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離去後,久違的主線任務終於開啟了。
【叮,發布主線任務七:獲取罪己詔書和傳位詔書,並將它們交給康王。時限半年。請注意,此任務為終極任務,請你注意策略。】
望著眼前的倒計時,吳韻驚呆了。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要完成這個任務有以下三個方案:
一:趁著金軍沒有圍城之前,悄悄潛入皇宮,然後用【說服】大法逼宋徽宗寫罪己詔書和宋欽宗寫傳位詔書。再然後趕緊溜掉。
如果自己這麼做的話,誰來指揮梁山軍的戰鬥?軍心如何穩定?
雖然人有悲歡離合,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可是除奸盟是自己和眾人一同建立起來的。危難之時,自己怎能為了任務而棄眾位兄弟於不顧?
二:自己率領梁山軍先打敗金軍,然後攻入皇宮,逼兩位皇帝寫詔書。嗬嗬,這個不可能完成。
三:自己化妝成宮女?太監?跟隨兩位皇帝一路北上,伺機逼迫兩人寫詔書,然後溜出金營。這個也不可能。金人如何不知道兩位皇帝的價值,必定會派重兵看守。自己又不是武林高手,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呢?
所以,吳韻覺得還是第一個選項比較靠譜。隻不過自己要先率軍打退銀術可再說。
密室裏,吳韻、許貫中、公孫若水、李俊四人正商量軍情。
“盟主,我的任務是什麼?“李俊問道。
“別急,聽軍師慢慢分析。“吳韻示意道。
“盟主,根據布衣堂的消息。銀術可這次很有很能是來攻打梁山的。目前他的偏將劉彥宗正率領一萬漢人仆從軍向梁山縣方向趕來。而他本人並沒有往開德府進軍,而是派出一萬草原騎兵向陽穀縣一帶活動。“
陽穀縣正對著梁山縣,許貫中這一說,幾人都確定了,銀術可就是來攻打梁山的。
也許完顏宗望不希望自己的後背有一支強大的梁山軍盯著。
“來得好,就怕他不來。這次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重創銀術可軍。這是我們目前所能做的極限了。“吳韻說道。
許貫中點頭表示同意,說:“我們將金國東路軍吸引到梁山這邊來,也許朝廷會有一線生機吧。隻不過這樣的朝廷值得救嗎?“
“我們不是救朝廷,而是救京城裏的百姓。“吳韻說道。
“可是我們隻有一萬兩千大軍啊,如何重創五萬金軍?“李俊問道。
“這點李俊兄弟不必當心。你且聽軍師吩咐。“吳韻迴答。
許貫中接下來告訴李俊,讓他率領兩千水軍隱藏在梁山縣東麵的水泊中,等到劉彥宗的船隊駛來,從暗處殺出,和阮小七的水軍合圍,在梁山水泊中滅了劉彥宗的軍隊。
這一計要想成功,就必須要將金軍引到梁山水泊中。
李俊領命而去後,吳韻三人商議:不妨來個‘詐降’,讓當地的‘漁民’投降金軍,告訴他們有一條水道可以繞到梁山縣的背後。
此計的關鍵是燕青能守住梁山縣。
許貫中有些擔心地說:“一萬對一千,雖然我們是守城一方,可我還是擔心燕青守不住。“
吳韻笑道:“不是一千,是兩千。我已經暗中調派一千新兵進城。燕青見到密令後自然知道。“
許貫中苦笑:“盟主連我都瞞著,該罰酒三碗。“
吳韻連忙擺手,說道:“喝不下了。不是故意瞞著軍師,實在事關重大,目前也就我、若水姐和蕭大俠三人知道。這次新軍的訓練在濟州秘密進行,所有的糧餉都是從徐州張家借的,這樣才能瞞住他。“
許貫中當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許貫中問:“新軍有多少人?“
“一萬三千人。雖然經過大半年的苦練,人人精壯,可是都沒見過血。“公孫若水迴答。
“不妨,上過戰場就習慣了。誰都是這樣過來的。“許貫中說道。
吳韻翻了個白眼,暗道:古人的心理素質好強啊,你們都不得戰爭綜合癥的嗎?
