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不走,兒子你沒事吧?”
葉母一臉擔憂地看著葉玄麟。
“我沒事。”
葉玄麟擺擺手,扶著自己的腦袋。
葉玄麟不再多言,大腦還在全力梳理著剛才劃過腦子零零碎碎的記憶,良久,終於拚湊出一點具有辨識度的記憶。
葉玄麟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娘,我小時候,大概八九歲那樣,咱們村有沒有經(jīng)曆過什麼災難?”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葉母疑惑不已,不知道自己兒子發(fā)什麼神經(jīng),但還是認真想了想迴答道。
“如果是小旱災之類的可能有吧,時間太久了,娘記不清了。”
葉玄麟急忙解釋道:“不是這種,我的意思是那種死很多人,到處都是鮮血的那種災難,就像娘你小時候和我講的,傳說中,那些特別巨大的妖獸。”
葉母瞪大了雙眼看著葉玄麟,似乎在驚訝葉玄麟為何說出這樣奇怪的話,隨後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實在忍不住,自己兒子年紀這麼大了,怎麼還傻乎乎的。
“你小子在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災害,你以為你憑啥活這麼大的?要出了這種事你還能活下來?”
“哪來那麼多妖獸?你以為是地裏的大白菜嗎?到處都是?”
葉母笑嗬嗬,但隨後看到葉玄麟那皺得緊緊的眉頭,也不免得有些擔憂。
“我好不容易養(yǎng)這麼大一個兒子,不會那裏有問題吧。”
葉母收起來笑容,輕拍葉玄麟的腦袋像哄小孩子一樣,柔聲安慰道:“安啦安啦,就算真有妖獸那麼仙人也會保護我們的,別怕別怕。”
葉玄麟依舊默不作聲,母親的迴答完全不出他所料,他自己也不太敢相信記憶中的片段會真實存在,但自己這些淩亂的記憶片段又是怎麼迴事呢?
“好啦,娘去給你打聽打聽哪家姑娘好,你繼續(xù)搗鼓你那些小說吧!”
葉母說完就離開了,她現(xiàn)在可是滿心歡喜得等著抱孫子,恨不得葉玄麟今晚就結(jié)婚生子。
葉玄麟哭笑不得,自己母親呀,真是拿他沒辦法。
不過想想也理解,這個時代的人結(jié)婚都很早,男子一般十五六歲就已經(jīng)成家了,早一些十四左右的都有。
他今年已經(jīng)年滿十八了,這要換算到現(xiàn)代,可以說是相當於已經(jīng)三十的老光棍了,他父母怎能不著急呢?
娶妻生子呀……本來以為離自己還很遠的。
葉玄麟輕歎一聲,心中莫名的煩躁,似乎內(nèi)心深處一直抗拒著結(jié)婚生子,似乎隻要他做了就好像會對不起什麼人一樣。
葉玄麟喃喃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我並沒有那麼抗拒結(jié)婚呀,明明我也很渴望親情來著。”
葉玄麟從前抗拒結(jié)婚是因為觀念與這個時代嚴重不合,現(xiàn)代價值觀與古代價值觀衝突,如今他已經(jīng)年滿十八,按理說自己不應該如此抗拒呀。
葉玄麟越想越煩。
“算了,工作去吧,結(jié)婚生子以後家庭支出肯定還會增大,好好賺錢吧。”
葉玄麟提筆開始更新,四本小說之中,《三國演義》最受歡迎,葉玄麟稍加思索,慢慢迴憶著《三國演義》中的情節(jié),隨後仿寫下來。
葉玄麟提筆寫下這一章名。
“第二十七迴美髯公千裏走單騎,漢壽侯五關斬六將。”
葉玄麟逐漸進入狀態(tài),寫完了這一章節(jié),之後又修修改改了好一段時間,像極了目前狗作者的日常。
“唿,差不多了,就這樣吧。”
葉玄麟完成後一臉輕鬆,開始了擺爛模式。
畢竟靠自己的水平和記憶,寫出羅貫中的水平實在不太合理,將具體事件描述清楚,亢奮一些,讓讀者能夠身臨其境就差不多了。
葉玄麟實在懶得寫了,索性拿起紙筆胡亂在紙上作畫起來。
葉玄麟看著自己胡亂幾筆勾勒出來的線條,腦中不自覺開始想起剛才腦海中閃過的那一道絕美的倩影。
葉玄麟一恍神,自己竟不知不覺畫出來一幅絕美的美人畫像,清楚的勾勒出自己那一閃而過的記憶中美人優(yōu)美的臉部輪廓。
可是自己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繪畫天賦呀?
前世上學那會美術課都是睡覺,除了應付應付期末考試不得不畫以外基本沒做過畫。
畫出來的東西自然不能說是難看至極,那也是多少有些不堪入目。
自己這繪畫水平連小學生水平都沒有,自己如今這是沉睡的天賦覺醒了?
葉玄麟仔細端詳著自己做出的畫,對著畫中美人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是誰呀?為什麼好像感覺你對我很重要,但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呢?”
畫中美人沒有迴應他,隻是一直溫柔的看著他,眼眸之中好像有著整個世界都無人能及的溫柔。
葉玄麟揣摩著畫,良久,腦海裏突然蹦出三個字。
“葉青青。”
“你是叫這個名字對嗎?葉青青?”
葉玄麟自言自語道,癡癡地看著畫。
……
時間一天天過去,葉玄麟依舊如往常一般工作掙錢,不過他如今又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畫畫。
自從那日之後,葉玄麟時不時腦子又會多出一堆淩亂的記憶,讓他感到有美好幸福的,也有讓他感到恐懼難過的。
他也拒絕了母親給自己介紹的一堆“相親對象”,一門心思地撲在畫畫上。
繼葉青青之後,葉玄麟又畫出了一位女子的畫像。
“你又是誰呢?叫什麼名字呢”
葉玄麟打量著畫中的女子,與葉青青那種渾身散發(fā)著溫柔平易近人的氣質(zhì)不同。
這位女子氣質(zhì)就顯得十分清冷高貴,仿佛九天之上高高在上的仙子一般,讓人連靠近她的勇氣都不敢生起。
在葉玄麟與畫中女子對視的一瞬間,那美麗而又充滿威嚴的眼神。
葉玄麟頓時心底感到一陣不寒而栗,就像老鼠碰到了貓一樣,刻在骨子裏的敬畏感肅然而起,仿佛畫中女子下一秒就能衝出來,給他一個暴扣。
葉玄麟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到腦袋開始發(fā)疼了。
但依舊不舍得把目光移開。
葉玄麟亦如上次那樣,葉玄麟的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名字。
“葉韻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