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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和程雅詩走到了莊園大門外,看大門的李家管家攔住了他們,他對程雅詩道:“表小姐,這次是李家家庭會議,您不可以帶外人來參加。”
“汪伯,他是我的男朋友,已經也是李家的外孫女婿,絕不是什麼外人!”程雅詩正色道。
汪伯“啊……”了一聲,有些尷尬也有些為難。
“汪伯是嗎?初次登門,多多指教!”林風笑著對汪伯道:“以後記得我了,該叫一聲表少爺了吧!”
汪伯愣了一下,最後還是讓兩人一起進去了。
“怎麼有點麵熟。亢孟裆洗卫蠣斪鰤鄣臅r候見過,沒聽說他是表小姐男朋友。 蓖舨{悶地自言自語道。
大會客廳裏眾人聊著天還有些喧鬧,林風和程雅詩的到來,讓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程雅詩感覺到了這些親人們眼中帶有的某些敵意,她有些心酸,人之間的感情是多麼淡漠啊!以前沒有發生那事情的時候,這些親人對於自己都是非常和善親昵的。隻因為那筆巨額資產,讓他們對自己翻臉比翻書還快。
唉
!在利益和財富麵前,親情難道就不值一提嗎?
程雅詩很禮貌地和幾位舅舅和舅媽、表兄弟、表姐妹打了招唿,然後介紹了下林風的男朋友身份,再很自然地坐到屬於她的座位上。
這次會議,程雅詩沒讓自己的父母參加,她可不想因為這事情,讓母親和家裏鬧大矛盾,她寧願自己去承認解決這些問題。
李家這些親戚中,今天起主要帶頭作用的,便是程雅詩的幾位舅舅們,畢竟作為李青河的法定繼承人,他們對於程雅詩繼承趙氏,心裏是最不平衡的。
李青河的長子李成文,很明顯是擔任這次的急先鋒,作為家中的老大,在這個方麵,自然表現得最積極,更何況,他的兒子李千寵,本來就是李青河生意上的指定接班人。
而讓程雅詩奇怪的是,李千寵今天並沒有來參加這個會議,按照常理,作為指定接班人,他應該最在乎這件事情,為什麼他不露麵和自己交涉呢?
程雅詩平日和表兄弟們接觸的並不多,也就逢年過節才聚一下,李千寵也就談不上顧及感情什麼的,再說了,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麵前,誰會因為感情就一筆勾銷!
“好!雅詩,今天全家人都在這兒,你也知道我們開這個會的原因和目的,那醜話我就先說了!”李成文拍了下桌子道。
“老爺子生前經營著一大筆生意,除了主打的東海外,全國各地有好幾處。老爺子生前立的遺囑上說的很清楚,所有的生意和資產,都由家族子侄繼承,每個人都有繼承權。雅詩,我們並沒有剝奪你應有的繼承權,隻是我們不明白,為什麼老爺子在燕京有那麼一大筆投資我們都不知道,而現在燕京所有的資產,怎麼全都劃到了你的名下,這件事情,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程雅詩淡然道:“大舅,我想你們都誤會了,外公在燕京的資產,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隻是後來才從外公的律師那裏得到外公的遺囑,原件和複印件我都帶在身上,請你們過目吧!至於你們說的外公的繼承權遺囑,我已經看過了,上麵明確說明,那些資產中,不包括外公在燕京的資產!
程雅詩說著,將李青河的那份遺囑拿給舅舅們過目。因為之前程雅詩就聽到了他們的一切不友好的言語,懷疑這是程家偽造的遺囑,程雅詩非常憤怒,今天特意連原件都帶來了,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說法
。
“三套別墅,兩座收租寫字樓,燕京趙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雅詩,你胃口未免太大了吧?我相信老爺子不會這麼偏心的,他再疼你,也會一碗水端平的!”程雅詩的二舅媽徐麗琴看了看那份遺囑,用一種近乎陰陽怪氣的語氣道。
“二舅媽,您這是什麼意思?外公的遺囑你也看到了,難道到現在您還在懷疑,是我們程家偽造的遺囑嗎?”程雅詩皺眉道。
徐麗琴道:“我可沒說哦,你自己承認了我可攔不住!這世上貪心的人可真多,連兒子都沒有還想著要獨占家產!”
“二舅媽,請您說話禮貌一點,您怎麼樣罵我都行,但請您不要變相地侮辱我爸媽!”程雅詩皺眉忿忿地道。
她有些震怒了,要不是因為徐麗琴是自己的長輩,她估計都要上前煽她耳光了。而徐麗琴的冷言冷語和親戚們冷漠的態度,也讓程雅詩感覺到了他們的堅決。
他們的意思很明顯了,就算這份遺囑是真的,也沒有人會同意這份遺囑的安排,燕京那塊龐大的資產,他們是力爭到底的。
程雅詩同時也意識到,這個時候講道理似乎已經不太實用了,沒有人會舍棄利益,和她站到同一條戰線上的。
程家沒有兒子,她是程家的獨女,這些怎麼能夠成為她不能繼承那份資產的理由?