幾人又商量了一下後麵的軍事部署,然後‘吳韻’領著自己最忠心的兩千部下趕往興仁府。
八月十七日,劉彥宗已經兵臨梁山縣。
望著小小的縣城,少少的兵,他哈哈大笑:“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隨著戰鼓響起,金軍攻城了。
同時響起的還有樂園的提示音。
【叮,發現隱藏任務:誅殺劉彥宗。成功獎勵一個屬性寶箱,失敗扣除十萬樂園幣。】
正在騎馬的吳韻懵了,又來任務了?
仔細一看,哈哈哈,這就是個送寶箱的任務啊。
劉彥宗這邊,作為一個老將,他第一次攻城自然不會將所有士兵全部壓上。
他先派出兩千士兵試探攻城。
燕青作為野路子出生的將領,自然不懂這些套路。一下子將一千人的手下全部派上城頭,叫大家用盡全力扔石木,砸死這幫狗日的。
劉彥宗站在高臺上仔細觀察梁山軍的士氣,人數,統帥的調兵和指揮能力。
看了一會兒,他哈哈大笑:“梁山軍不過如此嘛。傳令下去,再派兩個千人隊過去交替進攻。“
隨著首批攻城的金軍撤離,一千金軍又發起了攻擊。
他們舉著盾牌,扛著雲梯,緩緩地向城牆走來。
梁山軍看見敵人又來了,趕緊往下扔木石。
隻是這次敵人用厚厚的盾牌擋住全身,梁山軍獲得的戰果很少。
燕青一看,連忙下令,燒火,潑滾水。
城頭的士兵聽到後連忙架起鍋,燒熱水。
看到城頭在燒熱水,劉彥宗下令弓箭手上去,射殺倒水的敵軍。
隨著金軍弓箭手的射擊,不少梁山軍都中箭倒地。熱水沒灑到敵人,先灑到自己人。
燕青見到這種情況,也是趕緊叫弓箭手對射,壓製敵人的弓箭手。
金軍的弓箭手準頭好;梁山軍的弓箭手居高臨下,射程遠。
一時間雙方達成了平手,各有數十人傷亡。
而失去弓箭手的掩護,金軍的重盾手便暴露在城頭梁山軍的視野中。
“一二三,倒,燙死這幫狗日的。“
隨著滾水的潑下,無數的金軍身上冒著水蒸氣,發出慘叫。
“別以為躲在烏龜殼裏咱就拿你沒辦法,這就叫水煮王八。呸。“燕青看著城下金軍的慘樣,得意地朝下麵吐了一口痰。
然而,金軍人數太多,城頭太小,隻能架起不到十個的大鐵鍋。
沒過多久,熱水就用完了。
金軍架起雲梯,開始攀登。
想要推開這種帶鉤子的雲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梁山軍隻能拿起長矛往下戳。
而攀登的金軍換成輕盾舉著,這種圓形的小盾最適合攻城用,能夠抵擋尖銳物體的穿刺和抵消中小石塊的衝擊力。它的缺點就是體積太小,不能掩護全身要害。
隻是金軍舉著這種小圓盾往上爬,城頭的弓箭手直接往下射不到他們,隻有兩邊凸出的城牆上站的弓箭手交叉射擊才能殺傷他們。
可是兩邊凸出的城牆體積小,站不下多少人,而且會被敵方的弓箭手重點關照。
這樣一來,金軍的攀登勢頭不能被有效阻止。
很快便有一個金軍勇士抓住從上麵戳下來的長矛,用力一甩。
隻聽一聲慘叫,那位梁山軍被他甩到城下,被金軍亂刀砍死。
而這個勇士抓住機會,身體像猿猴一樣敏捷,雙腳一蹬雲梯,一個上跳便躍上了城頭。
還沒等他享受先登的興奮和喜悅,就被旁邊攻過來的數桿長槍刺穿了身體。
隻是有了第一個先登,便有無數的金軍登上了城頭。
燕青帶著親衛,朝著人數最多的一股金軍殺來。
一時間,城頭上刀槍劍戟狼牙棒,鬼哭狼嚎聲震天,交織成一幅地獄交響曲。
燕青藝高人膽大,哪裏金軍多就往哪裏去。
射箭和飛刀是他的絕技,一箭一個,一刀必中。
隨著他的勇猛和驚人的殺傷效果,金軍開始撤退了。
梁山軍以為金軍要收兵了,可是這一波金軍下去後,又來了一波。
燕青吼道:“弟兄們,守住。兵法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守住這波進攻,我們就贏了。“
疲憊的梁山軍士氣大振。
劉彥宗身邊的副將不解地問道:“將軍,為何不一鼓作氣攻下城頭?剛才我們的人已經登上城頭了啊。“
劉彥宗笑道:“敵人士氣正旺盛,我軍強攻會損失不小。等他們泄了這口氣,我們再攻也不遲。“
這就是疲兵之計了,靠著人多消耗敵人的體力,不將敵人逼上絕路。隻等敵人疲勞的時候再一舉拿下。
這是最古老的計謀,人類的祖先在獵殺大型野獸時,用的就是這招。
正如他所料,當燕青率領守城的士兵打退敵人第三波進攻時,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金軍退兵了。
隻是真的是這樣嗎?
