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對手手中的紙張嘩啦作響,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幾行字,並按著一個鮮紅的指印。
“這便是人證,證明石小帥曾以重金賄賂藥農(nóng),換取珍稀藥材!”他指著那指印,語氣篤定,“這藥農(nóng)親口承認,是他受了石小帥的蠱惑!”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評委們的神色變得凝重,原本傾向石小帥的天平開始搖擺。
醫(yī)術(shù)宗師眉頭緊鎖,看向石小帥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
“一派胡言!”石小帥怒喝,一股熱血衝上頭頂。
他沒想到,這競爭對手竟然如此卑鄙,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自己。
“這分明是偽造的證據(jù)!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偽造?”競爭對手冷笑一聲,“你敢不敢當眾對峙此人證?”
石小帥正要答應,卻猛地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
即便他找到了真正的藥農(nóng),在對方精心安排的圈套下,也隻會越描越黑。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盯著競爭對手,“你既然一口咬定我作弊,可有真憑實據(jù)?僅憑一張紙就想汙蔑我,未免太可笑了!”
幾個評委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這證據(jù)看起來確實有些單薄……”一位評委遲疑道。
“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另一位評委反駁,“石小帥的醫(yī)術(shù)固然高超,但他如此年輕,能得到如此珍貴的藥材,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權(quán)貴病人原本欣賞的目光逐漸轉(zhuǎn)冷,他緩緩開口:“石小友,此事事關重大,你若無法自證清白,恐怕……”
石小帥握緊雙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和審視,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我相信他。” 彭靈兒緩步走到石小帥身旁,目光堅定地望著眾人。
權(quán)貴病人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發(fā)出沉悶的“篤篤”聲。
他原本對石小帥的醫(yī)術(shù)讚賞有加,甚至動了招攬之心,但如今事態(tài)撲朔迷離,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
“石小友,彭姑娘所言,可當真?”
彭靈兒語氣堅定:“千真萬確,我一直與石小帥在一起,他從未離開過我的視線,更不可能有機會去賄賂什麼藥農(nóng)。”
競爭對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高聲道:“諸位評委,莫要被這二人蒙蔽!他們二人本就關係匪淺,互相包庇也在情理之中!這女子的話,如何能取信於人?”
石小帥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他沒想到這競爭對手如此難纏,竟然將彭靈兒也牽扯進來。
他緊緊握住彭靈兒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冷,心中更加焦急。
幾位評委再次低聲議論起來,權(quán)貴病人的臉色也越發(fā)陰沉。
他緩緩說道:“彭姑娘,你所言並無旁人佐證,難以服眾啊……”
石小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此時此刻,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必須找到突破口,才能扭轉(zhuǎn)這被動的局麵。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競爭對手手中的那張紙,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他緩緩開口:“這張所謂的證據(jù),我能否仔細查看一番?”
競爭對手似乎早有預料,冷笑一聲:“當然可以,不過還請石小友小心,莫要毀了這唯一的證據(jù)!” 他將手中的紙張遞給石小帥,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石小帥接過紙張,仔細端詳起來。
指印鮮紅,字跡潦草,紙張的邊緣有些泛黃…… 他目光一凝,手指輕輕撫過紙張的邊緣,一個細微的差別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紙……” 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
石小帥輕輕撫摸著紙張邊緣,指尖觸感粗糙,與他預想的絲滑截然不同。
“這紙……”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並非上好的宣紙,而是……粗製濫造的麻紙。”他舉起紙張,對著光線照了照,“諸位請看,真正的宣紙透光均勻,而這張紙,纖維粗大,透光不均,絕非上品。”
眾人聞言,紛紛湊上前來仔細觀察,果然如石小帥所言。
權(quán)貴病人眉頭緊鎖,看向競爭對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懷疑。
石小帥繼續(xù)說道:“再看這墨跡,顏色暗沉,略帶褐色,顯然是用陳年舊墨寫成。而真正的藥農(nóng),常年與藥材打交道,所用之墨大多是新鮮的,顏色鮮亮,絕不會是這般模樣。”
競爭對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強作鎮(zhèn)定道:“一派胡言!這不過是你為了脫罪,信口雌黃罷了!”
石小帥冷笑一聲:“是嗎?那這簽名又作何解釋?” 他指著紙上的簽名,“這位藥農(nóng)的名字,據(jù)我所知,應當是‘李二’,而這簽名,分明是‘李三’!一字之差,足以證明這證據(jù)是偽造的!”
人群中傳來一陣低低的議論聲,一些人看向競爭對手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懷疑。
競爭對手臉色蒼白,卻依舊嘴硬:“這…這字跡潦草,難免會有筆誤,你怎能以此就斷定證據(jù)是假的?”
石小帥沒有理會他的狡辯,而是轉(zhuǎn)向醫(yī)術(shù)宗師,拱手道:“宗師,這證據(jù)疑點重重,還請您明察!”
醫(yī)術(shù)宗師捋了捋胡須,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此事事關重大,確實需要仔細調(diào)查……” 他的目光掃過競爭對手,語氣意味深長,“比賽結(jié)果,無限期推遲。” 競爭對手臉色驟變,嘴唇微微顫抖,卻不敢再出聲反駁。
石小帥緊緊握住彭靈兒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他知道,這場戰(zhàn)鬥,才剛剛開始。
突然,一個侍衛(wèi)匆匆跑進來,在權(quán)貴病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權(quán)貴病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猛地站起身來……
權(quán)貴病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豈有此理!我的病拖不得,這比賽還要拖到何時?!”他指著石小帥,厲聲道,“就算這證據(jù)有假,也不能證明你的醫(yī)術(shù)就比他高明!我看,這冠軍還是……”
醫(yī)術(shù)宗師麵色一沉,打斷了權(quán)貴病人的話:“大人息怒。比賽事關重大,豈能兒戲?若真有冤屈,豈不是寒了天下醫(yī)者的心?”他轉(zhuǎn)向石小帥,語氣緩和了一些,“石小兄弟,你還有什麼話說?”
石小帥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拱手道:“宗師明鑒,學生並非質(zhì)疑比賽結(jié)果,隻是這偽造的證據(jù),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學生懇請宗師,徹查此事,還學生一個清白!”
彭靈兒握緊石小帥的手,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石小帥迴以一個堅定的眼神,他知道,彭靈兒一直在他身後默默支持著他。
競爭對手臉色煞白,眼神閃爍,卻不敢直視石小帥的目光。
他強裝鎮(zhèn)定,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空口白牙,誰能證明是我陷害你?”
石小帥冷笑一聲:“陷害我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奪冠。敢問,除了你,還有誰有如此動機?”
競爭對手語塞,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那名侍衛(wèi)再次走到權(quán)貴病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權(quán)貴病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此事暫且擱置,待我處理完要事再說!”說罷,他轉(zhuǎn)身拂袖而去,侍衛(wèi)緊隨其後。
醫(yī)術(shù)宗師見狀,眉頭緊鎖,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轉(zhuǎn)向石小帥,沉聲道:“石小兄弟,今日之事,老夫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隻是……”他頓了頓,“這期間,你……”
石小帥拱手道:“宗師放心,學生明白。”他的目光掃過競爭對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學生,等得起。” 他轉(zhuǎn)過頭,對彭靈兒低聲說道:“靈兒,我們走。” 彭靈兒點點頭,兩人並肩離開了賽場。
走到門口,石小帥突然停下腳步,迴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賽臺上那張被揉皺的麻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