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劍修見劍招無法完全抵擋腐瘴幻蟒,心中一狠,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劍上。劍身上的青紫色光芒瞬間大盛,他再次揮劍,這一次,劍勢淩厲無比,直接將腐瘴幻蟒斬成兩段。但他也因為過度消耗靈氣,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他喘著粗氣,心中暗自懊悔:“我本以為憑借「裂空七劍斬」能拿下這幻蟒,沒想到靈氣還是不夠。若這次得不到這果子,我這修為怕是再難有突破之日了。”
侏儒符師見腐瘴幻蟒出現短暫混亂,趁機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這把短刀是他用多年收集的靈鐵煉製而成,雖然品階不高,但也有一定的威力。短刀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大喝一聲:“去死吧!”朝著腐瘴幻蟒刺去。短刀刺入腐瘴幻蟒的身體,腐瘴幻蟒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逐漸消散。侏儒符師鬆了一口氣,但他知道,這場爭鬥還遠未結束。他心中想著:“哼,老虔婆,你想害我,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死。這果子,我也有份!”
然而,這場爭鬥才剛剛開始,枯槁老嫗見自己的攻擊未能奏效,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又開始結印,準備發動新一輪的攻擊。而疤麵散修也在拚命掙紮,試圖擺脫腐瘴幻蟒的糾纏,繼續朝著「五竅通明果」前進。幾人鬥法的餘波如洶湧的浪濤般席卷而來,直接將吳韻藏身的巨石炸裂。碎石飛濺,吳韻受驚之下,發出一聲輕唿。這聲輕唿,如同在寂靜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立刻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疤麵散修轉過頭,看到吳韻,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和貪婪,吼道:“哪裏來的小賊,竟然敢躲在一旁窺視,今日留你不得!”
獨眼劍修也握緊了手中的劍,冷冷說道:“不管你是誰,既然被發現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侏儒符師則怪笑著,搓了搓手,說道:“嘿嘿,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正好一起解決掉。”
枯槁老嫗更是陰惻惻地說:“敢壞我們的好事,你就等著受死吧。”
吳韻心中一緊,但他很快鎮定下來,雙手抱拳,大聲說道:“諸位前輩,誤會了!在下隻是一個路過的散修。”
疤麵散修冷笑一聲:“哼,誰會相信你的鬼話!這迷霧森林如此危險,若不是為了這「五竅通明果」,誰會輕易進來。”疤麵散修惡狠狠地說道,他的幽藍靈火在掌心跳躍,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枯槁老嫗也尖聲說道:“能走到這裏的,哪個不是為了通明果?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受死吧!”說著,她枯槁的手指捏碎腐骨釘,三條霧蟒再次從迷霧中竄出,毒牙噴出紫黑汁液,朝著吳韻撲來。
吳韻心中暗歎這些人的貪婪與固執,他迅速後撤半步,手中鏽劍在掌心劃出半圓,擺出防禦姿態。霧蟒的紫黑汁液噴到鏽劍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陣陣黑煙,但鏽劍卻並未被腐蝕。
獨眼劍修趁著吳韻應對霧蟒之際,大喝一聲,再次施展出「裂空七劍斬」。青芒劍氣如同一道銳利的閃電,朝著吳韻劈落。吳韻旋身舞劍成圓,鏽劍沿陰蹺脈軌跡劃出褐色光弧,他目光敏銳,精準地捕捉到劍芒的「天權位」薄弱點,劍鋒猛地一點。隻聽“當”的一聲脆響,他借力彈開劍氣,同時大聲說道:“裂空七劍斬第四式氣海震顫,文曲星位不守,也敢強催劍陣?”
獨眼劍修隻覺右臂一麻,經脈突顯淤青,那是「禮禦千鈞」引發的穴位反噬。他心中又驚又怒,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劍道造詣。
與此同時,疤麵修士的幽藍靈火分裂成七道虛影,朝著吳韻包裹而來。然而,他因靈蝕瘡的劇痛,施法產生了半息遲滯。吳韻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鏽劍刺入火影交織的「玉衡位」,紫色漩渦自劍尖綻開,他冷喝道:“強行模擬靈合境分身?廉貞貪狼雙星逆位,找死!”
漩渦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瞬間攪碎靈火虛影。疤麵修士隻覺胸口一悶,胸膛的靈蝕瘡轟然炸裂,黑血如噴泉般噴濺而出。黑血噴濺在活化荊棘上,藤蔓上的人臉瘤結發出愉悅的呻吟,將散修精血轉化為更多七彩碎晶。
侏儒符師見勢不妙,急忙燃燒精血強控五張赤符,組成一個巨大的火牢陣,朝著吳韻壓去。
赤符燃燒,火焰熊熊,熱浪撲麵而來。吳韻眉頭微皺,深知這火牢陣的厲害,若被困住,後果不堪設想。
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北鬥劍魄,鏽劍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身形一閃,試圖如鬼魅般穿梭在火牢陣中,手中鏽劍如靈動的遊龍,去挑落五張赤符。然而,這火牢陣乃是侏儒符師燃燒精血所控,威力遠超想象。火舌瘋狂地舔舐著他,炙熱的高溫讓他的皮膚迅速紅腫,每前進一步都異常艱難。
就在他努力挑落第四張赤符時,一道猛烈的火焰突然從側麵襲來,他躲避不及,被火焰擊中胸口。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地上。他的胸口猶如被重錘擊中,疼痛難忍,氣息也變得十分微弱。
吳韻咬著牙,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來。此時,他心中湧起一陣憤怒和不甘,暗自心想:“要不是金丹碎裂不能使用靈力,就這樣的小菜雞,我都不用殺。”
侏儒符師看到吳韻受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以為自己的火牢陣發揮了作用,不禁得意地喊道:“哼,看你這次還怎麼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