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秦風(fēng)主動去買雪糕,所以樸甜就坐在長椅上,乖乖的等他迴來。
樸甜長得好看,加上獨自一個人坐著,就引來了好幾個地痞走過來將她圍住了。
“小妹妹,一個人嗎?要不要哥哥陪你玩呀?”
“就是,保證你玩的舒舒服服的!”
樸甜向來性子就不服軟,直接杠,“長得這麼醜,還敢找我玩?!快點滾!”
但樸甜忘了,她這次沒有帶保鏢出來,她的這句話直接讓那幾個地痞生氣了,抓著她的手腕就要將她給拽走。
“性子這麼烈,我倒要看看等下你還能不能這麼拽了!將她帶走!”
樸甜拚命的掙紮起來,但周圍路過的遊客,想要幫忙的,都被那幾個地痞給嚇跑了,愣是沒有人敢過來。
她絕望了,眼睛都紅了,下意識的喊著:“大叔!大叔快過來啊!”
下一刻,那個拽著她的人被直接掀翻在地上,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那是秦風(fēng)。
此刻,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好似從地獄來的煞星。
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根雪糕。
“大叔!你終於來了!”
那是樸甜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能這麼帥。
秦風(fēng)的動作很快,身手敏捷,快得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影,抬腿猛踹,三兩下就將所以地痞給打下去了。
他們躺在地上哀嚎著,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
秦風(fēng)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蹦出了一個字:“滾!”
地痞們嚇破了膽子,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樸甜怔怔的看著他朝她走過來,背影是閃爍的燈光,他逆著光,一步步走來,將手上的雪糕遞了過來。
“有點融化了。”
樸甜看著雪糕,那雪糕已經(jīng)不好看了,頂端微微化開,但形狀沒有變化。
這個男人就這麼捧著她喜歡吃的雪糕,將欺負(fù)她的壞人都趕跑了。
“嚇到了?抱歉,我不應(yīng)該將你丟在這裏。”
樸甜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直接衝了過去,不管不顧的抱住了秦風(fēng)的腰。
“你怎麼才迴來!我被嚇?biāo)懒耍鑶瑁切┤颂珘牧耍 ?br />
秦風(fēng)渾身僵硬的感受著懷裏的軟和,動都不敢動。
樸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太過出格,連忙鬆開手,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對不起,我隻是太害怕了……”
秦風(fēng)看著她臉上還帶著一絲稚嫩,訓(xùn)斥的話也說不出口,說到底,這還是一個孩子,。
“沒事,還吃嗎?”
雪糕都快融化掉下來了。
如果是以往,樸甜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但現(xiàn)在,她直接說道:“吃!”
那是她這輩子吃到最好吃的雪糕,再也沒有雪糕比這個更甜了,甜入心扉。
吃完了雪糕,她舔了舔唇角,心滿意足。
秦風(fēng)看見她的唇角還沾著一些,拿出了手帕,遞過去。
“擦擦。”
樸甜從來沒想過,這個年代了還有人隨身帶著手帕。
那手帕深灰色的,很幹淨(jìng),還有一絲好聞的檸檬香。
不知道為何,她的臉頰一下子燙了。
“怎麼了?”
“沒,沒事。”
“是介意嗎?抱歉,我給你買紙巾吧。”
樸甜立刻去搶過手帕,道:“我不介意!”
她擦掉了唇角的痕跡,捏著手帕,道:“弄髒了,我?guī)湍阆春昧嗽龠給你吧。”
秦風(fēng)本想說不用,但看著小女孩滿懷欣喜的樣子,到底說不出口,隻好點點頭。
“很晚了,迴去吧。”
“好。”
秦風(fēng)親自將樸甜給送迴去了,親眼看見她走進(jìn)去,才離開。
樸甜覺得自己今晚不正常了,自從迴來後,她的腦子裏就全是秦風(fēng)的身影,甚至連她的愛豆是誰她都想不起來了。
捏著那手帕就隻會傻笑,笑著笑著,又將臉給埋進(jìn)去了枕頭裏。
樸甜長這麼大,還是世家小姐,貴不可攀,但她從未談過戀愛,所以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喜歡,隻覺得大叔太帥了,比她曾經(jīng)追過的愛豆都要帥,帥一百倍!
樸甜捧著那手帕,在床上滾了很久,才慢慢睡著,睡之前才模模糊糊的想到她還沒要到大叔的練習(xí),等明天就去問問爹地好了。
然而,和樸甜的興奮不同,秦風(fēng)的心情隻有疲憊
他一向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更別說是小了他這麼多的小女孩。
這比他經(jīng)曆戰(zhàn)鬥還要疲憊。
他寧可去麵對敵人,也不想麵對著小女孩了。
等秦風(fēng)迴到大廈後,一抬頭,就對上了謝池鋮似笑非笑的眼神。
“迴來了?”
“老板。”
“坐吧。”
謝池鋮指了指旁邊,桌麵上還放著紅酒。
秦風(fēng)坐了下來,謝池鋮給他倒了一杯酒,點了點桌麵。
秦風(fēng)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這一刻,他們好像不是上下屬,而是朋友。
“今晚過的如何?“
秦風(fēng)按了按眉心,沒有迴答。
謝池鋮難得的產(chǎn)生了一絲愧疚,道:“你不願意應(yīng)付的話,我會讓樸經(jīng)天約束一下,這件事就是玩笑。”
秦風(fēng)剛想答應(yīng)下來,但是腦海裏閃過了樸甜淚眼汪汪的撲在他懷裏的場景。
以及大口吃雪糕的孩子氣的樣子。
忽的,他沉默了下來。
謝池鋮本以為他會立刻迴答,但等了一會,都沒有等到迴答,他詫異的看著秦風(fēng),道:“動心了?”
“不。”
“嗯?”
秦風(fēng)頓了一下,道:“暫時應(yīng)對,在合作還沒有展開之前,需要給樸先生更多的安心。”
謝池鋮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確定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嗎?”
“嗯。”
謝池鋮的笑意加深,秦風(fēng)跟著他很多年了,他們幾乎是少年時候就相識,這麼多年,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自然是很了解他的。
秦風(fēng)向來是果斷的人,從未這樣猶豫過,尤其是,還在這樣的問題上。
這些年,想要靠近秦風(fēng)的女人並不少,但從未見過秦風(fēng)對哪個女人露出好臉色過。
更別說為了這子午須有的理由。
合作什麼時候真的需要犧牲他的人生大事了?
隻不過是多花點功夫而已。
所以……
秦風(fēng)這樣的態(tài)度,耐人尋味了。
兩人靜靜的喝完了一杯酒,秦風(fēng)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他立刻接聽,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秦風(fēng)嚴(yán)肅的說道:“老板,是蘭花社的人。”
謝池鋮晃動酒杯的手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