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軒不太懂麻將，但仗著新人手旺，也小賺了幾百塊錢，心裏美滋滋。


    唯一不爽的是，在場的都是老煙槍，二手煙算是把曹軒熏得夠嗆，以至於他打了幾圈，他就把位置讓給夏雨，自己跑到旁邊透氣。


    幾人在王非家一直玩到將近淩晨，王非見時間晚了，好幾個都累了，索性散局，大家各迴各家。


    曹軒和夏雨從王非家裏離開，他開車把夏雨送迴家，路上還碰到了元泉查崗。


    “老夏和我在一起你還不放心。”


    曹軒大包大攬給夏雨作證，卻遭到了元泉的反懟：“就是跟你在一起我才不放心。”


    “……”


    曹軒被噎得夠嗆，倒也沒還嘴，元泉算是少數知道曹軒腳踏兩隻船的。


    因為好閨蜜曾離和舍友胡婧，對曹軒格外不順眼，很少給曹軒好臉色，但礙於曾離的麵子，也一直沒懟過曹軒。


    這迴聽到曹軒帶著夏雨晚上打牌，終究沒忍住脾氣。


    把有些尷尬的夏雨送迴家，曹軒自己開車到後海看景，也在考慮和曾離、胡婧兩個人的事。


    其實事到如今，曹軒也有點感到棘手。


    曾離是肯定知道曹軒和胡婧的事的，當初胡婧對曹軒的感情她們宿舍都看出來了。


    所以在最開始時，曾離雖然對曹軒有幾分好感，但意識到曹軒對她示好後，曾離有想過逃避。


    但曹軒總是厚著臉皮“騷擾”她，再加上兩次同居事件，終於讓她沒守住心防，選擇和曹軒在一起。


    某種程度講，雖然曹軒是罪魁禍首，但她也算是撬了胡婧的牆角。


    所以曾離一直對胡婧非常愧疚，即使察覺到曹軒和胡婧仍舊有關係，也保持默認態度，甚至一度產生過退出的想法，卻又舍不得曹軒。


    而胡婧那邊，要說一點沒有察覺也是不可能的，但她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一邊她多少還惦念著和曾離的情誼，一邊又怕徹底攤牌，二選一，會把曹軒逼到曾離那邊。


    至於曹軒自己，他確實是渣，但也真的對兩個女孩動了真感情。


    讓他選擇放棄哪個，他都不願意，但是想齊人之福，又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三個人都在糾結，索性集體裝傻。


    曾離和胡婧與曹軒在一起的時候，絕不會提到對方，仿佛沒有這個人一樣，彼此之間陷入一種詭異的默契。


    曹軒以往覺得這麼糊裏糊塗的也挺好，但今天元泉的話提醒了他。


    糊塗了一時，糊塗不了一世。


    這事現在還能壓著，但早晚有壓不住那天，到時曹軒要麼被迫二選一，要麼就得一拍三散。


    當然，他要有本事也可以三宿三飛，但關鍵曹軒想不到怎麼才能夠三宿三飛。


    ——懷孕這招不知道能不能行，再來個換孩子大法。


    不過這會不會太卑鄙了？


    ——或者撮合曾離和胡婧成真愛，他跟著當工具人。


    曹軒倒是不在乎當工具人，但這事難度也太大了。


    ——讓她們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甘願當娥皇女英。


    可這都默認了三角戀，還想怎麼愛，總不能給人家洗腦吧。


    在後海吹了半小時風，曹軒過了一遍又一遍騷操作，也沒想到什麼多全其美的好主意，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曹軒開著車迴了海澱公寓，曾離已經睡了，聽到動靜起來，睡眼朦朧抱著曹軒不撒手。


    她這段時間忙著複習，一直住在學校，這次曹軒迴京才搬迴家住。


    “王非家好玩嗎？”


    “還行，哪天我帶你去，不過你得學會打麻將，她就對這個有興趣。”


    曾大鐵粉狠狠點頭，曹軒看她傻乎乎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不管如何，卑鄙也好、無恥也罷，他永遠不會讓別的男人看到她們這副可愛的模樣。


    如果注定這輩子自己是曾離兩個人的劫數，那麼下輩子讓他當牛做馬的還吧。


    ………


    第二天，曹軒從床上起來，曾離正在練早功。


    自幼學戲的底子，以及中戲的嚴格管理，讓她養成了良好的習慣。


    雖然不至於每天勤練不綴，但一周起碼也要5次以上，不單單演員基本功，時不時還要吊下嗓子，展展青衣的身段。


    青衣不同於武旦，動作幅度不大，講究的是個韻味，腳步、手勢、眼神，高度配合。


    配合著翹起來的蘭花指，眉眼輕抬低垂之間，或嗔或喜，或羞或怨，或戀或悲，楚楚動人，百媚千嬌，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曹軒是親身體驗過的這種青衣風情的，特別傷身子骨，第二天容易腰酸……


