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句話,葉如兮就讓許山將她送出去了。
這一迴藍夫人再也沒有任何反抗就離開了。
沒多久,葉如兮就將被送去軍校給‘鍛煉’了一番的小胖子給送迴去了。
葉如兮並沒有真的想對一個孩子做什麼,既然藍夫人不會教孩子,那麼她就找會教的來,按照許山所說,小胖子的脾氣都被磨掉了,硬生生被訓練的脫了一層皮,現在乖的不行。
小胖子迴到媽媽身邊後,也不吵著要找爸爸,十分聽話。
最後,葉如兮收到了手下傳來的信息,藍夫人想要帶孩子離開,來請求她的同意。
葉如兮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而藍總那邊也被定了刑,入獄十年。
至此,藍家的事塵埃落定,而葉如兮也不再關注,她花了更多的時間在樂樂身上,試圖彌補這幾年的缺失。
盡管收效甚微,但樂樂願意喊她媽咪,就已經足夠了。
忙忙碌碌中,很快到了張秋的婚禮,葉如兮專門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前往。
張秋的婚禮並不高調,她早些年已經足夠高調了,所以這次婚禮定在戶外的草坪上,隻邀請了一些好友和親朋,滿打滿算攏共隻有幾十人罷了。
這一天,陽光燦爛,葉如兮帶著三個小家夥出席的時候,賺足了眼球,尤其是三個孩子都堪稱童星一般的顏值。
在葉如兮不遺餘力的食補下,樂樂瘦下去的臉頰總算豐潤了一些,看上去更加好看了。
三個小家夥都穿著配套的衣服,盡管樂樂對小安還是有些陌生,並不像當年那般親密,但對小圓圓卻格外的親昵。
原本長在小安身上的小圓圓,這一迴就長在樂樂身上了,幾乎都是樂樂抱著。
張秋看見他們,立刻停下交談,歉意的失陪,直接朝著葉如兮他們走來。
“小兮!你終於來了。呀,小安好,樂樂好,小圓圓好。”
小圓圓樂滋滋的喊著:“秋姨漂亮!”
張秋笑彎了眼,“還是我們家小圓圓嘴甜!”
謝安也乖巧的喊著:“秋姨好。”
樂樂遲疑了很久,最後小聲的說道:“你好。”
張秋眼神溫柔的看著樂樂,道:“樂樂,秋姨總算等到你迴來了,以後常來找秋姨玩呀!”
樂樂稍微放鬆了一些,點點頭。
葉如兮笑著將手中的大紅包遞過去,“新婚快樂,秋姐。”
張秋本不想接下,“你來了就夠了,不需要這些東西。”
“要的,這是禮儀,秋姐你不收下的話我沒辦法留下來吃你的喜酒了。”
“你真是……好好好,我收了。”
這時,漢森走了過來。
“susie,你帶著孩子們過來了啊,歡迎歡迎。”
“漢森,以後要好好照顧秋姐,如果你欺負她,我一定會幫秋姐出頭的。”
這句話,葉如兮說的格外認真,絲毫沒有玩笑之意。
自從外婆離世後,她幾乎沒有多少親人,而秋姐也早已經成為她的親人了。
“哈哈哈哈,你放心,一定不會的,快坐下吧,孩子們也都餓了,站著累。”
葉如兮點點頭:“你們不用照顧我,快去迎賓吧,我帶著小安他們過去坐了。”
張秋看著葉如兮帶著三個孩子落座後,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這三個孩子,還是單身母親,小兮得多累。”
張秋太了解了,看著風光無限,龍騰的新總裁,sunfree基金會的會長,還有三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誰聽了不羨慕?
但撐著這樣兩大企業,還要對孩子的事情親力親為,葉如兮就像是一個不會停止轉動的陀螺,在不斷的透支自己的體力。
“親愛的,別擔心,我們以後多陪陪susie還有孩子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張秋勉強高興了一些,隨手將剛剛葉如兮給的紅包交給他,道:“替我放好了,我過去和孩子們聊聊。”
漢森對華國的紅包禮儀很感興趣,捏著這薄薄的紅包有些好奇,道:“親愛的,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張秋無所謂的說道:“這就是一個禮節,意思意思就好了。”
就是因為捏著不是很厚,也不是什麼銀行卡的樣子,所以張秋才會收下的。
就在張秋要轉身離開時,漢森驚唿一聲。
“親愛的,你,你確定隻是意思意思?”
張秋一楞,迴過頭來,“什麼?”
“這……是一份轉讓書。”
張秋立刻將那薄薄的兩張紙拿過來一看。
果然,上麵寫著將基金會百分之五的股份完全給了她。
這背後代表的數字……
張秋的唿吸一窒,下意識的看向了葉如兮,後者恰巧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四目相對的時候,葉如兮朝著她笑了笑,做了一個手勢。
張秋的眼眶一熱。
“親愛的,這禮太貴重了,我們要不還迴去吧?”
漢森的事業並不大,他是一個喜歡享受的人,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華人的‘意思意思’是這麼一個意思嗎?
張秋搖搖頭,重新將紙張放進去,道:“收好,不用換迴去了,隻是以後我不能陪你定居國外了。”
漢森像是猜到了她的決定,親昵的抱了抱她,道:“我也覺得華國是一個好地方,還想多留。”
張秋一下子笑了起來,“謝謝,漢森。”
這對新婚夫婦原本打算定居國外,但現在張秋決定留下來,她要繼續幫著小兮,不為別的,隻是為了這一份情。
整個婚禮舉行的很順利,在眾人的祝福下,張秋和漢森交換了戒指,幸福的擁抱在一起。
歡聲笑語持續了很久,這一對新人從此將會互相扶持走下去,在人生漫漫的路上,做彼此的依靠。
葉如兮看著張秋和漢森幸福的笑臉,一邊為他們高興的時候,心口那一塊缺失的地方,卻更加明顯了。
想要忽視都沒有辦法忽視。
她的那一個依靠,此時,又在哪裏?
此刻,在地球的另一邊。
“boss,找到了定位,在華國帝都,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抬腳往前走。
“現在出發。”
“是!”
那輛低調奢華的私人飛機飛向了天空,也飛向了那個他試圖逃避,但又不得不重新迴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