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雖說你是我不知隔了多少輩的弟子，不過我們爺倆有緣，以後不要叫祖師了。叫師傅，或者老頭都行。我給你長長輩分，日後見了那小子，不老實的時候，讓他喊你祖師……”老子調侃道。


    “噗嗤！”紀歆婉笑出聲來，想象著焉銘嘉跪在自己身前喊自己祖師的場景。


    “多謝師傅！”紀歆婉跪地叩頭拜師。


    “去吧，前邊庭院的房子，看上哪間，收拾一下住進去。有什麼事就來尋我！”老子淡淡吩咐道。


    混沌靈界，焉銘嘉與秦泠月二人此時已經來到靈人族的疆域。


    “終於到了！”焉銘嘉長歎一聲：“這靈界實在是太大了，還好靈族跟靈人族距離不算太遠，可是也花了半個多月。”


    “是啊，哥哥，我們還是一路打著蟲洞過來。要不然，到這裏還不知要花上幾年。”秦泠月搖著頭說道：“我現在才相信師傅說的，他們以往外出曆練，都是幾十甚至幾百年。”


    “是了，我也體會到了！”焉銘嘉笑著說道：“我們先去百靈宗的舊址去看看。試試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進入靈人族的地界，未免節外生枝，二人不好枉自開辟蟲洞，隻得依靠零一，鎖定好大致位置後，疾馳而去……


    此時，三年時限已到，靈族中的試煉塔也要正式關閉。最後，一眾修士驚訝地發現，進入其中試煉的修士，十成隻出來七成，有三成大約兩百多萬的修士，不知是困在裏邊，還是身死道消……


    “不知千年後，試煉塔又會出現在哪裏。”試煉塔前，不少修士已經開始下一次的試煉。


    “這個怕是隻有那些大能能測算一二吧。我們留意著風聲就行。”


    時間一到，萬丈高的試煉塔開始收縮，外圍那些渾厚的仙力也跟隨著一起收縮。試煉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直至形成一個“黑洞”，將試煉塔攝入其中，悠然不見……


    又過幾日，焉銘嘉、秦泠月二人經過明察暗訪，最終鎖定了百靈宗的舊址。隻不過，方圓百裏之內，映入眼簾的，隻有光禿禿的山頭以及遍野的雜草亂石。


    焉銘嘉散開神念，籠罩了方圓近千裏，沒有發現任何靈脈以及修士的氣息，隻有零星的村落以及為數不多的靈人族凡民。


    “情況有些詭異啊！”焉銘嘉看向秦泠月說道：“按說這一宗之地，肯定是靈氣仙力豐沛之地。可是你看這裏，荒草叢生、亂石嶙峋，根本看不到任何靈脈仙脈的氣息。雖說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可能導致原有的建築煙消雲散，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這就少見了！”


    “是啊，是有些奇怪。難道那些靈脈什麼的，被人挖走了？”


    “不好說。需要去查探一番。”焉銘嘉再次查看一番後：“小月，咱們去靈人族靈洛城卓然樓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靈洛城卓然樓內，負責此地的樓主林文波檢視焉銘嘉出示的令牌後，對二人極為恭敬。一間密室內，林文波得知二人的來意後，立即派心腹前去多方查探。


    “嗬嗬，師弟師妹遠道而來。我這個做師兄的，一定做好東道主。你們二位放心，不出幾日，必有消息傳來。所以，先在這裏安心靜待幾日。”林文波笑著說道。


    “麻煩師兄了！”焉銘嘉笑著說道：“臨行之前，宗政長老曾關照過，有事可以來尋師兄。”


    “樓主他老人家可好？”林文波激動地說道：“兩年前，樓主派人送來消息，對弟子言明，已秘密加入我人族超級宗門大道宗，我等心腹皆秘密加入隱龍堂。所以對於師弟師妹將來到這裏的消息，我已經有所耳聞。”


    “不過，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樓主派人送來的那些寶物。簡直讓我大開眼界。樓主的意思，這些寶物是宗門賞賜下來的，與師弟師妹息息相關……”


    “嗬嗬，師兄說的是那些監測係統設備和通信設備吧。”焉銘嘉笑著說道：“那些東西是我飛升時，自下界帶上來的。這些小東西，在下界不過是稀鬆平常之物，沒想到在這靈界，卻也有諸般妙用。唉，可惜了，帶的有點少了，倒成了奇貨可居之物。”


    “原來是這樣！”林文波搖著頭說道：“也是，誰能想到，下界的東西，在上界還有用。可惜，可惜了。”


    林文波歎息幾聲，旋即說道：“師弟詢問百靈宗的事，我倒是有些耳聞，趁著他們前去搜集消息，我便將自己了解的情況告知師弟。希望對師弟有所幫助。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請問師弟，為何詢問這百靈宗的事宜？據我所知，這百靈宗在靈人族之內，可是禁忌般的存在！”


    “禁忌？怎麼說？”焉銘嘉疑惑地詢問。


    “據我耳聞，四五千年前，這百靈宗在靈人族內，也是數得上的大宗門。後來，聽說這百靈宗勾結鬼族，意欲在靈人族興風作浪，結果，事情敗露，遭到十幾家宗門的圍剿。一戰過後，此宗中，半數弟子被殺，少部分逃之夭夭，剩餘被俘者以及宗門內的資源等，則被那十幾家宗門瓜分殆盡。”林文波沉聲說道。


    “瓜分？怎麼瓜分的？”秦泠月皺著眉頭說道：“據我所知，這百靈宗內好像女弟子居多。”


    “嗨，說起這個，倒是也有些耳聞。據說那些男弟子，幾乎都被廢了修為，被那些宗門當做苦力；至於那些女弟子，大宗門的還好些，沒有怎麼虐待她們，一些小宗門可就不管這些了，要麼發配為婢女，要麼直接成為爐鼎，生不如死……”林文波搖著頭說道。


    “太過分了吧！”秦泠月不禁皺起眉頭。


    “是啊，有些百靈宗的女弟子，不堪受辱，為此自殺者不勝枚舉。唉，隻不過，對於她們，靈人族中幾乎所有修士，乃至凡民，都認為她們乃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至於她們到底是不是勾結鬼族，根本無人問津。畢竟，這是當時的幾個大宗門以及一些世家大族的公斷。”林文波解釋道。


    “好，感謝師兄賜教。”焉銘嘉拱手說道。


    “嗨，師弟客氣！這些也不是什麼機密。師弟師妹稍待幾日，等我派出去的人查探到什麼，我會及時通知你們的。”林文波笑著說道。


    “也好，便有勞師兄了。還有一事，師兄，這靈人族有一家淩氏家族，他們的族地位於何處？”焉銘嘉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