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解除控製後,不少人都生了一場小病。
剛開始還有不少人緊張的去醫(yī)院,後來也習(xí)慣了吃點藥就好。
朱琳琳出院後,朱師長那邊安排了一場表揚會。
幾個小孩子抓住了間諜,都上臺領(lǐng)了獎,還有每人兩百塊的獎金。
賀執(zhí)迴家就把錢交給了沈棠。
沈棠沒打算用他這筆錢,把他的勳章和錢放一起,打算等他長大後再給他。
蕭文文參加了表彰大會,特意提著一些水果和糖來了沈棠家,笑盈盈地說:“這孩子這麼小年紀就會抓間諜了,不介意我過來蹭個飯,給這小家夥慶賀慶賀吧?”
沈棠原本就要去邀請小姨,自然沒介意:“進來坐。”
蕭文文看賀執(zhí)的眼神很是喜愛,一進門就過來逗弄孩子了。
周玲本來在廚房忙碌,出來瞧見她那麼喜歡孩子,隨口說了句:“簫同誌你和蘇營長快點領(lǐng)結(jié)婚證,明年說不定就有一個這麼聰明的小孩了。”
蕭文文臉色微微僵住,很快迴過神來:“我工作還沒轉(zhuǎn)過來,結(jié)婚的事先放一邊吧。”
周玲:“你做啥工作的?”
蕭文文笑著說:“在一家公司當會計。”
“那假期很少哦。”
“是啊,這次我把年假都休了。”
蕭文文笑著說完,拿起旁邊的小學(xué)數(shù)學(xué)書本,逗趣似的詢問旁邊賀執(zhí)加減法。
賀執(zhí)不太想挨著她,這個阿姨身上的味道沒有媽媽好聞,說了兩句,就跑出去找在外麵洗菜的沈棠去了。
他悄悄的趴在沈棠耳邊說:“媽媽,我覺得那個阿姨好奇怪,她好像要想拐走寶寶。”
沈棠敲了敲他腦袋:“說啥呢,在家屬院還有人能拐走你?”
賀執(zhí)不高興的鼓起臉頰:“那當然啦,小寶我也是抓過壞人的孩子,家屬院喜歡我的嬸嬸多了去了,萬一他們都想讓我當他們的兒子怎麼辦?”
沈棠都逗笑了,點了點他小鼻子:“那也拐不走你,人家以後有自己的寶寶呢。”
她一抬頭,就見蕭文文站在門口看著他倆。
沈棠沒看清她劉海下的情緒,但也覺得有些後背發(fā)涼。
不知為何,蕭文文給她的感覺確實有些不好。
蕭文文走下來,站在旁邊看賀執(zhí)洗菜,臉上的慈愛像是要溢出來似的:“寶寶真厲害,小小年紀就會幫你媽媽洗菜了。”
賀執(zhí)挪了挪腳,不像搭理他。
這個阿姨實在是太煩了。
一來他家就找他說話。
他都沒時間和媽媽說話了。
沈棠覺得她眼神奇怪,以為她是真喜歡孩子,就說:“你這麼喜歡孩子,真不打算趁這次和蘇營長結(jié)婚?”
蕭文文臉上的笑頓住:“其實,蘇營長打算和我分手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挽迴這段感情。”
沈棠詫異:“啊?你不是說你和蘇營長談了好幾年嗎?”
“好幾年又怎麼樣,他不能為我轉(zhuǎn)業(yè),我不能為他沒了工作,兩人合不來,隻能選擇分手。”
蕭文文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見賀執(zhí)不理她,她轉(zhuǎn)身就迴了堂屋坐著。
中午吃了飯,蘇南城過來接走蕭文文。
兩人一路到了蘇南城的單間宿舍。
大門猛的被關(guān)上,蕭文文剛剛還揚在臉上的笑迅速消失。
“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南城壓低聲音,逼進她質(zhì)問。
蕭文文冷笑一聲,坐到她的床上:“我想幹什麼?我能幹成什麼,這不是要問你嗎?蘇南城,你別忘了你如今是哪家推薦出來的人。”
“誰都知道,前線賀旭一旦立下功勞,明年必定要被調(diào)迴去京市,到那時候,賀旭羽翼即將豐滿,還有二小姐什麼事?”
她湊進人,媚眼如絲,笑的張揚:“你別忘了,你是郭家的私生子,郭家對你寄予厚望,你對沈棠有不忍,就別怪你爸對你媽殘忍。”
“蘇南城,不,應(yīng)該說郭南城,楊成那個蠢蛋,至今還在坐牢,你可別步了他的後程。”
蘇南城緊緊攥著拳頭,黑眸似透著一股凜然:“那你想做什麼?”
蕭文文用手輕輕撫摸著肚子,眼裏波動著詭譎的光芒:“我早已不能生育,賀執(zhí)就是我看中的孩子,把他搶過來,沈棠必定會瘋,後宅不穩(wěn),賀執(zhí)還能再前行嗎?”
“你太惡毒了!”蘇南城低聲憤說。
“惡毒?”蕭文文輕嗬一聲,恨意從眼底宣泄而出:“如果不是她,憑借著當年那個孩子,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官太太,而不是一個被人操縱的棋子!”
蘇南城語氣淡漠:“賀執(zhí)那孩子雖然小,但卻很聰明,他不可能認你為母親。”
“那又如何?一個四歲的孩子罷了,餓幾頓,打幾頓,總會聽話,也會忘記他之前還有個母親。”蕭文文毫不在意的說。
蘇南城見勸不動她,沉默了片刻,問:“你想如何做?”
蕭文文勾唇:“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前途盡毀,你雖然比不得你那個哥哥,但你爸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
我早就安排好了,沈棠不是喜歡寫作嗎?那就讓她去市裏辦公,趁這個時間,我會安排何秋偷跑出來,隻要把孩子引出家屬院,她會把孩子賣給我安排的人,我會在第一時間迴京市。
孩子還小,等長大一點,模樣就會發(fā)生變化,隻怕到時候沈棠見到了,也認不出來那是她的孩子。”
蘇南城蹙眉:“孩子丟失,在軍區(qū)是一件很大的事,沈棠手上還有沈賀兩家的人脈,一旦發(fā)現(xiàn)是人販子拐賣必定會全城封鎖,到時候你根本出不去。”
“那不是有你嗎?”蕭文文將手搭在他身上,被蘇南城甩掉。
她也不在意,勾著紅唇輕笑:“隻要你放放水就好了。”
“你對一個孩子出手,未免太過殘忍。”蘇南城還是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幫她。
蕭文文也不急,隻笑著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你不覺得,沈棠變了很多嗎?”
蘇南城:“什麼意思?”
蕭文文歎了聲氣:“我前兩天查了一下何秋的事,何秋在高中的時候,雖然有些心機,但總得來說,她還是不敢和沈棠鬧翻的。
偏偏她在沈棠提前幾天來了軍區(qū),然後看中一個沈棠也喜歡的男人,你說沈棠那個性子,居然能當場把何秋懟的說不出話來,這事意外不意外?”
“被人欺負到頭了,她又不是不會說話,反擊迴去又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你不知道,當年鄭霖跟我說過,其實沈棠的母親並不太喜歡這個女兒,所以才會任由何秋接近她。
而這一切,還要從當年沈棠從樓上摔下來,一直昏迷不醒說起,周蓉居然相信了一個道士的話,偷偷去道觀裏請師傅給她請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