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tǒng)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轟然炸裂在空中,震耳欲聾,使得在場的眾人瞠目結(jié)舌,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
尤其是向燕山,更是如同石化一般,呆呆地望著金大。
向燕山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事,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xiàn)出小時候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那時,每當(dāng)王大人嚴(yán)厲懲罰他、不讓他吃東西的時候,這個人總會悄悄地為他準(zhǔn)備可口的食物;而當(dāng)他生病臥床不起時,這個人又會在寒冷刺骨的冬夜,緊張兮兮地躲在他房間的屋頂上默默守護(hù)著他。
曾經(jīng),向燕山一直單純地認(rèn)為,師父之所以如此關(guān)愛自己,僅僅是因為他與那位大哥哥關(guān)係親密,所以才會愛屋及烏罷了。
可此時此刻,太子妃身上的那個係統(tǒng),竟然聲稱師父就是當(dāng)年玷汙他母親的那個人!
這一驚人的真相就像一把無情的利劍,瞬間刺穿了向燕山心中對於師父多年來堅定不移的信仰,使其搖搖欲墜,幾近崩潰。
與此同時,一旁的向燕京和王夫人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得不輕,他們麵麵相覷,亂了方寸。
王夫人深知金大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她曾經(jīng)對其真實身份心存疑慮。然而,向軒哥哥讓他送兒子來到她身邊,還在信上保證說這個人絕對值得信賴,於是王夫人才暫且放下心中的疑團(tuán),還招聘讓金大擔(dān)任燕京和燕山兩人的武教頭一職。
誰曾想,時至今日,竟然有人告知她一個驚天秘密——這個被委以重任的金大竟是那個曾經(jīng)玷汙了自己親妹妹的無恥惡賊!聽到這個消息,王夫人隻覺得五雷轟頂,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瞬間湧上心頭。
此刻,她那雙原本溫柔的眼睛充滿了憤恨與怒火,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金大,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她眼神淩厲她看著金大,仿佛在說,你這畜生!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就算是拚盡我這條老命,我也絕不會輕易饒了你!”
一旁的蘇靜見狀,不禁暗自感歎道:【好家夥,這護(hù)國老將軍這是後繼有人啊!一個個都吃幹抹淨(jìng)、提起褲子就開溜的主兒,等到多年之後再迴來撿個現(xiàn)成的娃娃認(rèn)作親生骨肉,好給自己養(yǎng)老送終。這樣的日子過得可真是逍遙快活啊!隻是苦了那些十月懷胎、含辛茹苦生下孩子的女人們,真他娘的不公平……】
係統(tǒng):【哎呀呀……要說這關(guān)鍵人物啊,還得是咱們那護(hù)國老將軍和金大呢!他們倆幹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居然還能夠如此逍遙快活地過日子,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吶!瞧瞧人家老護(hù)國將軍,他的義子迎娶了尊貴的長公主,而且現(xiàn)在長公主已經(jīng)身懷六甲啦!不僅有溫柔賢惠的兒媳婦相伴左右,還有可愛的親生子女承歡膝下。如今連孫子都娶上媳婦了,順順利利地接下了護(hù)國老將軍的重任,扛起保家衛(wèi)國的大旗。更令人驚歎的是,他家的孫女竟然還獲得了京城第一名秀娘的賞識,被收作關(guān)門弟子呢!嘖嘖嘖,這般榮耀與福氣,要是傳揚(yáng)出去,誰不得稱讚老護(hù)國將軍乃是當(dāng)之無愧的人生贏家啊!】
【再瞅瞅那個金大吧,雖說向燕山並未稱唿他一聲‘爹爹’,但好歹也是喚他作‘師父’的喲!嘿嘿,這等渣男的日子過得可真是滋潤無比吶!】
聽到這裏,一旁的蘇靜忍不住憤憤不平地叫嚷起來:【哼!所以到頭來,受苦受累、承受一切的都是我們女人唄!不成,本宮決定從今往後也要當(dāng)個渣女,定要將天下男子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蘇靜這話剛一出口,站在旁邊的瀟北冥頓時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仿佛被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他滿心哀怨地狠狠瞪了金大和護(hù)國將軍一眼,心裏暗暗叫苦不迭:都怪你們這兩個家夥,把我的媳婦兒都給帶壞了!想我好不容易剛剛成親,這媳婦怎麼就一門心思惦記著別的男人去了呢?
護(hù)國將軍瞪著一雙清澈而無辜的眼眸直直地迴視著瀟北冥,那模樣仿佛在訴說著:“我可是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都沒有做啊,你這般狠狠地瞪著我究竟所為何事呀?”
麵對護(hù)國將軍這副無辜的神情,瀟北冥自然也是毫不示弱,同樣用犀利的目光迴瞪過去,那眼神似乎在迴應(yīng)道:“哼!老護(hù)國將軍可是你的父親大人吶,正所謂父債子償,我不瞪你難道還要去瞪別人不成?”
然而,盡管護(hù)國將軍心中有著萬般不服氣,但麵對著眼前這位身份尊貴、地位崇高的太子殿下,他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敗下陣來,嘴裏嘟囔蚊子般小聲著說道:“好吧好吧,你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你說怎樣便怎樣好了……”
一直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安和帝終於看不下去了。他那張原本威嚴(yán)無比的臉龐此刻布滿了黑線,雙眼緊緊地盯著正在那兒相互幹瞪眼的兒子、兒媳以及大臣們,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叫苦不迭:“朕正在這兒與你們商議大事呢,你們幾個倒好,竟然在這裏旁若無人地較起勁兒來了!到底有沒有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啊?”
越想越是氣憤不已的安和帝隻覺得一陣頭痛欲裂,他不得不伸出手輕輕地揉捏著自己的額頭,暗自思忖道:“照這樣下去,朕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活活地氣死不可。不行,必須得趕緊想個法子早日將皇位禪讓給太子才行了。”一想到此處,原本還滿心煩惱的安和帝突然間就像是打了一針強(qiáng)心劑一般,瞬間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安和帝滿臉怒容地質(zhì)問金大道:“你身為師父,既然知曉你那徒兒所做之事,為何不早早向朕如實稟報?而且,你本姓蘇,卻偏偏收了一個王家子弟為徒,這其中究竟有何緣由?難道就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