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就行,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鞠天宇興致衝衝的說道,並準(zhǔn)備將那隻小蟲子給喚醒。
莊鎮(zhèn)團這是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拜托,出現(xiàn)了落雨拳院那一檔的事兒,人家再怎麼遲鈍都該有反應(yīng)了吧,現(xiàn)在恐怕早都轉(zhuǎn)移陣地了。”
“沒錯,他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察覺到有敵人,更何況,我並不認(rèn)為他們會把石敢當(dāng)你的孫子放在他們的總部,畢竟萬一因此暴露了他們的地點所在,那不就完蛋了?”
鞠天宇撓了撓頭,嘟囔著說了一句:“唉,麻煩。”
他隻想著早早解決完任務(wù),這樣更方便去接下一個任務(wù)。
“不過,哪怕這條情報雖然可能存在問題,但咱們依舊要去探查一番。”杜墨方最終決定道。
沒有人知道到這蟲子所找到的地方究竟是不是目標(biāo)所在,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條線索不能放棄。
萬一敵人就是想著等下黑呢?
“我會派人去的,大家夥這幾天就先休息一下,養(yǎng)養(yǎng)傷吧。”莊鎮(zhèn)團低聲說道。
元平司在板度縣所埋藏下來的暗子都在莊鎮(zhèn)團在掌握之中,他是這次任務(wù)的最高負(fù)責(zé)人。
“沒問題!贝扌䴗Y等人點了點頭,各自躺下,準(zhǔn)備休息。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在沒有火光映照的情況下,仿若空無一人。
“實在不行,我就去靈氣標(biāo)記的地方探查一下!贝扌䴗Y心中想道。
這幾天,自己布置下的靈氣標(biāo)記一直都沒有大範(fàn)圍的移動過,他也無法確定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情況。
崔玄淵之前也在地圖上看過,那裏也就是一片住宅區(qū),人數(shù)上算是中規(guī)中矩,不多也不少。
雖然極大的可能是在做無用功,但怎麼說也算是做了些行動,也算是排除了一個地方,也算是自己在為任務(wù)積極做貢獻。
大家都是無頭蒼蠅,也不知道要去哪,自然是隨便逛逛。
————————————————
滿目瘡痍的廢墟之中,周達臉色陰沉的可怕。
“混蛋,一群該死的東西,真當(dāng)我周達是泥捏的嗎?”
周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是去送個人的工夫,自己的老家居然沒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這簡直就是明擺著告訴周達:我就是要騎在你頭上拉一坨大的!
他攥緊了拳頭,全身上下發(fā)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別讓我逮到你是誰,不然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落雨拳院的廢墟之中,一些弟子正在用拖把清洗地上的血汙,還有的弟子將那些殘肢碎肉用袋子裝起來,拿走扔掉。
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表現(xiàn)的非常淡漠,就好像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無論眼前的場景再怎麼血腥,都無法讓他們出現(xiàn)一絲情感波動。
每個人都機械般的執(zhí)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就連額頭上汗水?dāng)?shù)量的多少、出現(xiàn)的位置比例也都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便是由於臉部的大小導(dǎo)致位置不同,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周達看了一會兒,實在是無法忍受,最終決定離開這個地方,迴到自己的屋裏。
已經(jīng)不能叫屋子了,應(yīng)該叫做廢墟才是。
“這玩意可真是邪門……”即使是像周達這樣的老武者,以前在天下遊曆的時候,都沒有遇見過這麼邪門的東西。
他隨便找了一塊兒看上去還行的廢墟,盤腿坐在了上麵,腦子裏浮現(xiàn)出大祭司與他說的對話:
————————————————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看著怎麼這麼滲人?”周達稍顯疲憊的坐在地上,他的聲音裏充滿疑惑。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多天沒有合眼了,自從把石敢當(dāng)?shù)膶O子綁到手之後,連夜趕了迴來,之後又出了一堆事情,他一直在忙前忙後,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
在聽到大祭司的要求之後,他連夜開始召集弟子前往這裏,每一個弟子進入到這暗無光亮的地下室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寂靜的可怕,就像是前麵有什麼惡魔正張大嘴巴等他們乖乖送上門來。
過了一會再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原先的那個弟子了,更別提,他們的語言能力,麵部肌肉控製能力等,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麵無表情,毫無情感。
至少,遠遠沒有自己之前那三個“好”徒兒出來時表現(xiàn)的自然。
“嗬嗬,看在你這麼盡職盡責(zé)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大祭司滿意的看著這一幕,是因為之前周達的失誤導(dǎo)致事情的進展非常緩慢,但現(xiàn)在全部都補迴來了,甚至還超出了原本的一些計劃,這讓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這種東西名叫‘燈奴’,每一個都有非常強大的生命能力,基本上三個人可以合成一個,同時,他們所有的意誌都由一個核心支配,通俗點來講,就是幾百號人共用一個意識。”
“嗯?那之前……”周達剛要開口 ,就被大祭司打斷了。
“之前用了三個徒弟,因為他們自身實力強勁的緣故,所以身為‘燈奴’的等級自然就比這些由普通人合成的等級要高,能力等其他方麵也遠遠要強於這些最低級的!
周達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說起來,你那三個徒弟可真不老實呀,本來盯上那個什麼叫‘崔玄淵’的小書生,然後又要去找兩個要調(diào)查我們的人的麻煩,現(xiàn)在都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贝蠹浪菊Z氣莫名,似乎是想傳遞什麼信息。
周達聽聞此言,立即開口道:“他們?nèi)齻已經(jīng)不再是我的徒弟了,你的人自然就是你管,與我沒有關(guān)係!遍_什麼玩笑?讓他這一個老骨頭再去跟三個怪物相處?這三人早就死了,誰知道那怪物是個什麼情況。
大祭司冷哼兩聲,不再言語。
這時,一個紅袍人突然從外麵跑了進來,開口說道:“報告大祭司,落雨拳院被人襲擊了,裏麵正有兩方人馬在打鬥。”
“什麼?”周達瞬間坐不住了,立馬站起身來,往外跑去,眨眼之間便離開了這裏。
顯然,自家老巢被偷,周達已經(jīng)急了。
“有意思,去吧,跟著你們的好教頭迴去吧!贝蠹浪距托陕,似乎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對著一旁的黑暗說道。
話音落下,一張張麵孔突然出現(xiàn),泛著紅光,也快速衝了出去,密密麻麻,粗略估算之下,就有一百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