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漓的問題似乎觸動了胡老內(nèi)心深處的某些情感,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片刻的沉默後,胡老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滄桑:“天界,並非鐵板一塊。我雖身為天界之人,卻對天界的某些做法早有不滿。長久以來,天界對諸天萬界的控製日益加強,犧牲的卻是無數(shù)生靈的自由與安寧!
“我曾親眼目睹過因天界的一己私欲而導(dǎo)致的無數(shù)悲劇,那些無辜的生命,那些被剝奪的未來,都讓我深感痛心。因此,當我知道你,雖然我無法看穿你,但我知道你心懷大誌,仁慈悲憫,正在為改變這一切而努力時,我決定伸出援手!
胡老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超越立場的悲憫與正義感,讓林漓不禁心生敬意。他明白,眼前這位看似平凡的老者,實則擁有著不凡的見識與勇氣。
“前輩的大義,晚輩銘記於心。請前輩放心,無論前路多麼艱難,晚輩都會堅持下去,為了諸天萬界的和平與自由而戰(zhàn)!绷掷煺Z氣堅定,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好了,該說的說了,我該走了!
“胡老等等!绷掷旖凶×苏x開的胡來。
“怎麼了?”
“胡老還有一事。那日,我?guī)а啡托U祖重築肉身之時,曾有天界執(zhí)法者降臨欲要製裁我們,但被一個老者救下,據(jù)天界執(zhí)法者說那老者也是天界之人,不知是不是您?”
“嗯?還有此事?”胡老的語氣有些詫異。
“胡老此人不是你?”
“不,那人並非是我。”胡老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思索的神色,“天界之中,能出手相助卻又不被執(zhí)法者所識的人並不在少數(shù)。或許,是另一位同樣對天界現(xiàn)狀不滿的同道吧!
“可那日......您給我的那塊玉佩亮了。”林漓補充道。
“玉佩亮了?”胡老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胡老可是您的親人之類?”
“不可能,老夫自幼起便是孤身一人,千萬年來更是未曾找過一任道侶,不會是我血親之人!
胡老聞言開始沉思,腦海裏不斷思索每一個可能出手的人。
“難道是老虞?”胡老喃喃自語道,隨後又搖搖頭,“不可能,老虞與我的功法截然相反,而且這對玉佩乃是我貼身之物,從未遺失過,老虞怎麼可能注入他的力量,一定另有其人,此人會是誰呢?”
胡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人物感到十分困惑。林漓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沒有打擾胡老的思緒。
過了好一會兒,胡老才緩緩抬起頭,看向林漓道:“此事我會去查清楚,你暫時不用擔(dān)心。不過,你還是要小心為上,天界之中派係林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
林漓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道:“晚輩明白,定會小心行事!
胡老輕歎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林漓道:“這塊令牌你收好,若是日後遇到天界之人能品派上用場!
林漓接過令牌,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見令牌上刻著複雜的符文,散發(fā)著淡淡的光,顯然不是凡物。他心中感激,連忙向胡老道謝。
“胡老前輩,大恩不言謝,晚輩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胡老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記住我的話,低調(diào)行事,查明真相,若是遇上天界之人躲不過去切記斬草除根,莫要留下絲毫痕跡!
林漓再次向胡老行禮,然後轉(zhuǎn)身離去。迴到昆侖宗後,他立刻將胡老的話告知了血煞和蠻祖等人,眾人聽後都陷入了沉思。
“天界的水可真深啊,但是如果那日幫我們的不是胡老,又會是誰呢?”蠻族疑惑的問道。
“此事相信胡老會查清楚,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按胡老說的做。血煞,蠻祖你們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布置胡老給的這道陣法!
昆侖宗內(nèi),一處隱秘的山腹被選中作為陣法的布置地點。這裏遠離宗門主要活動區(qū)域,又有天然的山石作為掩護,即便是天界強者也難以輕易發(fā)現(xiàn)。林漓、血煞與蠻祖三人合力,將胡老所贈的玉簡內(nèi)容細細研讀,然後按照玉簡中的指示,開始一步步布置起陣法來。
時間緊迫,三人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又相互配合,整個布置過程進行得有條不紊。隨著陣法的逐漸成形,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動開始在山腹內(nèi)蕩漾開來,將周圍的空間都隱隱扭曲。
“成了!”當最後一件法器被嵌入陣圖之中,蠻祖興奮地大喝一聲。隻見整個山腹內(nèi)的能量波動瞬間達到了頂峰,然後緩緩平息下來,最終歸於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
林漓感受著這股平靜中蘊含的強大力量,心中不禁暗暗讚歎胡老的厲害。他知道,有了這道陣法的保護,昆侖宗至少在短時間內(nèi)可以避開天界的耳目,為他們爭取到寶貴的調(diào)查時間。
“接下來,我們就按胡老說的,低調(diào)行事,同時盡快查明神橋變故的真正原因!绷掷斐谅暤溃抗庵虚W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覺得靈圓絕對不是如他留下的信中說的那麼簡單,定是被人迷惑才會去登神橋!绷掷煺f出了自己的看法。
“哼,萬一他就是蠢呢?!”縱然靈圓已死但血煞已經(jīng)耿耿於懷。
“先別下定論,查明再說吧!毙U祖接過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