那份燕京的資產,程雅詩會完全遵從外公的遺願,好好地對待經營它。他覺得外公的初衷原本就是怕出現這種家庭利益爭奪,所以將燕京的資產全部轉到一個人名下,避免了四分五裂。而外公之所以選擇自己,是因為外公看重她的商業才華和勤勉的精神。
如果燕京的資產被四家瓜分,到時候意見不一,各股東明爭暗鬥,反倒會給了藍玫瑰可乘之機
。
這些道理,他們如果仔細想想,應該都能夠想通的,可是他們的眼睛都隻盯著那些豐富的資產利益,完全不顧這些。
並且,程雅詩所持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權中,有百分之十是給另外一個人的,並且這個人不是李家人。雖然程雅詩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她絕對要為那個人負責,李家人沒有權利連那個人的股份也據為己有。
“雅詩,現在不討論這份遺囑的真假性問題,隻討論合理性問題!你是老爺子的外孫女,我們不會把你排斥在李家人之外,一樣會按照老爺子的遺囑,把屬於你媽和你的那一份資產給你們,這個我們都能做到你和李家人一視同仁。當然了,前提是燕京的那一份資產,歸入到李家的總資產中,再按照正常的分配繼承!”李成文道。
程雅詩道:“大舅,李家在東海和各地的產業,我個人名下的我都可以放棄,燕京方麵的,我會尊重外公的遺囑,也請你們尊重!”
李成文道:“正因為我們尊重老爺子,所以才舉行家族會議,希望能和和氣氣地解決這個問題。雅詩,這是件大事,我們都不想因為這個傷了家裏的和氣。最公平的方法,我剛才已經和你說過了!”
“大舅,我的決定,也已經對你們說過了!如果你們尊重外公,為什麼不能按照他的遺願執行呢?我可以放棄李家其它繼承權,但這一塊,我會完全尊重外公的決定,不會改變!”程雅詩正色道。
“雅詩,你的意思是,你堅持不肯放棄燕京那塊了是不是?”程雅詩的二舅李成武道。
“二舅,我是這個意思,但這不是我的意思,外公這樣決定,一定有他的安排,我們都應該尊重他的意思。”程雅詩道。
李成武沒有說話,他悄悄給徐麗琴使了個眼色,徐麗琴會意過來,她趁著程雅詩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然後手持著那份遺囑,走向了客廳的壁爐旁。
程雅詩絲毫沒有察覺,但是這一切,卻沒有逃過林風的眼睛。
徐麗琴看著壁爐裏的熊熊火焰,再看了看程雅詩給她的那份李青河的遺囑原件,冷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拿著那份遺囑,往壁爐前又跨了一步
。
這是最直接了當的處理方式了,沒有了遺囑,程雅詩的繼承就沒有了法律依據,她隻能乖乖地交出燕京的那份資產,就算是通過法律途徑,程雅詩也是必敗無疑。
李家人從程雅詩的態度上已經明白了一切,想讓程雅詩放棄燕京的資產已經是不可能了,這是最極端但是最有效的辦法,雖然不那麼友好不那麼正派,但和那些巨大的利益相比,一切都算不上什麼。
“啪……”就在李家人和程雅詩還處在一種安靜的對峙中時,忽然一陣嘈雜的響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去。
隻見徐麗琴仰麵倒在壁爐前,一旁的案幾和花架也被打倒在地,兩隻養著名貴君子蘭的花盆和一隻青花瓷碗,已經甩成了碎片。徐麗琴摔得動作太大,連壁爐上方的李老爺子的遺像,也差點被她震得摔到地上。
而那份遺囑也掉落在一旁,沒有落到壁爐中,所以完好無損。
“怎麼迴事?”李成文望著狼狽不堪的徐麗琴,皺眉問道,李成武隨即上前扶起自己的老婆。
徐麗琴懊惱地站起身,撫著摔得生疼的胳膊,懊惱地望了望李成武。她有些想不通,自己走得好好的,眼看著就要走到壁爐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扔進去了。但不知道怎麼的,一隻腿突然間軟了,接著就摔得這麼慘。她走得很穩,絕對不是因為穿了高跟鞋的緣故。
懊惱之際,她無意識地看了看,忽然看到了壁爐上方李青河的遺像,當下心裏咯噔一下,著實嚇得不輕。
“這是鬧鬼了嗎?老頭子看到自己想;樱@靈來阻止自己嗎?”徐麗琴捂著胸口,渾身哆嗦地在心裏道,這種可怕的巧合,止不住讓她做賊心虛,胡思亂想起來。
林風輕輕走上前,撿起了地上的遺囑,整理齊整了,冷笑著對徐麗琴道:“二太太,您太客氣了,現在屋裏很暖和,您真的沒必要往壁爐裏添柴火!”
徐麗琴眉頭一皺,用一種詫異和怨怒的眼神望了望林風,她自然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的狼狽,是這個人搗的鬼?墒撬植惶嘈牛敃r她離人群可是有一段距離的,這小子總不能有什麼邪術吧,大老遠的就能讓自己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