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天柱山上,沙僧被幾個小妖怪用鐵索鎖在了上麵,跟著一個血魔兵惡狠狠地上前,拿出一把刀割開了他的胸膛。
還沒等沙僧反應過來,一大碗的魔血直接被人給他灌了下去。
“好好嚐嚐咱們地府的血!”
“把主上修煉的《血魔經》在他身邊念叨......”
青獅白象大聲嚷嚷著,因為他們兩個會主持陣法,故而無天特意將他們調到了這裏,意思就是讓他們監視著沙僧的行動。
一個羅漢法身,借著魔道法門讓他墮落,看看他能不能被魔氣同化,從而徹底變成他們魔道的一員。
“血氣滔滔,當豪飲之,天地眾生,皆為食糧,當以人血為最,飲天地豪邁......”魔兵大聲嚷嚷著。
倒是沙僧即便不想聽,這些聲音也不停地往他耳朵裏鑽,眼睛就像是充血一樣,瞪得老大無比!
心髒頓時劇烈地跳動起來,他張開大嘴,劇烈地唿號起來:“給我水,給我水!”
“給他血!”虯首仙冷冷一笑,示意小妖拿來新鮮的人血來。
“不,我不喝!”沙僧已經上過一次當,怎麼可能再上當呢?當即就是拒絕道。
“媽的!”虯首仙怒了,當即上去就是狂扇起沙僧的臉蛋:“狗東西,給臉不要臉,咱們無天佛祖是給你一場造化!”
楚良此刻化作妖精混雜在人群中,他現在渾身都是魔氣,就像是真正的魔修般!
他盯著沙僧的一舉一動,如果沙僧這般能存在,那他應該也行。
拿了兩塊金磚,直接抵住沙僧的大嘴巴,而後把人血往沙僧嘴裏猛地一灌,幾個唿吸後,沙僧的眼睛隨即變得血紅一片。
接著他的眼睛就開始發生變化,原本金燦燦的羅漢法眼,轉瞬間就變成了如同兇厲的惡魔般。
原本的頭發由黑色變為紅色,就好像在流沙河當野人的日子。
跟著唐僧這麼些年算是白混,兩罐人血下去,什麼都白瞎。
楚良抱著一罐子人血,跟著往人群前麵擠了擠,而後把人血罐子往沙僧鼻子下麵轉了轉。
他的身子瞬間緊繃,像是要從鐵鏈上掙脫開來一樣。
“血,我要血!”
張開髒兮兮的大嘴,就好像著了魔一般,嘴裏的涎水不斷滴在盛放人血的大罐子裏。
楚良見狀,當即運起最基礎的風訣,而後飛身將手裏的罐子往下倒著,沙僧張嘴把那些血液接了個幹幹淨淨,就好像他是最為節儉的妖魔,不想浪費一絲一毫。
他抬著頭,眼神莫名地跟楚良對視一眼,眼中有一絲絲的掙紮,但很快就被猙獰所覆蓋。
“血....給我血!”
扮作小妖的楚良正準備再去拿血罐,不想虯首仙擺了擺手,盯著沙僧質問道:“你還願意信佛嗎?”
“我...信!”沙僧艱難地迴應道。
“嗬嗬,那就沒血給你!”
“來人,繼續把《血魔經》念叨給他聽,保管他成為個血魔!”
楚良豎著耳朵聽著《血魔經》,心中不由得鄙夷,無天傳下來的東西著實鄙陋,亦或許三界靈氣充足,倒是不像玄澤界那般修煉。
貧瘠世界的魔修,什麼都不會浪費,一個人作為原材料,血、肉、骨、魂魄、屍體等等都可以作為材料。
甚至連虐殺後的怨氣他們都不放過,哪裏像三界這般浪費原材料。
嘴角微微翹起,他已經有了些想法,現在這個世界這麼亂,倒是可以來個“天外之魔”好好教一教他們作孽的手段。
作為高高在上的神隻,對於世界的毀滅並不在意,楚良所在意的永遠隻有他自己。
他過的是不是舒服,他是不是能從魔修紊亂中獲取些什麼。
“大王,我有個主意,我剛剛聽《血魔經》中有一句斷肢重生,不如把他的手指給斬斷?”楚良扮作的小妖提醒道。
當他把這話一說,沙僧瞬間暴怒,直接張開大嘴朝著楚良吼了好幾聲。
說到什麼“斷肢重生”,這下算是戳到了青獅的痛處,他可是被文殊給騸了啊!徹底沒了男人的自尊!
想到這裏,他當即拿出大刀,冷笑道:“哈哈哈,你的主意真好!做個小隊長吧!”
因為他是被準聖期的文殊下的刀,所以即便修煉《血魔經》也無法恢複,但他要讓沙僧多享受享受自己的待遇。
不是會斷肢重生嗎?我且讓你個佛門弟子多重生幾次。
沙僧看到青獅精慢慢飛來,以為要剁自己的手指頭,哪裏想到他竟然直接扒了自己的褲子。
“你要幹什麼,你這個魔頭,你要幹什麼啊!”
感覺到下麵一陣陣的涼意,沙僧差點沒繃住自個,他媽的妖精都瘋了,這是要幹什麼啊!
隻見青獅精舉起手裏的刀,衝著沙僧曖昧一笑,而後刀光過去,一坨皆淨,沙僧直接就是一聲哀嚎:“啊!”
旁邊的白象精看得都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師兄竟然如此生猛,居然想出這麼個招數。
尊嚴沒了,那還管什麼佛道不佛道,趕緊運轉《血魔經》才是要緊。
別管什麼魔不魔的,過了兩個時辰之後,沙僧看了看自己的下麵,心中這才徹底鬆了口氣,還好恢複了。
隻是他現在瘦的已經跟皮包骨沒什麼兩樣,原本血氣滿滿的大漢,因為《血魔經》這本血道功法,瞬間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哈哈哈,來人,給他喂血,本座等下還要騸!”青獅精故意找了塊磨刀石,不停地磨著刀。
這讓沙僧還怎麼忍,直接就是大罵起來:“你個該死的妖精,我要是能出來,肯定把你千刀萬剮!”
“倒血,就兩罐,你要是再罵,可就真沒了......”青獅精如此威脅,讓沙僧隻能張著嘴,像條小狗般等待著主人的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