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種有紀律有規(guī)模已經(jīng)堪比一支軍隊的喪屍群,背後必然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在統(tǒng)禦它們,不管這個存在是喪屍還是人,或者別的什麼東西,
“在你們來之前,我們總共遭受了16波襲擊。但是詭異的是,從前天晚上開始,截至現(xiàn)在,我們沒再遭遇過襲擊,偵察部門的人也沒再偵測到喪屍群的動向。這種情況,隻讓我想到一句話。”萬海眼神一掃,目光直視著所有人。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眾人齊齊沉默。
他們可能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上層開的會議裏談了些什麼內(nèi)容,做了些什麼安排,下麵的人是一概不知的,反正到了中午,給他們的安排通知就下來了。
“哈?全部人都進森林?是上麵的人瘋了還是我瘋了?”眾人都是剛剛收到消息,衛(wèi)揚一如既往咋咋唿唿,也一如既往收獲了來自柳芝芝的一記拳頭。
“吵死了你,別瞎嚷嚷。”
“這個安排確實有些奇怪,但這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不是嗎?”舒溪看向樓越。
這人很沒風度地坐在了房間裏唯一一把椅子上,撐著一把像在發(fā)呆,此時聞言,眼皮抬起似笑非笑地看了舒溪一眼:“別說的好像是我非要拉著你們進去似的,不想去可以跟我說嘛。”
舒溪當然知道他這話不過是說說而已,要真有誰臨陣退縮了,那這個人也就不用在渡輪公會待著了。
“我隻是想說,這恰好也合了我的心意。”舒溪身體往後靠在了牆上,淺淺笑了笑。
這個安排也隻不過是把他們原本二選一的選擇題去掉了一個選項罷了,對他們的安排沒什麼影響。
這一去至少也要個兩三天才會迴來,幾人分工合作,收東西的收東西,領(lǐng)物資的領(lǐng)物資。
都是幹事利索的人,一個小時後眾人在停車場處集合。
8個人 ,加上各種物資,衛(wèi)揚最終領(lǐng)了兩輛車的鑰匙迴來。
嗯?8個人?
看著跟在樓越身後一起走來的那道高挺清瘦的身影,眾人心中都有了點古怪的感覺。
衛(wèi)揚三人組:老大最近是發(fā)力了?瘋狂抓新人進公會?
秦優(yōu):嗯?又有人一起?挺好的,人多好打架。
時雲(yún)安和舒溪:在一個宿舍住了三個月都沒怎麼見過的人突然這麼活躍,有古怪!
一種莫名的氣氛流轉(zhuǎn)在這片空間之內(nèi),迎麵走來的兩人卻好像都毫無所覺一般。
陶言依舊不說話,微微頷首就算是跟所有人都打了個招唿,對於他為什麼在這裏這件事沒有作出任何解釋。
樓越就更懶得解釋了,直接把眾人分了組,就招唿著上車出發(fā)。
樓越,柯年,衛(wèi)揚和柳芝芝一輛車,舒溪,秦優(yōu),時雲(yún)安和陶言四個非正式隊員在另一輛。
這個安排……
舒溪心裏正覺得古怪,樓越忽然就把其中一把車鑰匙扔到了她手上:“有人會開車不?”
不等他們迴答,他已經(jīng)直接閃到了車副駕,椅子一放他就直接躺下了:“不過~就算你們不會,我也不會管,不會就學,別什麼都等著別人來。”
這裏可沒有駕照的要求,他也沒考慮把四個未成年安排到一起那誰來開車這個問題,就像他說的,不會就學,學不會就等死。
這就是這個世道最簡單的規(guī)則。
舒溪看了眼自己這邊的三個人,歎了口氣:“我來開吧。”
她以前還是考過駕照的。
雖然考完後就再也沒碰過車。
三人都沒意見,老老實實上了車,時雲(yún)安搶先坐在了副駕駛。
於是他們就眼睜睜看著舒溪在起步的時候熄了三次火。
“……”
尷尬啊尷尬。
一向?qū)ν獗憩F(xiàn)從容淡定的舒溪臉上也不免掛上了一抹薄紅。
另外三人這時突然有了默契,齊齊扭頭看向了窗外,不再盯著舒溪開車。
舒溪:謝謝你們的體貼t^t
衛(wèi)揚開著另一輛車已經(jīng)出了駐紮區(qū)大門,可能是看到他們這邊的情況,車速便放慢了下來等著他們。
好在舒溪很快也成功啟動了車輛。
開車到死亡森林邊緣也要一個小時,可能是想照顧一下他們這一車“新手”,前麵開車的衛(wèi)揚開的並不快。
舒溪這邊幾個人,除了時雲(yún)安都是不愛說話的。
對自己的車技已經(jīng)不太有信心的舒溪專心於開車,根本不管另外三人的動靜。
至於後排兩個人,那就是堪比行走的人形冰塊,不用開空調(diào)車裏也很涼快啊~~
時雲(yún)安坐了一會兒就無聊得不行,看舒溪滿臉嚴肅地在開車,直覺為了他們的小命著想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索性轉(zhuǎn)頭和後麵兩塊冰塊說話。
主要還是陶冰塊。
“陶言,你之前的隊伍呢?怎麼跟著我們來了?”
秦優(yōu)本來在看著窗外,聞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貌似,這個人也是半路混進他們隊伍的吧?
陶言隻是話少,有人搭話了也不會無視,聞言也解釋了一句:“我沒有固定隊伍。樓越說一個宿舍的一起行動也方便,就叫上我了。”
是樓越主動邀請的?
舒溪雖在認真開車,可開了這麼會兒,操作也慢慢熟悉了,此時也就分了精力聽著他們說話。
多半還是時雲(yún)安在說,陶言和秦優(yōu)時不時地迴應兩句。
互相都不熟悉,也聊不出什麼花兒來,很快時雲(yún)安也興致缺缺地不說話了。
越接近死亡森林,周邊的環(huán)境越發(fā)有了明顯的變化。
一路過去,肉眼可見的植物越來越少,動物昆蟲更是直接毫無影蹤,地麵環(huán)境逐漸變成了荒漠一般。
原本的晴天也逐漸被沉甸甸的烏雲(yún)遮擋,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圍牆,將這片危險的區(qū)域單獨隔離了起來。
舒溪他們已經(jīng)能看到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漆黑森林,隆起的幾處山脈宛若蟄伏的巨獸,濃重的霧氣籠罩在整個森林上空,讓人看不真切,隻能隱隱感受到一種不祥黑暗的氣息。
車子在距離百米遠的地方停下了,再往前的地方是一些形狀怪異的枯幹植物,橫七豎八地立在地麵上,擋住了車輛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