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小心翼翼地將這片撕下來的物件,握在手中專注地端詳起來,阮淩也急忙湊到跟前,聚精會神地瞅了瞅。
發現這乃是一張極為纖薄的金屬片,這張薄如蟬翼的金屬片,直徑約莫有二公分上下,厚度大約僅有 0.01 毫米。
仿若人造肌膚一般,幾乎難以察覺其厚度,簡直是薄到了極致,若不是全神貫注地查看,決然是無法發現的。
而且它的質地與奢華版中型“潛龍”,單兵作戰型靈能鎧甲的質地。
簡直是毫無二致,分毫不差,沒有絲毫的不同。
它一直緊緊地貼附在奢華版中型“潛龍”,單兵作戰型靈能鎧甲的背後。
要不是趙大山兢兢業業,仔仔細細,專心一意,謹小慎微,一點一點地用心查看,恐怕根本難以察覺。
趙大山將這張薄薄的金屬片,握在手中仔細地瞧了好一會兒。
忽然,他神情嚴肅地說道:
“阮兄弟,這乃是一種由靈石製成的金屬片追蹤定位儀,可以在特定的範圍之中,精確地找尋到一個人,或者是其它的一些交通工具之類的。
反正隻要貼上了這個追蹤定位儀,就能夠精準地找到這個人,或者是其它的任何事物。
而且這個追蹤定位儀的性能極其強大,隻要是在較近的區域之內,能夠不受任何惡劣氣候的幹擾”。
“啊,追蹤定位儀,難怪他們能夠精確地找到我的位置,原來是這樣啊”!
阮淩吃驚地說道。
阮淩一聽趙大山的話語,瞬間就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迴事!
接著內心又想到,可是這個追蹤定位儀,究竟是如何貼到自己的靈能鎧甲之上的呢?
自己的靈能鎧甲,一直都妥善收藏在空間盒裏麵,他們又是在何時動的手腳呢?
自己竟然全然不知,毫無察覺,被人貼上了追蹤定位儀,都毫無所覺,這實在是太疏忽,也太大意了。
不過這又怎麼可能呢?他們到底是怎樣做到的?阮淩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就在阮淩思索的時候。
趙大山又問道:
“阮兄弟,你好好地迴想一下,到底是在何時,被人貼上了追蹤定位儀的”?
“噢,山哥,這個我一時之間,也想不清楚,我確實不知道啊”!
阮淩絞盡腦汁道。
“嗯,是這樣啊!那你再想一想,你身著靈能鎧甲的時候,有沒有跟什麼人,緊密地接觸過?你再認真用心地好好思索一下”?
趙大山再次說道。
阮淩聽了趙大山的話後,又低頭冥思苦想,苦思冥想了起來,過了好一陣子,忽然,阮淩想到了什麼。
隨後立刻就說道:
“噢,山哥,我迴想起來了,在通過光能傳送陣,離開飛碟的時候,我們眾多人都擁擠在了一起,那個時候我就穿著靈能鎧甲”。
這便妥當了,毋庸置疑是在那個特定的時刻,你們幾十號人物,全都身著具備靈能的鎧甲,緊緊地擠在那個直徑僅僅隻有十米的光能傳送陣之上。
即便存在一些微小的摩擦、磕碰,那也實屬再正常不過的狀況,那時的您定然未曾將其放在心上,這些細微的摩擦亦或是磕碰。
恰是在那個時候,被心懷不軌之人暗中做了手腳,這個解釋極其合乎情理,毫無破綻可言。
趙大山信心滿滿地陳述道。
阮淩聆聽了趙大山的剖析,內心一瞬間便明晰了,必然是如此,不會有錯的,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了。
緊接著阮淩又詢問道:
“山哥!當下我們已然能夠斷定,就是在搭乘光能傳送陣離開飛碟之際,被人暗中使了壞,貼上了這個追蹤定位裝置,那既然這般情況,我們接下來的一步,應當如何行事”?
“哦,關於這個嘛,我的想法是,現今雖說已然知曉,有人心懷叵測,企圖加害於您。
然而此刻這兩個人,卻雙雙離世了,也不曉得這兩個人到底是何許人也,有著怎樣的身份,又受何人指使?