    今天還要去春晚彩排，曹軒也耽擱，和曾離膩歪了一會，吃罷了早飯，就起身下樓離開。


    半個小時後，央視總臺，曹軒見到了今年的春晚導演趙安。


    這個導演03年的時候進去了，據說是因為收錢，後來被人舉報。


    不過拋開這事不談，趙安的導演能力還是很強的，曾經多次執導春晚及其他重大晚會，而且有魄力創新。


    就比如今年春晚，趙安縮減了民歌歌手的比例，大量起用流行歌手。


    曹軒這個內地一哥，田震、韋唯、娜英三大天後，張惠妹這個臺省天後也請來了。


    還有謝風、林誌炫、陳紅、溫兆倫、樸樹、金海心、梁詠琪等一眾歌星，以及人氣火爆的小燕子和紫薇。


    其中很多都是今年正當紅的歌手，明顯是要幫今年的春晚再加上一把火。


    除此之外，趙安還一口氣弄了20個主持人，兩兩搭檔，輪流報幕。


    其間趙安還找了曹軒，但是主持人要參與排練的時間過長，曹軒沒空，隻能婉拒。


    第三輪彩排期間分批次彩排，並不是同一天，但曹軒仍碰到了兩個熟人。


    《水滸傳》老朋友的王思怡。


    今年趙麗蓉生病，告別春晚，鞏漢林便和潘子合作了一個小品，王思怡也是其中之一的搭檔。


    小品不錯，但是曹軒看著演過潘金蓮的王思怡，已經潘老師的個子，總覺得導演在內涵什麼。


    王思怡和曹軒差不多一年多沒見了，曹軒如今已是華語天王，人家王思怡發展的也不差，主演了多部電視劇，基本都是女一女二。


    其中兩部都在央視播出，雖然沒到出圈的程度，但也讓她刷了不少臉，不然也不會登陸春晚。


    至於另一位熟人，就是96班七大金花的國際章。


    開場第一個節目，舞蹈+演唱，其實排麵還是不錯的，奈何同屆還有個趙微。


    今年的趙微太紅了，通殺整個娛樂圈，連曹軒都要甘拜下風。


    今年8月的金鷹獎，趙微以強勢無匹的姿態拿下視後，事後頒獎禮都沒有公布觀眾投票數，據說是趙微的票太多，公布出來對其他女演員是個打擊。


    自然而然的，趙微也被春晚邀請，不但主演一個音樂小品，還擔當春晚主持人，而且主持次數僅次於倪萍的女主持人。


    有趙微在，再加上和小崔牽手唱歌的林心如，***這屆春晚唱了個寂寞。


    那年二十，春節晚會，開場如嘍囉……


    和***一個待遇的還有謝風，已經號稱小天王的他，本來應該是這屆春晚關注度僅次於黎天王的男歌手。


    然而如今有了曹軒，大家都在關注曹軒和黎明這對新老天王同臺，他這個小天王，自然要往後排了。


    值得一提的是，謝風今年春晚有個搭檔，他牽著對方唱歌，打扮和周圍伴舞類似於婚禮現場。


    而這個搭檔的名字叫做——董詰。


    曹軒不知道謝大廚未來婚姻不順，是不是因為這場“婚禮”給克的，太不吉利了。


    曹軒和王思怡敘敘舊，就去彩排了，至於國際章，96班七朵金花除了李馨雨，就屬她和曹軒最不熟。


    既然不熟，那也沒啥聊的，打個招唿，各自做自己的事。


    曹軒今年依然是獨唱，節目組給他配了伴舞，一群硬橋硬馬的武術演員。


    不過不用像去年那麼磨合排練，到時曹軒隻管自己唱，身後的武術演員打拳，到時記一下走位就沒什麼問題了。


    但即便如此，曹軒估摸的三次彩排連帶演出，之前預估的10天檔期未必夠用，他迴《少年包青天》恐怕得多趕趕班。


    春晚彩排結束，曹軒又抽空去看了一下《西遊記後傳》的籌備情況，暫時還算順利，如果不出意外，年後就可以開機了。


    至於劇組演員聯係方麵，黃海斌已經答應出演唐僧，任權曹軒也搞定了喬靈兒，無天、豬八戒、沙僧、如來佛祖等角色也基本搞定。


    主要的難點就困在孫悟空這了，劇組二度聯係六老師，終於說動了對方，然而六老師卻開出了80萬的高價片酬。


    要知道，整部《西遊記後傳》的總投資目前也就將將500萬，如果給六老師80萬，任權+黃海斌少說也要50萬以上，再加上其他演員的片酬，有望逼近200萬，占據頭總投資的三分之一還多。


    這樣會極大壓縮電視劇製作的成本空間，所以現在就兩個選擇，要不曹軒追加投資，要不換備選丁建，最多10萬就可以搞定。


    曹軒個人更傾向於後者，所以交代陳翰竹，如果能把片酬壓到50萬，就讓六老師演，反之就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