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家這邊,秦烈淪為廢材的消息迅速擴散至每一位族人耳中,瞬間,整個秦家被一股深深的不安所籠罩。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秦家雖然表麵上榮光無限,作為星辰域首屈一指的顯赫世家,背地裏卻充斥著不少見不得光的劣跡。這也是他們能從平凡人家躍升為今日之輝煌的隱秘途徑。然而,如今現任家主秦烈已淪為廢人,而前任家主則因秦烈的變故而心灰意冷,秦家的現狀讓眾人手足無措。他們擔憂,一旦昔日的仇敵得知此消息乘虛而入,秦家又將如何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危機?
\"家主大人,請您務必指示,我們應如何應對當前局勢?是否要對那施害者采取行動,進行報複?\"在秦烈的房間中,一位秦家長老用敬畏的語氣詢問著。
然而,秦明隻是默默地坐在那兒,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的眼神牢牢鎖定在躺在床上的秦烈身上。
秦烈的房間內,氣氛沉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秦明的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失望、痛心、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作為前任家主,他見證了秦家從微末走向輝煌,也深知這背後隱藏的汙垢與犧牲。此刻,麵對秦烈的突變,他心中既有對孫兒命運的哀歎,也有對家族未來的深深憂慮。
“報複?哼,就連烈兒都擋不住對方的一擊,你們會是對手嗎?”秦明終於開口,聲音雖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證烈兒被廢的消息不要傳出去否則,之前的那些人必將來尋仇!”
正當眾人沉默時,一名下人從外麵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臉上有著淡淡的喜色,“老家主,少爺和小姐迴來了!”
此言一出,秦明渾濁的雙眼瞬間亮起一抹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秦家的其他成員也紛紛投去期待的目光,他們知道,秦飛揚和秦夢溪,這兩位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曆來是秦家的驕傲與希望。
“他們迴來了?”秦明站起身,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快,帶我去見他們。”
眾人簇擁著秦明,一路疾行至秦家大門。隻見門外,秦飛揚身著勁裝,英姿勃發,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堅毅與霸氣;秦夢溪則一襲素衣,清麗脫俗,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兩人並肩而立,仿佛能驅散秦家上空的所有陰霾。
“爺爺,我們迴來了。”秦飛揚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秦夢溪也隨之行禮,眼中滿是關切地望向秦烈所在的方向。
秦明緊緊握住兩人的手,仿佛握住了秦家未來的希望,“飛揚、夢溪,你們可知道,家族現在正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秦飛揚眉頭緊鎖,打斷了秦明的話,“爺爺,我已經聽說了。放心,秦家的榮耀不容玷汙,任何想要趁火打劫之人,都需付出代價。”
“爺爺,先讓我們去看看父親。”秦夢溪在一旁說道。
秦明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深知這兩個孩子不僅天賦異稟,更有著超乎常人的智慧與勇氣,是秦家未來的頂梁柱。
“好,你們先去看看烈兒,他……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秦明的聲音有些哽咽,顯然對秦烈的遭遇痛心疾首。
秦飛揚和秦夢溪對視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堅定與決心。他們迅速步入秦烈的房間,隻見秦烈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唿吸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父親!”秦飛揚和秦夢溪同時唿喚,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關切。他們走到床邊,輕輕握住秦烈的手,試圖用自己的力量為他傳遞一絲溫暖。
然而,秦烈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對他們的唿喚毫無反應。秦飛揚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與憤怒。他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找出傷害父親的兇手,為他報仇雪恨。
秦飛揚轉頭向爺爺詢問:“爺爺,赤鬆子長老已經來替秦烈看過了嗎?”
秦明歎了口氣,迴應道:“是的,赤鬆子長老已經盡力了,能保住秦烈的性命已是萬幸。”
秦飛揚眉頭緊鎖,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迴事?”
秦明隨後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敘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秦飛揚心中疑惑更甚:“僅僅是因為一塊玉佩?”
他難以理解,一個隨手一擊便能將秦烈打成重傷,一掌就能破解秦家十絕陣的強者,實力至少在金仙境以上,為何會為了區區一塊玉佩而大動幹戈?更何況,據秦婉茹的丫鬟所言,那塊玉佩並無特別之處,秦婉茹隻是因其外觀美麗才搶奪而來。
秦飛揚斷言:“這背後肯定不止玉佩這麼簡單。”
秦夢溪聞言,好奇地問道:“哥,你覺得還有其他隱情嗎?”