當下是死無對證,毫無憑證,所以隻能先探查一番,這兩個人究竟有著怎樣的背景。
待探查清楚之後,咱們再決定接下來該如何處理,您覺得如何,阮兄弟”?
趙大山深思熟慮地說道。
“嗯,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一切全聽山哥的安排,我沒有任何異議”!
阮淩同樣陷入沉思地說道。
實際上壓根無需探查,也能清楚是何人指使的,但是現今這兩個人已然身亡,甚至連屍骨都尋覓不到了。
當下是空口白話,又沒有任何確鑿無疑的證據,也不可能僅僅僅憑借著,這一小片薄如蟬翼的金屬片追蹤定位裝置。
就去找唐寶雄當麵對質,聲稱是唐寶雄指使他人,企圖謀害阮淩的,這又怎麼能夠實現呢?
更不可能僅僅憑借此,就給唐寶雄定下指使他人,企圖謀害阮淩的罪名,這簡直就是荒誕不經,無稽之談了。
故而當下這件事情,也隻能夠是暫且暫時地擱置一旁了,就算是繼續追查下去,恐怕也是難以查出個什麼確切的結果來。
兩個人皆靜默了一會兒,忽然;
“山哥……
“阮兄弟……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道,見對方發聲,又一下子都各自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語咽了迴去,接著兩個人又同時的微微一笑。
最終還是趙大山率先開口說道:
“阮兄弟,若你有什麼話語,盡可先行道出。”
“哦,還是山哥您先講吧。”
阮淩亦含著笑意說道。
“還是阮兄弟,你先說為好!”
趙大山再次麵帶微笑說道。
“那好吧,那我就不再推辭了,山哥,情況是這樣的,我猛然間萌生出了一個念頭,內心感到格外的好奇,想要向山哥您請教一番。”
阮淩不再推讓地說道。
“哦,究竟是何事?但講無妨,隻要是我所知曉的,必定會給你答複。”
趙大山依舊微笑著說道。
“那山哥,我這就問了,事情是這般的,就是我們在那奧林匹斯巨型火山,弄出這般巨大的動靜,地球上的眾人,難道就未曾察覺嗎?
因為我著實好奇得很,所以我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如果山哥覺得不方便迴答,那也無妨,權當我未曾發問。”
阮淩略帶靦腆地微笑著說道。
“哦,阮兄弟,你所問的竟是這個問題啊!這個問題著實不算複雜,我感覺似乎也不存在什麼難以迴答的地方?
實際上地球上的人,所看到的僅僅是一個三維立體、全方位的全息影像畫麵,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宇宙畫麵。
他們所目睹的隻不過是一個全息宇宙,或者稱作虛擬宇宙也未嚐不可。”
趙大山微笑著解釋道。
“啊……全,全,全息宇宙,又,又,又叫,虛,虛擬宇宙,這,這,這怎會如此呢?”
阮淩震驚得瞪圓了雙眼,大大地張開了嘴巴,眼角都幾近要撕裂開來,下巴仿佛快要掉到地麵之上,磕磕絆絆地說道。
阮淩著實被驚到了,雖說從前也曾聽聞有人提及,我們所目睹的宇宙。
或許並非是真實存在的宇宙,極有可能是虛擬的宇宙,僅僅是虛幻而非切實存在的。
但那僅僅是猜測罷了,無法得以證實,此刻被趙大山確認了,並且是確鑿無疑的。
這怎能不讓阮淩,既感到萬分驚詫,又震驚到了極點呢,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了。
“嗯,阮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你可還好?”
趙大山看到阮淩那驚訝不已的神情,他著實不明白究竟是怎麼迴事,阮淩為何會有這般強烈的反應,他趕忙又關切地問道。
“哦,我沒事,我沒事,可我依舊有些琢磨不透,這究竟是如何達成的呢?
這得需要多麼龐大的能量,才能夠虛擬出,如此龐大的一個虛擬宇宙來呢?”
阮淩又一臉茫然、困惑不解地問道。
“嗯,實際上也並非需要極為巨大的能量,這不過是光能折疊影像技術,就如同鏡子一般,相互反射,不斷地延展。
趙大山又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他們如今所看到的這個全息宇宙,與我們當下所看到的宇宙,是否是相同的呢?”
