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如來和玉帝勾心鬥角之際,楚良已經得了老君的命令,說是要去那靈氣盎然的小世界布置一番。
“這是天道三樣,木雞、木犬、銅燭,你隻需要去那瀛洲世界,找到其小世界的魂魄處。”
“再用這道畫影圖形,將小世界的魂魄分割,變成米山、麵山、還有鐵索。”
“到時候,我將之念力和鳳仙郡相牽引。”
欲要讓鳳仙郡下雨,得讓小世界的世界之靈徹底被抹殺,而該怎麼抹殺掉世界之靈呢?當然是要借外物。
所謂外物就是佛門的願力,等到佛門上了船,嘿嘿......
“陛下去靈山了,哈哈哈,因果已了,因果已了,哈哈哈哈!”平素神態平和的老君此刻都狂笑起來,顯然佛門做了件蠢事。
“拿著快進去吧!”老君靜靜地通過圓光術盯著楚良的動靜。
那個瀛洲世界幾無活人,往往也是人最容易露出本性的時候,老君和楚良接觸越多,總感覺他的身上亦是攏了一層迷霧。
經過複雜的陣法,楚良到了所謂瀛洲世界,一進去後,他就能感覺其中的靈氣無比充裕。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沒有大羅金仙的道痕,說不定楚良就會在這地方來個突破。
外來者的進入,瞬間引發了天變。
天空飄來一朵雷雲,根本沒給楚良打招唿,便感覺無數雷光滾滾而下。
仿佛處在無間的雷獄之中,狂蟒在天空嘶吼,這些電光雷閃仿佛在倏忽間要將他整個人撕碎掉。
“哈哈哈,讓這雷來得更烈些吧!”楚良狂笑道。
他身化紫火,將自己的《九曜玄功》運轉到極致,體魄之上像是被火焰炙烤而成的紫晶,雷電下來後甚至傷不到他分毫。
“滋啦、滋啦!”風狂雨嘯,顯然瀛洲世界感覺到了楚良的惡意。
但這種程度根本傷不了楚良,反倒是給他淬煉肉身的機會,如今就法力而言,他確實到達了金仙的巔峰。
肉身隱隱間有些跟不上,如果他是純粹修煉玄法,肉身重要與否並不重要。
可他除了玄法,暗地裏還有另外一套,如果沒有強勁的肉身,他根本無法將那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融入肉身中。
外界的老君死死地盯著他,看他肉身如同紫晶,跟著點頭道:“這好像是東王公的《九曜玄功》。”
“仿照我玄門的《九轉玄功》,奈何其中缺一味太陽真火,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機緣巧合煉成了?”
認出楚良功法的來曆,再想想他的功法涉獵頗多,愛才之心頓起。
隔著重重陣法,老君將他的意誌投射到了楚良身邊:“去找尋雷電意誌的來處,你就能知道他在哪裏?”
老君言語中的“他”說的就是瀛洲世界的世界之心,或者說世界的意誌。
聽到老君的提點,楚良當即拿出自己的“四象印”,將這印放在靈臺之上,法力流轉間,靠著法寶先支撐一輪。
瀛洲世界的意誌對他痛恨不已,已然是想著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弄死。
想要找到世界之心,楚良的內心就要保持絕對的平靜,從而可以慢慢感受到這其中的變幻。
怨毒的想法,極致的行動力,偏安一隅的堅持,寧願忍受著寂寞,也要保持“自我”的存在......
找到你了!還想自我?什麼是自我?
楚良冷笑著,手指朝著虛空一點,像是破開了世界的偽裝之牆,一顆朦朧的微光就是世界之心,也是瀛洲世界的主軸。
打出老君給他的畫影圖形,那世界之心根本無法偽裝,直接變成了“道具”。
一座麵山、一座米山,外加粗壯的銅鎖,楚良拿出那幾個假道具,木雞往地上一放,隻見木雞瞬間變得活靈活現,蹲在米山旁邊吃起米來。
木雕小狗也是如此,乖乖地站在麵山旁邊,裝模作樣地舔著;還有一燈如豆,靜靜灼燒著鐵鏈。
都是虛空世界的假象,木製的玩意怎麼可能解決掉米山、麵山?不過是給悟空裝個樣子,到時候溝通佛門的力量來壓製......
“好,楚良迴來吧!你做的不錯,這地方已經被藏好,隻等佛門的那些家夥到鳳仙郡那關!”
耳邊傳來老君的聲音,楚良當即按照陣法的位置,幾個踱步間就從瀛洲世界到達了三界之中。
剛剛陣法傳送還覺著有些慢,怎麼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什麼都變了?
“瀛洲世界已經被攝到三界的邊緣,隻等世界意誌被消磨,就能讓三界將之吞噬。”老君笑著迴應道。
“哦?”
“哪些世界的世界意誌比較強?”楚良好奇地追問道。
老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停頓了好長時間,老君才迴應道:“有人的情況下,世界之力就比較強。”
“其中的人越強,世界之力便越強。”老君喃喃道,這麼一個無人的世界才是鴻鈞的選擇,否則世界之力強的,三界不一定吞得掉。
“事情完成了,我也該迴去看看西遊路上......”楚良知道後麵一關就是獅駝嶺,倒是急著想去看看。
不想老君笑瞇瞇地擺了擺手:“無需過去,那真武惹了大禍,十萬蕩魔天兵折了個幹淨!”
“你要不接他的位置?”老君追問道,楚良聽到這裏,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無天馬上就要起來反天,他這個時候去接什麼“蕩魔”的名號,這是嫌棄活得太長嗎?
“天地大變在即,那些天兵天將身上似有劫氣纏身,怕是一旦......”楚良的言語異常遲疑。
“哎!多事之秋啊!”
別過手去,老君靜靜地看著某處,仿佛自己的意誌在其中慢慢地延伸,他似乎得到了老子的叮囑,似要再提點楚良兩句。
“你那九曜玄功過剛易折,如果你能用另一種力量中和,修煉至準聖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還請祖師賜教!”楚良拱手請教道,他當然想更進一步,所以對於立身之本的修為極其在意。
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老君便開始了自己的講道時間,其中的陰陽之道似乎跟楚良奪來的“茅山道法”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