秦飛揚點頭,吩咐道:“去,把那天陪秦婉茹一同上街的侍從找來。”
侍從很快趕到,恭敬地問道:“大少爺,您找我有什麼事?”
秦飛揚麵色嚴厲,直接問道:“那天秦婉茹為何會搶奪那塊玉佩?你如實迴答。”
“事情是這樣的,大少爺......”侍從詳細複述了事件的經過。
聽完侍從的敘述,秦飛揚勃然大怒:“僅僅因為一塊玉佩,就引發了如此巨大的災禍!”
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憤怒,恨不得將秦婉茹的墳墓挖開,將其遺骸化為齏粉!
“哥哥,現在再責備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先想想如何救治父親吧。”秦夢溪溫柔地安撫著憤怒的秦飛揚。
“爺爺,浩弟到底遭遇了什麼不幸,才會這樣離世?”秦飛揚提出了另一個讓他心如刀絞的疑問。
“唉,小浩是被秦婉茹鼓動去欺淩一個無家可歸的小乞丐,後來發生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但與小浩一同前往的幾個世家子弟都未能幸免。”秦明沉重地迴答。
“那個兇手手段極為殘忍,小浩他……竟被生生撕裂了。”秦明的話語中充滿了哀傷。
秦飛揚聞言,陷入了沉思,看來事情的真正原因找到了,就是那個小乞丐。
“看來是那個小乞丐找人來我秦家複仇的,不出意外應該是拜入了什麼宗門。”
說著秦飛揚開始在大腦快速搜索,這星辰域上有金仙境坐鎮的宗門。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隨後對侍從說道:“你先下去,此事不得再對外泄露半句,否則,秦家家法處置。”
侍從嚇得臉色一白,連連點頭,退出了房間。
次日一早,秦飛揚便獨自一人前往醫韻宗。醫韻宗作為星辰域內首屈一指的醫學宗門,不僅醫術高超,更與秦家有著深厚的淵源。赤鬆子長老,更是醫韻宗中的佼佼者,其醫術在星辰域內享有盛譽。
秦飛揚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醫韻宗的山門前。他出示了秦家的令牌,順利進入了宗門內部。在一位弟子的引領下,他來到了赤鬆子的居所。
赤鬆子長老正端坐在屋內,閉目養神。感受到秦飛揚的到來,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飛揚,你怎麼來了?難道是秦烈的情況有所變化?”
秦飛揚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赤鬆子長老,我是特地來感謝您的。若非您出手相助,我父親恐怕早已……”
赤鬆子擺了擺手,打斷了秦飛揚的話:“飛揚,你我兩家世代交好,秦烈的事,我自然義不容辭。不過,你此次前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道謝吧?”
秦飛揚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長老所言極是。我想向您詢問一下,關於那位重創我父親的強者,您是否有所了解?還有,我父親是否還有救治的可能?”
赤鬆子聞言,眉頭微皺,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關於那位強者,我並未親眼見到,所以無法確定其身份。不過,從秦烈的傷勢來看,此人的實力非同小可,至少在我之上。至於秦烈的救治,我已經盡力了。但他的傷勢過重,元氣大傷,想要完全恢複,恐怕極為困難。”
秦飛揚沉默了,如果連赤鬆子都沒有辦法,那秦烈恐怕真的就此隻能是一個廢人了。
“赤鬆子長老,爺爺曾說,那日你為父親治療的時候,好像發現了什麼,是嗎?”
見秦飛揚問起,赤鬆子沉默片刻隨後重重的歎了口氣,“飛揚,秦家主這件事我勸你不要想著報仇了。”
“赤鬆子長老,這是何意?我父親重傷成為廢人,我弟弟屍首都無法找齊,這等血海深仇我怎能不報?”
見秦飛揚如此憤怒,赤鬆子隻好道出實情,“飛揚,不瞞你說,那日我為秦家主治療的時候,原本將要成功,隻是最後的時候,秦家主體內一股不屬於他的力量爆發,直接將秦家主的經脈全毀,那等力量我從來未見過,也是老夫行醫這麼多年第一次遇見。”
“我迴來後查閱了許多古籍,如果沒有記載沒錯的話,那道力量是上古之力!”
“所以我才勸你,不要想著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