阮淩又仿佛在沉思中問道。
“嗯,這個應當是相同的吧!他們目前所看到的宇宙,正是我們當下所處的這個宇宙的鏡像。”
趙大山又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當下所處的地方,是否就是真實的宇宙呢? 而這個廣袤無垠的宇宙究竟有著怎樣遼闊的規模呢?這個問題山哥您知曉嗎?”
阮淩再次急切地追問道。
“嗯,這個嘛,或許是吧!實際上我著實並非十分清楚,我壓根就不是致力於這一領域研究的行家。
再者說了,我僅僅隻是一名微末的築基期修士,這類高深莫測的東西我著實也捉摸不透?
這些理應是達到化神期以上的高階修士,他們才有精力去探究的難題,我是真的毫無頭緒?
我認為還是等待日後,阮兄弟,當您修煉抵達了更為高深的境界,涉足到了更為廣闊的天地,興許就能夠徹底地明晰,透徹地理解了”?
趙大山又緩緩說道。
說完了之後,趙大山瞧見阮淩呈現出一副眉頭緊蹙,鬱鬱寡歡,又茫然不知所措,迷惑不解的模樣。
正在全神貫注,絞盡腦汁,又處心積慮,冥思苦想,仿佛是極為糾結的狀態。
他沉思片刻又勸解道:
“阮兄弟,其實在我看來,這個宇宙到底是真切實在還是虛幻縹緲,亦或是其他的某種情形,這又有著怎樣重大的關聯呢?
管它是真實還是虛假,隻要立足當下,您所目睹的、您所聽聞的,還有您所接觸到的所有事物。
這林林總總的一切,您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它們是真實存在的,這不就足夠了嗎?
隻要您自身認為它們是真實的,並非虛幻不實,那麼它們就是真實存在的。
您又何必要作無謂的擔憂,自找麻煩,過於敏感,自尋煩憂呢?您說是吧?阮兄弟”!
阮淩聆聽了趙大山的話語之後,又思索了一番,緊接著就說道:
“山哥,感謝您的勸解,您所言甚是在理,反正這些問題,也並非在短時間內,就能夠清晰地搞明白,透徹地理解透徹的。
還是等待日後,再來逐步地進行研究吧!噢,對了,山哥您方才不是提及,還有一些話語要同我講的嗎?不如您此刻就說吧”!
趙大山聽了阮淩的話後,也沒有再講諸多無謂的廢話,他即刻就說道:
“噢,是這樣的阮兄弟,您當下已然完成了考試,暫時也無需前往訓練場進行修煉了。
倘若您沒有什麼極為關鍵重要的事務,您就不要隨意地外出了,以免被他人趁機而入,來找您的麻煩。
因為這幾日我們沒有空閑時間來陪伴您了,所以您最妥當的做法就是不要出去了,就在聚靈塔內部安心修煉吧”?
哎呀,山哥呀,你們這究竟是準備前往何處呀,究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歸來?你們若是走了,那我又該如何是好……
剛講到此處,阮淩突然停滯了片刻,緊接著做出了一個,整整一百八十度的轉身動作。
“哦,實在抱歉,實在抱歉啊,山哥,你們若是有事那就趕緊去忙碌吧!總是勞煩你們,我真是心中有愧。
占用了你們過多的時間了,我反正也沒有什麼極為重要的事宜,我這幾日就不外出了”。阮淩既感到困窘又略顯羞赧地說道。
“哦,阮兄弟,你千萬不要產生誤解,我絕非有意去尋找托辭,並非不想陪伴你了,我們的確是有要緊之事。
因為我和你山嫂,這幾日感覺似乎即將要有所突破了,所以我們期望能夠安靜地修煉數日,說不定再過幾日,我們就能夠突破至,築基期高級境界了”。趙大山麵帶微笑地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般情形啊,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呀!山哥,山嫂,我就在此地先向你們道喜了,向你們致以誠摯的祝賀了。
你們這一迴,必然能夠成功突破,成為築基期高級境界的修士,我再次向你們表達我發自內心的祝福”!阮淩激動不已地說道。
“好,好,好,說得太棒了!多謝阮兄弟的美好祝願,我覺得我們這一迴,也必定能夠成功!
那就這樣吧!我就不再與你多聊了,我們這就先行離開了,過幾日再會”!趙大山也歡快地大笑著說道。
說完之後,趙大山夫婦二人,就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