劉彥宗下令半個時辰後,自己將率領中軍五千人攻城。
此時,燕青正靠在城牆上休息。
這一次的守城戰,梁山軍損失慘重,已經傷亡三百餘人。
他不知道金軍傷亡多少,隻見城下密密麻麻地躺在金軍的屍體,還有一些摔下來摔斷腿的,正往迴爬。
“副盟主,盟主密令。“這時副將遞過來一個‘道’字令牌。
燕青接過令牌,按下上麵的機關,取出裏麵的密信。
上麵寫著,梁山縣西南角喬家大院附近有一千新兵,等他過去接收,協助守城。
燕青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高興得說道:“我就知道林大哥有後手。“
他立刻帶著一百士兵下城,奔向喬家大院。
半個時辰後,金軍再次吹響號角。
此時梁山軍正是最疲勞的時候,他們還沒這麼快恢複。
劉彥宗看準時機,一鼓作氣,將五千中軍全部壓上。
戰鬥打響。
很快金軍就登上城頭,與梁山軍廝殺在一起。
穿著燕青盔甲的副將正焦急地望著城南方向,將軍怎麼還不來?
正當梁山軍快要守不住的時候,燕青趕來了。
與他一同來的還有一千新軍。
隨著生力軍的加入,金兵的攻勢被壓製住了。
劉彥宗感到不可思議,敵軍將領也太會玩了。這兵藏的真溜,時機抓得真好!他就不怕士氣低落,城頭失守嗎?
雖然一千新兵蛋子沒見過血,但是大多數人一旦上了戰場就不會思考了。
他們也來不及恐懼,拎著樸刀砍人就是了。
“跟我衝。”劉彥宗一看形勢不對,親自登城。
這下金軍的士氣上來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爬上雲梯。
燕青還是和上次一樣,哪裏金軍多,往哪裏去。
隻是這次他的運氣似乎不太好。
隻見一處城頭跳上來一個手持長槍,身穿鎧甲的金軍。
他一跳上來,手中長槍一掃,頓時幾個梁山軍就被掃翻在地上。
高手!
燕青的雙眼微瞇,張弓搭箭對著這家夥就是一發冷箭。
劉彥宗的眼角一掃,一個側身躲過,同時挺槍向燕青衝來。
燕青見他衝來,立刻連發三發飛刀,攻擊他上中下三路要害。
劉彥宗抖了兩個槍花,將三發飛刀擋下來。
燕青趁著他力竭的時候拔出腰間的長劍,一劍刺出。這一劍是學自墨香的劍法,名叫非生即死。顧名思義,一劍刺出,不留餘地,不殺敵就被敵人殺。
劉彥宗見到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劍隻能憑感覺往地上一滾,掉下城牆。
燕青一劍刺空,來不及收力。
劉彥宗旁邊的親衛見將軍摔下城牆,紅著眼睛猛砍燕青。
“將軍小心。”
副將的提醒已經遲了,燕青被一名金軍砍掉了左手,差點死在金軍的亂刀之下。
要不是身後的士兵不要命的護住他,燕青已經被砍成肉泥了。
“金軍主帥死了,殺!”燕青大喊道。
許多金軍士兵也見到了劉彥宗摔下城牆的一幕,立刻士氣大落。
而梁山軍的士氣再次大漲,一個個不要命地砍金軍。
於是差點被奪下的城頭再次迴到梁山軍的手裏。
一場惡戰下來,金軍被打退了。而梁山軍也損失慘重。
帥帳裏,一瘸一拐的劉彥宗怒吼道:“誰讓你們撤退了,老子還沒死!”
