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朱麗娜看見她最敬愛的樸教授臉色都僵硬了。
瞬間,她覺得自己又社死了一次。
“爸!”
朱銘還是堅持:“我和貴方聯(lián)係一下吧?”
樸甜哭笑不得,終於知道朱麗娜這麼討喜的性格是遺傳誰的了。
這一家子……
真可愛啊。
樸甜莫名的喜歡這樣的家庭,笑著道:“朱先生,不用這麼客氣,醫(yī)院的設施都很足夠,暫時不需要樓了。”
“真的不用嗎?我瞧著你們醫(yī)生和護士都很辛苦,要不我做主,給大家點外賣加加餐吧?我知道有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廚子很不錯,我現(xiàn)在就讓他們送過來。”
樸甜原本還想拒絕,朱麗娜立刻喊道:“對對對,爸爸,你快去吧,大家都很辛苦的!”
朱銘終於找到迴報的方式,立刻拿出手機去帶電話聯(lián)係了。
樸甜很無奈。
朱麗娜小聲道:“樸教授,再不答應,我爸還能想出更多奇奇怪怪的點子,吃頓飯是最簡單的了。”
樸甜隻好同意了,還感歎著道:“你爸爸……挺特別的。”
朱麗娜將這句話當做誇獎了。
朱夫人比較矜持一點,道:“樸教說,娜娜真的會沒事吧?”
“會沒事的,我保證。”
朱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拉著樸甜反複確認了幾遍。
弄得朱麗娜都覺得不好意思極了,偏偏她又不能將真實情況說出口。
這時,藍天逸恰好出現(xiàn)了。
“娜娜……伯父伯母,你們也在啊。”
朱夫人看見藍天逸,臉色瞬間變得溫和了很多,眼神都帶著看自家女婿的眼神。
“天逸,你來了啊,來看娜娜嗎?”
“嗯,很抱歉,在我家出了這樣的事,我非常抱歉。”
藍天逸的臉上滿是自責,不停的道歉。
朱麗娜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幫著他說話,因為她想到了自己差點就死了,如果真的死了,她爸媽該怎麼辦?
哪怕這件事或許和藍天逸沒什麼關係,但始終有一些怪怪的情緒。
藍天逸察覺到了,眼神暗淡了一些。
朱夫人看了看女兒,道:“娜娜,你剛剛不是還提起天逸嗎?現(xiàn)在人來了,你滿足了吧。”
朱麗娜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媽,這麼麵不改色的撒謊!
她剛剛明明沒有提起!
藍天逸有些驚喜,道:“對不起,娜娜,等你出院了,我陪你參加一個昆蟲展,我記得你很喜歡,我找人拿到了票。”
朱麗娜勉強壓下古怪的情緒,“好啊!”
樂樂和樸甜都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兩人都不留痕跡的打量著藍天逸,想從他的臉色找到違和。
但是,沒有。
藍天逸的反應很正常,沒有心虛,像是真的很擔心麗娜。
那麼,兇手真的不是藍天逸嗎?
樂樂更加疑惑了,因為那天她們的確是沒有碰見任何奇怪的地方。
樂樂抬頭,不小心看見了一個人影從門口一閃而過。
她立刻追了出去,本以為是什麼神秘人,沒想到是她哥。
“哥!你去哪裏!”
謝安歎口氣,轉過身,“這都被你看到了嗎?”
樂樂挑眉,“哥,你剛剛為什麼不進來?”
“不適合。”
“有什麼不適合,是你背著麗娜來醫(yī)院的,再晚一點麗娜就死了,所以你是麗娜的救命恩人。”
“樂樂。”
“哥,你確定你真的不出手嗎?”
“我沒有你所想的意思,她在我眼裏,和你,和圓圓一樣的存在。”
樂樂明擺著我不信。
但謝安也擺明了不會承認這什麼子虛烏有的東西。
兄妹兩對視了好一會,樂樂還是敗下陣來,“行,你說不是就不是,但……哥,你覺得這個藍天逸有沒有問題?”
“目前沒有。”
“你查過了?”
“嗯。”
樂樂隻好壓下了對他的懷疑。
“但不是他的話,還能是誰呢?”
“樂樂。”
謝安格外認真的喊了一句。
“嗯?怎麼了?”
“樂樂,你有沒有想過一個猜測。”
“啊?”
“或許……這個病毒針對的人不是麗娜。”
“不是麗娜還能是誰?現(xiàn)在麗娜差點死了……”
樂樂後麵的話沒說完,自己停住了,瞳孔一縮,捂著嘴巴。
“哥,你是說……”
“那天,你一直和麗娜呆在一起,或許,那個人的目標是你,麗娜是被牽連的。”
樂樂沒有否定這個猜測,越發(fā)的驚恐,“有人要殺我?”
“對,所以父親讓我來盯著你,這段時間不僅是麗娜需要派人跟著,你也是。”
說到正事,謝安的臉色很認真。
“哥……”
“我寧可是猜錯了,也不希望是真的。”
樂樂低下頭,她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大。
如果一切是衝著她的,那麼事情都會變得合理起來。
麗娜家世簡單,朱爸爸樂善好施,並沒有和別人結仇,不至於有人要殺了麗娜。
隻有她,才是最可能的。
謝安拍了拍樂樂的肩膀,道:“別擔心,有我們在。不會再次讓你出事的。”
樂樂勉強笑了笑,“我知道了,哥。”
……
中東。
淩熙暗罵了一句,一把推開了懷裏的女人,頭痛欲裂。
那女人驚唿一聲,摔在地上,衣衫不整,但一雙眼睛確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你弄疼我了。”
“誰派你來的?!”
淩熙直接掏出了槍,最準了女人的頭,眼神兇狠。
“沒有誰派我來的,我,我就是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是嗎?”
女人露出了嬌羞的臉色,眼神還帶著幾分曖昧。
她還意有所指的說道:“你忘了嗎?昨晚……”
淩熙冷笑,“昨晚什麼都沒有發(fā)生。”
“我知道,你不想負責,我也不需要……”
“砰——”
子彈直接擦著她的手臂劃過去,打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彈孔。
女人慘叫一聲,握著手臂,滿手都是血。
她的眼神不再是含情脈脈,而是驚恐。
“你,你幹什麼!”
“我有沒有碰你我自己知道,你如果再撒謊,我保證,這一槍會打進你的腦袋。”
麵前的男人渾身冰冷,那張漂亮的雌雄模辯的臉上染著深深的戾氣,尤其是那雙眼,濃厚的殺意快要漫出來了。
女人抖了一下,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說,誰派你來的。”