道友去青山宗,那我還能有命迴來?道友說笑了!”焉銘嘉笑著連連擺手。
“哼,看來,道友心裏有鬼。既然道友不給麵子,那就休怪本聖無禮了!”言罷,錦衣男子立即伸手揮出一記,直擊焉銘嘉麵門。
焉銘嘉歪了歪頭,強橫的靈力立即將其身後的窗欞轟得粉碎。
“吆,道友動真格的!那我就不好意思了!”焉銘嘉信手一指,錦衣男子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錦衣男子大驚,立即意識到自己這是踢到鋼板了。怪不得自己看不透對麵的修士,原來他已經(jīng)是聖人之上!最差也是武皇的修為!
“前輩,前輩!”錦衣男子惶恐不已,想下跪卻怎麼也跪不下去隻得求饒:“是晚輩眼拙,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晚輩!”
“哦?道友還真是能屈能伸!佩服!”焉銘嘉打了個響指,錦衣男子發(fā)現(xiàn)束縛自己的力量消失,這才趕緊跪地:“多謝前輩,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嗬嗬,你猜的沒錯。你那個徒弟是我殺的。唉,你說無冤無仇的,他非要殺我。這怎麼能忍呢?”焉銘嘉風(fēng)輕雲(yún)淡地說道,令跪倒在地的錦衣男子憤恨不已。
可是,他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隻能忍辱負重:“是,是他不自量力,竟敢冒犯前輩,真是該死!”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焉銘嘉突兀發(fā)問。
“我們,我們是外出曆練的……”錦衣男子張口就來。
“嗬嗬,一個武聖,三個武宗,五個武神,到這凡人國度來曆練。嗯,真是個好理由!”焉銘嘉冷聲說道。
“前輩,晚輩沒有撒謊,的確是……”
“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不老實!”焉銘嘉坐到座椅上,右手食指輕扣桌案,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籠罩錦衣男子,壓得他直接撲倒在地。
“前輩贖罪,是晚輩的錯。”錦衣男子內(nèi)心驚恐萬分,就這股威壓,對麵的男子至少也是武皇巔峰的修為,已經(jīng)可以與宗門的太上長老們媲美了!
“前輩,請饒了晚輩,晚輩願說實話!”錦衣男子服了軟:“晚輩所在的青山宗與淩雲(yún)宗素來不睦,這次,宗門派我們前來,便是想破壞淩雲(yún)宗的收徒考核。”
“說具體點!”
“是,我們一是要殺掉淩雲(yún)宗派來的弟子,二是擄掠那些被他們選中的弟子,這樣也能省我們不少事……”
“嗬嗬,還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嗯,不錯,不錯!”焉銘嘉笑著說道。
錦衣男子被強大的威壓壓製,戰(zhàn)戰(zhàn)兢兢。
“對了,十幾年前,你們青山宗的人,屠戮了此城東南百餘裏處的一處鎮(zhèn)甸,你可知曉?”焉銘嘉厲聲詢問。
錦衣男子心裏咯噔一下,對此事,他並不知情。隻不過自己宗門中人的德行,他可是心知肚明。他很清楚,焉銘嘉如此發(fā)問,這件事跟自己的同門肯定脫不了幹係。
“啟稟前輩,這件事,晚輩不知情,不過,晚輩可以去查,隻要是晚輩宗門中人做的,晚輩一定要讓他前來給前輩賠罪!”錦衣男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倒是不必!我也就是隨口一問,那些人跟我沒什麼關(guān)係!”焉銘嘉話鋒一轉(zhuǎn),讓錦衣男子長舒一口氣。
“前輩與淩雲(yún)宗有舊?如果這樣的話,晚輩可以馬上退出青嵐城,還會告知宗門,不與淩雲(yún)宗搶奪大乾……”錦衣男子試探。
“哼,你在試探我!”焉銘嘉瞇起雙眼盯著錦衣男子,引得他又是一陣顫抖:“不敢,晚輩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