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一班感到無比詫異。
他確實是準備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去找易茗求婚的。
易茗對感情沒有安全感。
和一般女孩子在兩性關(guān)係裏麵缺乏的安全感不太一樣。
易茗不是對斐一班沒有安全感,而是對她自己。
從小成長的經(jīng)曆,讓易茗不相信自己能夠好好經(jīng)營一段感情。
蠻有一種,誰對她好,她就會傷害誰的錯覺。
任誰天天被罵沒良心、狗娘養(yǎng)的,都可能會出這樣的錯覺。
這也是為什麼,她在25歲之前,不管什麼樣的人追,都沒有想過要談戀愛。
因為斐一班的出現(xiàn),原本打算孤獨終老的易茗,才決定開啟一場以分手為前提的戀愛。
斐一班本身也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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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麵對固執(zhí)到甚至有些偏執(zhí)的人,不能用自己的邏輯去說服對方。
唯一可行的,就是用對方的方式來說服對方。
易茗不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甚至不介意在各種意義上和他在一起,除了法律意義上的。
這顯然不太符合常理。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親親女朋友害怕會傷害到他。
針對這個問題,斐一班想到了用一份他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求婚。
這樣一來,隻要易茗認為自己已經(jīng)不適合待在婚姻關(guān)係裏,就可以隨時結(jié)束,給斐一班自由。
這個邏輯實際上是非常詭異的。
也不符合正常人的理解方式。
但和易茗,本來就不太正常。
一個自閉過幾年。
另一個更誇張,把自己裝在罩子裏麵,少說也裝了十年。
同為“不正常”的人,斐一班相信,隻有“非常規(guī)”的方式,才是最為有效的行為模式。
因為易茗和韓女士的“破門而入”,讓他準備的驚喜,直接化為烏有。
常規(guī)的方式有很多可以學習和借鑒的,非常規(guī)的,斐一班想破腦袋也就想到這一個。
這也是為什麼,斐一班會問出【禮貌嗎】這樣的問題。
就在他以為,一切努力,都已經(jīng)化為泡影的時候,易茗直接給了終極答案。
斐一班好半天不說話,弄得易茗以為自己理解錯了。
“大斐不是這個意思嗎?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寫【離婚協(xié)議書】,我也好和韓女士解釋一下,她剛剛有點氣到了。”
“我是這個意思。”
明明應該高興,也明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結(jié)果。
斐一班卻怎麼也興奮不起來。
是因為女朋友太聰明?
還是因為驚喜提前曝光?
又或者是因為,身為男生卻在求婚這種事情上被女朋友反客為主。
不管是因為什麼,總之情緒一下子調(diào)動不起來。
他知道這樣不對。
可能是剛睡醒,智商還沒有達到應有的水平。
本就可憐的情商,在這個時候,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易茗看著斐一班,左看看,又看看。
“怎麼,還不高興呢?你該不會還在因為韓女士帶你去醫(yī)院的事情生氣吧?”
“對!”斐一班順著臺階就下:“這樣的事情,哪個男人不會生氣?”
“不是,大斐,這件事情……”易茗想了想,覺得還是需要解釋一下:“就是話趕話,然後導致了一些誤會。”
“什麼樣的話趕話,能導致這樣的誤會?”
“韓女士問,咱們倆有沒有避孕。這種問題,我當然條件反射般地實話實說。這迴答沒有問題吧?”
“那然後呢?這種迴答應該無法導致我看遍全市男科的後果吧?”斐一班反問。
“然後,韓女士緊接著就說,她要去找人,取一男一女兩個名字,迴頭給我們參考。說完還摸了摸我的肚子。韓女士顯然是理解錯了,對吧?”
斐一班看著易茗,隻牽強地扯了扯嘴角,不說一個字。
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笑場。
易茗有點擔心地繼續(xù)解釋:“韓女士對我這麼好,明知道她理解有誤,我肯定要解釋一下,你說是不是?”
“大斐,你最近都不理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易茗又問了一遍。
斐一班還是不說話。
他不是那種能把自己的情緒收斂很好的人。
因此就忍地有些辛苦。
易茗做了一個深唿吸,吐出一口濁氣,才接著開口:“那既然這樣的話,我收迴我剛才的話。”
斐一班終於有了反應:“剛才哪句話?”
“從我進門之後,說的每一句話。不好意思大斐,雖然你是我的男朋友,但我未經(jīng)允許,直接和韓女士拿著b鑰匙,強行把門打開的行為,確實是非常不禮貌的。”
話音剛落,易茗轉(zhuǎn)身就走。
一邊走,一邊說:“你就當我沒來過。”
這怎麼行!
斐一班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把準備開門出去的易茗給攔了下來。
“來都來了,怎麼可能當沒來過?”
“那你不是生氣嗎?”
“生氣也不能說過的話當沒說過啊。”斐一班可太後悔了。
他明明已經(jīng)是成熟嚴謹且穩(wěn)重的大斐先生了,怎麼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就有變成幼稚鬼了呢?
“你不能,我能啊。我可以把剛剛的那些話,從我的記憶裏麵刪除。”
“你有圖片式記憶,要怎麼刪?”
“我可以為你破例。”
“不可以!”斐一班表達強烈的反對。
“為什麼不可以?”易茗說著說著就笑了:“我還以為你能裝很久的,這破功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
“啊!你演我!”斐一班這會兒反應倒是挺快:“你幹嘛和abu學,動不動就演我,這麼愛演戲呢?”斐一班把易茗抱在了懷裏,以增強一些存在感。
“那你可別冤枉我,我明明是跟你學的。要不是【banboo】話劇社的副社長在前麵引路,我一個連入社資格都沒有的小萌新,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入戲?”易茗伸手輕輕拽了一下斐一班的耳朵。
明麵上是懲罰,實際上一點都不疼。
“我錯了!你再多拽我兩下,最好把兩隻耳朵都拽下來,你要拽不掉的話,剛剛的話,可就直接從我的耳朵,灌輸?shù)轿业男难Y去了。”
斐一班認著錯,就把人易茗抱得更緊了一點。
大有一種,易茗不改口,就要直接把她揉碎在心裏的架勢。
“大斐,你怎麼想到的?”易茗問的是斐一班為什麼會閉關(guān)寫【離婚協(xié)議書】。
“就想到了啊。你不覺得,以分手為前提的戀愛,和以離婚為前提的婚姻,是一脈相承的嗎?我可以斐一班誒。”
“斐一班怎麼了?”
“當然是不走尋常路,隻走非一般的路。”
“哪裏非一般了?”
“拜托,我可是男德典範誒!”
“說到這個,那你還是把撕掉的協(xié)議書再寫一遍吧。迴頭給你三天試婚期,試婚要是通不過,剛好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啥?”斐一班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之前無聊,看過一些離婚的案例,沒有夫妻生活並不能成為離婚的理由。”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在星空房把你辦了。”
“求之不得啊!地點我不一直都任你選的嗎?要不是某位弟弟不作為,韓女士也不可能帶著去醫(yī)院醫(yī)院,你說是不是啊,一班弟弟。”
“我!”斐一班氣到都開始冷靜了:“才不上你的當,激將法對本少爺沒用。你等著,試婚三天是吧?你信不信試婚期,你都沒辦法從床上下來。”
“嘿、嘿、嘿,那姐姐還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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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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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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