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討厭大男人說話陰陽怪氣的,還穿的這麼慎人,對這陰陽師沒好感。並且他那淡定的態(tài)好像吃定我似的,雖然去也感覺不是他對手。三十六計(jì)走為上策,我加足勁撞在門上,本以為有了原始力量撞個小意思,但是這門卻不同,非但沒有被我撞飛,還將我彈倒在地。
我摔在了陰陽師的腳下,他嗬嗬一笑,伸手要牽我。我自然沒有要他牽,盤腿坐下,假裝深藏不露的樣子。
“你老大在裏麵被我打斷了腳,你不去看他嗎?”我主動將田中小治受傷的事說出來,一來試探他在外麵是否知道,二來想看看他對於田中小治被窩打傷會有什麼反應(yīng),如果是無所謂的反應(yīng),那事情可能還有所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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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陰陽師迴到,“我也挺討厭他的,什麼都不會卻管這個管那個,我本來希望你殺了他的,可是你卻沒有。”
陰陽師一副很可遺憾的的樣子:“如果你殺了他,我或許還會放你走,可是你卻沒有,我隻能殺了你了,嗬嗬嗬。”
“這是什麼邏輯?”我問到,陰陽師卻蘭花指點(diǎn)了下我的鼻子說道:“你猜啊!”
靠,真受不了,陰陽師我也是要學(xué)到過的。雖然研究陰陽的人讓人感覺會有點(diǎn)異類,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娘娘腔啊!
“你怎麼一點(diǎn)都不像個男的?”我半詢問半諷刺的問到。
陰陽師又是嗬嗬一笑:“早些年我修煉遇到瓶頸了,師父告訴我陰陽家來源於中國,雖然中國已經(jīng)沒有陰陽家了,但是同屬陰陽五行之理別的職業(yè)還是有的,便讓我去中國學(xué)習(xí),和修五行的人探討,讀中國的古籍,說或許能夠讓我開悟。”
“難怪你中文這麼好,那你學(xué)的怎麼樣啊?”見陰陽師願意跟我聊天,或許套套近乎能放我走呢。
“是的,以前我執(zhí)著於形態(tài)上陰陽五行,直到我讀到莊周夢蝶,才恍然大悟,修道應(yīng)該是半醉半醒的心態(tài),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陰陽之道也如此,互生互克互抱才能演出大境界。若將他們剝離開,你就什麼的都不是。”陰陽師給我解釋到,我對這些沒興趣,也自然聽不進(jìn)去,一心想著怎麼出去,這家夥看起來像個走火入魔的人一樣。
陰陽師碎碎念了一大堆,忽然說道:“哦,對了,你剛才問我怎麼不像個男人是嗎?我真不是男人,嗬嗬嗬,我到中國後才知道有太監(jiān)!”
“是啊,你們?nèi)毡臼颤N東西都學(xué)中國的,但是唯獨(dú)太監(jiān)這個東西學(xué)不會,因?yàn)橐郧澳銈冑Y源疲乏,那時的中國稱你們倭國,沒有家禽養(yǎng)殖技術(shù),不會閹割牛馬,所以也不會閹割人。”我說到。
陰陽師一拍大腿,說道:“是啊,太可惜了,否則我早就可以洞悉陰陽道登峰造極的奧秘。”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家夥該不會是走火入魔把自己給閹了,然後就陽剛的身體有陰柔的性格,學(xué)習(xí)陰陽同體交匯才衍生萬物的原理。
陰陽師接下來的話證明了我的猜想,“我一刀把自己陽宗給割了,嗬嗬嗬,我自己就也是一個陰陽體,修陰陽道自然能登峰造極。”
我看了一眼出去的門,站起來說道:“我發(fā)現(xiàn)我們好投緣啊,這麼晚了你也餓了吧,一起出去吃個夜宵,邊說邊聊怎麼樣?”
陰陽師掩著嘴嗬嗬嗬笑了一通:“你忘了啊,我剛才說要?dú)⒘四隳兀愠霾蝗ミ@道門了。”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沒必要假投緣,拉下臉說道:“那你在磨蹭什麼?動手啊,我不見得就一定能輸給你。”
陰陽師又是一通惡心倒胃的笑:“實(shí)話告訴你吧,我決定要?dú)⒛阒巴Κq豫,因?yàn)槟愀静恢档梦覄邮帧5俏彝乱凰悖l(fā)現(xiàn)如果殺你的話,會來一位貴客送我個大禮,所以我在等救你的那位貴客上門呢!你就是魚餌!”
居然這樣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猛地?fù)]著拳頭朝他臉上掄去,拳頭卻打空了,陰陽師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另一邊,“說了你就是餌,別瞎折騰了,我喜歡用活餌釣魚,但是活餌太不聽話,我也會打死做死餌的!”
“靠你太爺!”我又朝陰陽師撲過去,可是無論我用什麼方式攻擊他,都像用手撲光一樣,明明感覺鋪到手裏了,實(shí)際卻沒有。我每次都感覺要打到了他,總在最緊的那麼一個瞬間他出現(xiàn)在了另一邊。
“別浪費(fèi)力氣了,我們還是來聊天吧,我喜歡和快要被我殺掉的人聊天。就像師父一樣,他被我殺之前聊的那一晚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陰陽師說著抽泣起來,擦了擦眼淚,“我?guī)煾甘俏疑袑ξ易詈玫娜耍彩俏易钪匾娜恕!?br />
“然後你就把他殺了?好吧,我跟你真的沒法聊了。你既然覺得僅是殺我不配你動手,那就放我走吧。別指望拿我做魚餌,因?yàn)楦揪筒粫腥藖砭任遥 蔽規(guī)缀跏亲钺彡愒~般的口氣說到。劉教授沒受傷的話還可能是他來救我,但是現(xiàn)在他自己都重傷在身,怎麼還可能來救我呢?
陰陽師擺了擺手:“不,我不會算錯的。一定會有人來救你,並且我能從他身上拿一份厚禮。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現(xiàn)在在哪。”
我怎麼感覺這個陰陽師在涮我玩啊,好吧,反正一時半會也出不去,我就去拿田中小治來打發(fā)時間解氣。剛要垮進(jìn)那間房門,陰陽師就說道:“他在這裏,你去裏麵找?guī)謫幔俊?br />
“什麼啊?”我一時沒聽懂,迴頭問到。卻見那陰陽師手裏正提著田中小治的人頭。
“給你玩吧!”陰陽師將田中小治的人頭向我拋來,我往旁邊側(cè)身避開,田中小治的頭砸在地上,一個眼球被地上的小木棍戳破。
這是田中小治的頭,我可以認(rèn)得出,可是陰陽師一直在跟我聊天,他什麼時候進(jìn)地下室把田中小治的頭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