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維斯鍛造完裝備之後,就沒什麼事情做了,以後的淬煉自然會來找他,他不用費(fèi)心尋找,現(xiàn)在他隻需要把剩下的時間用得盡可能高效就行了。
所以,格雷維斯幹脆將自己一分為二,原因很簡單:法則領(lǐng)悟,他記得生日時收到的曼努埃爾的照片,也記得第六境界的名字,也叫法則領(lǐng)悟境。
在曼努埃爾的畫中,格雷維斯看到他坐在巨大的風(fēng)暴中。格雷維斯很確定曼努埃爾正在思考某種法則,並試圖理解它。格雷維斯也知道,在某個時候,他可能也需要這樣做。畢竟,對法則的理解在未來肯定會成為最重要的。
當(dāng)格雷維斯第一次一分為二時,紅王驚恐地從他的住所衝了出來。他一直守護(hù)著格雷維斯,當(dāng)格雷維斯突然一分為二時,他的眼睛差點(diǎn)瞪出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
紅王立刻開始熱切地質(zhì)問格雷維斯,但格雷維斯總是迴答說“不”。紅王又感到沮喪和憤怒,但他對格雷維斯無能為力。傷害他根本不起作用,甚至可能會讓他表現(xiàn)出暴力行為。
紅王知道格雷維斯不是因?yàn)榧t王的強(qiáng)迫才安靜地坐在那裏的。他很清楚,格雷維斯之所以這麼安靜地坐在那裏,是因?yàn)樗麤]有興趣做其他事情。
如果他讓格雷維斯四處遊蕩怎麼辦?那是一個更糟糕的主意!他可以大肆破壞,殺死一座山的領(lǐng)主,而不會吃掉他們。紅王知道格雷維斯知道他的生命太寶貴了,不能因此而殺死他。所以,即使格雷維斯基本上是被迫成為奴隸,他仍然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那威脅他的生命呢?紅王知道格雷維斯隻會虛張聲勢。那又怎麼樣?那麼,選擇又會迴到前兩個。
從官方角度來說,格雷維斯是紅王的奴隸和商品。從官方角度來說,紅王可以對他為所欲為。然而從非官方角度來說,格雷維斯基本上隻是被軟禁了。
隻要格雷維斯在,紅王幾乎就覺得這裏的主人是格雷維斯,而不是他。這讓紅王非常沮喪。
所以,最後紅王能做的隻有逼迫格雷維斯留在紅王國,幾年後再去女王那裏。除此之外,格雷維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紅王已經(jīng)把格拉維斯可能造成的災(zāi)難想得透徹了,紅王知道格拉維斯很聰明,他相信這些場景格拉維斯也能想出來。
比如說,格雷維斯可以跑遍紅王國,侮辱那些強(qiáng)大的國王。那麼,這些國王就有兩個選擇。
一個選擇是忍氣吞聲,什麼也不做。然而,這會讓他們感到沮喪,甚至可能促使他們離開紅色王國。畢竟,他們足夠聰明,知道他們不能攻擊他。
另一個選擇是試圖殺死他。然而,這將直接違背紅王的明確命令,並被視為背叛行為。對此的懲罰是死亡。
因此,盡管格雷維斯的力量不足以親手殺死國王,但他仍可以通過代理人殺死他們。這又會落入強(qiáng)迫強(qiáng)大國王監(jiān)視他的陷阱。
另一種災(zāi)難是,格雷維斯幹脆把所有的植物、山脈、草地和地形都?xì)У簟K@樣做不會殺死任何人,但整個紅色王國會顯得荒涼、虛弱和破碎。
所以,如果紅王試圖強(qiáng)迫格雷維斯迴答他的問題,格雷維斯可能會決定不再像以前那樣順從。這整件事基本上是紅王和格雷維斯之間的一個心照不宣的協(xié)議。隻要紅王不進(jìn)一步壓製他,格雷維斯就不會給紅王國帶來災(zāi)難。
確實(shí),紅王隻把他的王國視為一個讓自己變得更加強(qiáng)大的工具。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在乎有人損壞或毀壞他的工具。畢竟這是他的工具,他的財產(chǎn)。他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它。
因此,紅王被迫在沒有得到滿意答案的情況下返迴住所,這讓他更加沮喪。紅王非常想知道這些事情,但某個軟弱的領(lǐng)主完全阻止了他。
紅王知道他隻需打個噴嚏就能殺死這個軟弱的領(lǐng)主。然而,那將使他之前的所有犧牲都變得毫無意義。他已經(jīng)把自己最優(yōu)秀的弟子,也就是本應(yīng)作為女皇禮物的人,犧牲給了格拉維斯。如果他現(xiàn)在殺死格拉維斯,他就沒有好的禮物送給女皇了。
這對他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因?yàn)榧t王知道這份禮物的價值。有了這個禮物,他就能得到他一直想要的東西——成為皇帝。這就是格雷維斯的生命對他的價值。
幾個月過去了,格雷維斯似乎隻是盯著虛空。
然而,抵達(dá)紅王國六個月後,發(fā)生了一件事。紅王會離開他的住所幾天。因此,為了監(jiān)視格雷維斯,紅王叫來了辛西婭。
“別激怒他,別給他任何理由去惹麻煩。你就待在一邊什麼也不要做。隻有當(dāng)他開始發(fā)瘋,或者離開紅王國時,你才可以幹預(yù)。如果發(fā)生這種情況,就壓製他,直到我迴來。當(dāng)然,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死。”紅王向辛西婭傳道。