他親自砍了一個下令撤退的千夫長的腦袋,依然覺得不解氣。
太糟心了。
這場戰鬥打下來,他劉彥宗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金國混?
一萬人,攻打最多兩千人的小城,居然死傷將近三千,而且還沒有攻下來。
現在的問題是,對方還有多少兵力?要是再次強攻,對方又冒出來一千人,不是打成了添油戰?
正當他怒氣未消、舉棋不定的時候,副將來報:“將軍,我們抓到了敵軍的細作。”
“砍了就是,不必稟報。”劉彥宗說道。
“隻是聽他說自己不是奸細,是附近的漁民。”副將睡了人家的‘女兒’,搶了人家的銀子和漁船,實在不好意思不為這個便宜的老丈人辯解一番。
“漁民?他從哪裏來的?”劉彥宗好奇,梁山縣的東麵才有水泊,而他們在西麵,這漁民怎麼過來的,橫穿梁山縣嗎?
“他說水泊梁山被一群土匪霸占,收取高額的魚稅。許多漁民活不下去,跑到這濟水來討生活。”
“哦?你將他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劉彥宗想搞清楚,對方是怎麼過來的?
很快,副將便將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帶過來,
劉彥宗一看,沒錯,是個老實巴交的漁民。
在他一番恐嚇後,這個漁民立刻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知道的水道說出來。
原來濟水有一條暗流,可以繞過水泊梁山,到梁山縣的東南方向。
劉彥宗突發奇想:如果他們從這條暗流過去,從梁山縣側後方發動攻擊,敵人必然沒有防備。
副將勸說:我軍皆是北方人,不擅長水戰,如何渡河。
他卻不這麼想。連漁船都可以過的河流是小河流,他隻要派人收集漁船就可以渡過。
想到做到。
他一方麵留下兩千大軍迷惑守城的梁山軍,一方麵暗中收集漁船,率領五千大軍從暗流渡過,想要偷襲梁山縣的後方。
剛開始,這條暗流確實窄小,正如那漁民所說的一樣。
可是越往後,這條暗流越寬。兩邊也都是蘆葦叢生。
劉彥宗感到疑惑,正要將漁民叫過來問話。卻發現對方跳水跑了。
“可惡!上當了。”
當他發現這點的時候,五千大軍已經被四麵八方的漁船包圍了。
那些漁船上麵堆滿了幹柴,正燃燒著熊熊烈火向他們的船隊駛來。
沒過多久,金軍的船隊就都被點燃了。
金軍隻能跳下水逃生。
等待他們的是潛伏在水裏的梁山軍水軍,個個都是‘浪裏白條’。
那些梁山水軍拿著匕首,揪住水中的金軍就是一頓猛紮。
金軍在水中毫無用武之地,紛紛被紮死在水裏。
鮮血頓時染紅了河麵。
最後,劉彥宗被李俊逮到,被割了首級,裝入木頭盒子裏,送到大名府去了。
此一役,梁山軍死傷一千步兵,五十水軍。金軍死傷八千,主將劉彥宗被殺。
正在大名府裏玩得正歡的銀術可看見劉彥宗的首級,氣得大罵:“一群廢物!”
他要親自領兵,踏平梁山。
這時副將完顏昌勸道:“梁山水軍無敵,我們應當避其鋒芒,繞過梁山水泊,攻取鄆城,再拿下興仁府。與此同時派一支偏軍繞到梁山背後,從東南麵攻擊他們。”
完顏昌的策略和當初高俅的策略差不多,都是大軍包圍梁山,攻占梁山周圍縣城,困死梁山。
這個策略如果是完顏宗望領軍,金軍有十幾萬人,吳韻估計梁山真的懸了。
可是銀術可隻有不到五萬人,妄圖包圍梁山,注定隻有失敗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