“他若死了,下一個便是你。”他冷冷的傳音道。
辛西婭緊張地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明白,國王陛下。”她恭敬地說道。
紅王瞇起眼睛,仔細(xì)打量著辛西婭,讓她覺得極度不舒服。差不多過了半分鍾,紅王才收迴目光,飛走了。
“別忘記你的職責(zé),指揮官,”紅王在離開前最後一次傳達(dá)。
隨後,山上一片寂靜。辛西婭隻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著格雷維斯,而格雷維斯則似乎隻是漫無目的地凝視著虛空。
幾個小時過去了,什麼事都沒發(fā)生。沒有人說一句話,辛西婭也沒有移開目光。此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
格雷維斯聽到爪子輕輕滑過石頭的聲音。他看過去,發(fā)現(xiàn)辛西婭已經(jīng)站了起來。而且,她的爪子還伸出來了。當(dāng)格雷維斯看到這一幕時,他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
看來辛西婭的心態(tài)並沒有發(fā)生改變。
辛西婭隻是冷冷的看著格雷維斯,就像他是一塊爛肉,她看著他,就像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卑鄙的存在。
“你毒害了我國王的心靈,”她向格雷維斯傳送消息,這樣其他人就聽不到了。“他一直是一位仁慈的國王,他永遠(yuǎn)不會讓我們的王國陷入危險。你是我見過的最卑鄙的操縱者,”她冷冷地、厭惡地傳送消息。
她已經(jīng)等了好幾個小時,以確保紅王不再在這裏。如果紅王在附近,她就看不到第二天了。
格雷維斯隻是平靜地看著她,這讓辛西婭怒不可遏。她討厭這種眼神!當(dāng)格雷維斯這樣看著她時,感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此弱小的野獸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掌控一切!?
“你真的相信我有能力讓你們國王的判斷力蒙蔽到這種程度嗎?”格雷維斯麵無表情地問道。“我可能很聰明,但我並不是萬能的。”
“閉嘴!”辛西婭怒吼道。她不知道為什麼,但隻要格雷維斯開口說話,她就莫名其妙地生氣。
辛西婭在過去的幾個月裏經(jīng)曆了地獄般的折磨。她簡直不敢相信她仁慈的國王竟然如此惡毒和自私。然而,這些話卻是她的國王親口說出來的。
於是,她走到了十字路口。要麼接受她心中對國王的崇敬形象是謊言,要麼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相信她的國王。辛西婭試圖在心裏為國王的行為辯解。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她就是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他會說這樣的話。
於是,經(jīng)過數(shù)周的深思熟慮和痛苦,她找到了答案。她的國王曾經(jīng)純潔仁慈,但自從格雷維斯出現(xiàn)後,一切都變了。她的國王將他最好的弟子獻(xiàn)祭給了格雷維斯。然後,他把格雷維斯帶到了紅色王國。
來到赤國之後,辛西婭就見識過格雷維斯可以為所欲為,時刻受到守護(hù),任何野獸都不得靠近他。這是奴隸嗎?不,這不是奴隸!
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形象,格雷維斯操縱紅王上演了一出戲。格雷維斯會以奴隸的身份出現(xiàn)在所有人麵前,這樣就不會有人介意某個新貴。但事實(shí)上,格雷維斯才是掌控者。
這個可惡的畜生操縱並改變了她的國王,讓他聽從他的命令!他腐蝕了她的國王,讓他忘記了所有的仁慈,眼裏隻有私利!
辛西婭知道,如果她什麼都不做,紅色王國就會滅亡!格雷維斯存在的時間越長,他的影響力就越大。在辛西婭看來,格雷維斯是世界上最善於操縱和最危險的野獸!
這是辛西婭經(jīng)過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jié)論,她就是無法接受國王的真實(shí)想法,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格雷維斯身上,都是格雷維斯的錯!
“你這種卑鄙的手段已經(jīng)夠多了,混蛋!”辛西婭冷冷的說道,“今天,我要?dú)⒘四悖Wo(hù)我的國王和王國!等你死了,一切就會恢複正常,我的國王就會看清你的真麵目,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手段!”
“做好準(zhǔn)備!”她冷冷地說道,準(zhǔn)備猛撲過去。
格雷維斯隻是用他慣常的平靜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